吴秋香无奈,“师弟可犯不着这样说,师兄除了将书给你借阅之外,好像也没什么能帮得上忙的了。”
杜师弟向来善解人意,这么说,只怕是为了不让他们难堪罢了!
“师兄当真误解了师弟的意思,师弟是真有事要请你们帮忙,尤其是吴伯父和伯母!”杜尘澜放下粗糙的茶碗,粗瓷拿在手中的触感并不好,但却格外地温暖。
“师兄也知道师弟在杜府的处境,我只是杜府的嗣子,我父亲又是庶出,日后若是分了家,必然不会分得多少家业!我读书又要花费不少银子,总靠着府中,不免束手束脚。因此,我想做个小营生,也好为父母分担一些。”
杜尘澜这番话可谓是推心置腹了,虽说吴家肯定已经知道了他在杜府的处境,但他毫无顾忌地说出来,便是显示自己的诚意。
吴父不免叹息一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事儿他也是听秋香说过的,知道杜小公子在府中的日子并不好过。
其实要说起杜府,这府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之前吴父在坊市卖糖葫芦时,也会经常去那茶寮坐坐,自然听得不少杜府的消息。
一旁站着的洗月有些惊讶,没想到少爷竟然有此打算。只是少爷平日里也不常出府,哪里知道什么营生能赚银子?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瞥到了桌上大大小小的油纸包,不由立即恍然大悟,难道少爷想做的是营生就是卖吃食?难怪今儿少爷让他敞开了肚子吃,还时不时问他味道如何!
“不知杜师弟要做什么营生?我爹娘可能帮得多少忙?”吴秋香见杜尘澜都揭露了自己在杜府的窘境,便觉杜尘澜不可能拿此事开玩笑。
“师兄果然是爽快人!”杜尘澜微微一笑,他就知道吴师兄做事爽快,丝毫不拖泥带水!
吴父也立即表态,“这?咱们也不会什么别的手艺,倒是有把子力气。若是杜小公子不嫌弃,咱自然是愿意帮忙的。”
“卖豆腐!”杜尘澜微微一笑,这是目前他想到的成本最小,也无需租铺子,来钱也不慢的生意。
他现在只有十多两银子,租铺子是远远不够的。毕竟铺子一租就是一年,哪个主家也不会愿意欠租金的。
今儿上坊市打听到的消息,成了他的第二步打算。不管怎么说,还是先积累成本要紧。
“卖豆腐?”吴父和吴秋香都大吃一惊,接着头就摇成了拨浪鼓。
“杜公子啊!你怕是不知道,这卖豆腐可挣不了多少银钱,还很辛苦!不过辛苦咱倒是不怕,只是不免花费时间太多。若是我去码头扛包,晚上回来再做豆腐,可能来不及。毕竟做豆腐是个力气活,光靠秋香他娘可顶不住!”
吴父连连摇头,这营生着实不靠谱。
吴秋香有些无奈,他爹太实在,可他也不好明说。其实他理解杜尘澜的意思,请他爹娘帮忙,定是会给银钱的。
毕竟营生又不是一两日,那可是长年累月的,谁也不可能白帮这么久,都要生活的嘛!
再者,凭杜师弟的性子,会叫人白帮忙?没看他只是借阅书籍,还送礼呢么?
只是这豆腐生意确实不能做,若是杜尘澜还付爹娘月钱,那就要亏本了。
“更何况府城已经有很多家卖豆腐的了,其中有两家生意极为不错。师弟不妨多去坊市走动走动,咱们再考虑考虑,还是不要盲目做决定。”吴秋香也接了话,看来师弟还是年岁太小,有些想当然了。
“已经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虽说是做豆腐卖,但却与坊市中的并不相同。我说的,叫豆干!”
不要问杜尘澜是这么会做豆干的,反正他就是知道。
从坊市一家卖豆腐的摊子前路过,看到这家卖豆腐的就只是卖豆腐,其他的豆制品一概没有,他忍不住就上前询问。
一问出口,才知道人家根本不知什么叫豆干,从未卖过,他便知道自己的商机来了。
虽说做这玩意儿比豆腐还累人,但好歹是门在坊市中找不到的营生,最重要的是成本小,只需付出劳力。
“豆干?这是何物?”吴秋香一脸茫然,豆腐做成的干吗?
“自然是由豆腐做的,师弟我已经查探过了,坊市之中并无此物。此物用料虽比豆腐要费一些,但味道不错,想必应该有很多人愿意尝鲜!”
其实豆干也不是很贵,寻常百姓家或许会舍不得常买,但那些大户人家和酒楼应该会喜欢。
“工序比做豆腐要麻烦些,且用时较久,更需要一把子力气。此事,还真的要靠吴伯父和伯母帮忙,毕竟小侄要进学,实在没空闲。且您看我这小身板,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杜尘澜起身向着吴父深深行了一礼,他现在要银子没银子,要人没人,也只能请吴家帮忙。
至于钱氏和杜淳枫那儿,他打算等见了成效之后,再告诉他们。
若是杜淳枫参与进来,很容易被杜府的人发现。毕竟现在杜府还没分家,被发现之后也只有被充公的份儿。
而现在与他们说,他们也不会相信他一个孩子能将此事做好,并会劝他将精力放在举业上。
“杜小公子快别行此大礼,只要你用得上咱们的地方,你只管开口!”吴父见杜尘澜已经做到这份儿上了,也只能点头答应。
“俗话说得好,即便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咱们既然已经打算合作,那这规矩便应该说在前头。此事必不叫伯父为难,小侄出方子,头一次采买黄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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