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不知我儿病情如何?”杜尘澜见大夫号完了脉,立刻上前询问道。
大夫起身看了孔德政一眼,而后才道:“无碍!或许是这段时日太过劳累,再加上他本就体弱,之前手又受了伤,这才昏了过去。等老夫为他开上一副汤药,再将养几日,便无大碍了。不过,这手上的伤口颇深,之前已经快要结疤,今日又被撕裂了伤口,没有大半个月,应该好不了。”
杜淳枫听了顿时松了口气,只要无大碍便好。
“他之前用的伤药倒是不错,对伤口愈合很有助益,应该是拢宝斋的金疮药吧?这金疮药光有银子,可不一定能买到,还得碰运气。这段时日手上的伤口切忌沾水,不可提重物,连握笔都不能,还是仔细着些好!”
老大夫说到拢宝斋的金疮药一脸羡慕,之前他也得过一瓶,还自己研制了好久,只可惜最后还是不得其法。
“是!我都记下了,那不知我儿什么时候能醒来?”杜淳枫听到这里,才放下了心。
“约莫过上一两个时辰,便能醒来。终日读书,伤身呐!”老大夫叹了口气,可是身心都疲累。
等老大夫离开之后,杜淳枫才上前看了看杜尘澜。见杜尘澜呼吸平缓了许多,他终于将心中紧绷的弦松开了。
“还未恭喜杜老爷,杜尘澜今日攻擂成功,不日便能入咱们书院进学!”林讲书不放心杜尘澜,也在此等候了一会儿。
刚才他倒是将杜淳枫打量了好久,也是羡慕杜淳枫能生出如此优秀的儿子。只是,他觉得杜淳枫与杜尘澜长相与性子无一丝相似之处。不过儿肖母得多,或许杜尘澜像极了母亲罢!
“哦!失礼了!还未请教,您和这几位是?”杜淳枫刚才全副身心都放在杜尘澜身上,倒是将屋内另外几人给忽略了。
这会儿他才回过神来,觉得实在失礼,于是连忙起身朝着几人行了一礼。
“无妨!知你心切,乃是人之常情!”林讲书笑了笑,看来这位父亲对儿子极为看重。也对,这般懂事又聪慧的儿子,谁会不喜呢?
“在下是书院的讲书,姓林。这位是咱们书院山长,姓孔,这是书院的尤学长。另外两个是书院的学生,日后也是你儿子的同窗了。”林讲书对杜尘澜的印象极好,连带着对杜淳枫也是一脸笑意。
“当真是失礼了!”杜淳枫又是一番赔罪,这才注意到林讲书说的攻擂成功之事。
刚才只顾着杜尘澜的安危,倒是忘了这事儿。
“这么说来,澜哥儿是攻擂成功了?”杜淳枫脸上露出肉眼可见的喜色,这实在是太好了。他没想到澜哥儿真的攻擂成功了,到这会儿他还有些不敢相信。
“是!”尤雪展笑着点了点头。
“你们几人先出去吧!还是别扰了病患的清静!”孔德政突然开口,打断了几人的寒暄。屋内顿时静默了下来,随后众人纷纷提出告辞。
不一会儿,屋内便只剩下了杜淳枫父子和孔德政三人。
“杜尘澜学识不错,聪慧机敏,是个读书的好料子!”孔德政比了个手势,请杜淳枫坐在他对面。
“山长谬赞了,他只是平日里较为刻苦而已。”儿子能得山长夸赞,杜淳枫自然高兴。虽说心中隐隐有些骄傲,但面上还是要谦虚的。
“不过,他不能入晨鹭书院读书!”孔德政说完,便凝视着杜淳枫。
然而,这一句话,却让杜淳枫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
“不知山长是何意?刚才林讲书和尤学长明明说澜哥儿攻擂成功了。”杜淳枫有些急切,这山长一句话,就否决了澜哥儿,到底想做什么?
“杜尘澜确实攻擂成功了,不过他不能入书院读书。不!应该说他不能参与科举,更不能去京城!”
杜淳枫脸色顿时大变,这山长难道知道些什么?
“不知山长何出此言?咱们杜氏虽是商贾传家,但书院的名额也没规定商贾不得相争。即便您看不起商贾出身,那也不能否决旁人的努力和天分。”
杜淳枫不但生气,心中还有些恐慌。
“杜尘澜的身世,你知道多少?让他去京城,那是在害他。即便你不为他着想,难道也不为你族亲着想?连累家族,日后焉能有脸去见你列祖列宗?”孔德政面色冷凝,眼中满是警告之意。
杜淳枫浑身一震,他明白过来,孔德政知道的内幕一定比他多。
他之前并未想太多,认为那事儿毕竟已经过去,只要澜哥儿换了身份,便能摆脱过去,重新以新身份开始生活。但孔德政一见澜哥儿,似乎就对澜哥儿的身世起了疑心。
他不该侥幸,更不该存了那样的想法。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亲生爹娘不过是寻常百姓,何来身世一说?”杜淳枫咬牙不肯认,只是心中却十分苦涩,澜哥儿这般努力,难道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老夫不管你知道多少,但他的身世远远不止你所知那么简单。老夫奉劝你一句,带着他,远离京城,远离仕途。一辈子做个富家翁,吃喝不愁,有何不可?”
对于杜淳枫的欲盖弥彰,孔德政并不放在心上,而是苦口婆心劝解道。
这杜淳枫只是个那人生命中的过客,毫不起眼,然而事到如今,却无辜牵扯其中,已是连累。只希望此人能够听得进劝,否则......
杜尘澜看了一眼还未苏醒的杜尘澜,不禁犯了难。澜哥儿为了进晨鹭书院,花了多少心思,要他看在眼里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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