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器所说的进肯定不是何大先生猜想的那般,敢叫日月换新天。当然,相处这么长时间,何大先生也知道君家每个人的为人,不会野心勃勃的想要谋朝篡位。
“慎言!有些话不可乱说,否则容易招徕杀身之祸,甚至灭门之灾。”何大先生提醒道。
“知道了。出了这门,我可不会胡说八道。即便有人问起,我也不会承认。”君不器说道。他心里一凛,难道前世君家灭门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么?虽不是全部,恐怕也占了很大一个比重。
君不器一席话说得十分有道理。韬光养晦说得容易,做起来可是千难万难。再说,大将军王府已是众目汇聚之所在,已如午时的太阳明媚异常,又如何做得到韬光养晦?
“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即便大将军王府做什么或是什么都不做,攻击与责难也会不期而至。说起来还是父亲功勋太大引起很多人的忌惮,特别是那位。身为上位者即便那位没有别的想法,但总会有人揣摩上意为主子效劳,即便猜测到主子的行为是错误的。”君不器说道。确实,谁叫君成庆功高震主呢?当前,大启国国泰民安,很多人认为现在正是‘狡兔死走狗烹’的时候。
“既然如此,那我们需要如何作为?按你说的,难道我们什么都不做,然后坐着等死么?”何大先生说道,算是考校。
“大将军王府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我们什么都不缺,缺的只是一点点时间。韬光养晦也好,以退为进也罢,总之我们暂时需要隐忍,只要争取到了时间,到时候还会惧怕世俗王权不成?”
“不器说得没错。”何大先生说道。
君成庆和柳如是也懂。现在他们已经身具练气修为,即便只有一层的修为,论实力也远远超过先天大宗师圆满境界的武者。要是修炼到极高明处,实力超脱凡尘之外,不说颠覆世俗王权,只是保证安全脱身离开是完全没什么问题的。
只是大将军王府已经被针对,缺的就是时间。敌人会给你机会让你安安稳稳等你提高实力么?显然不会。大家都知道,敌人的鬼蜮伎俩会层出不穷,像疯狗一样咬住王府的每一个人,至死方休。
难道君成庆看不出问题来么?他早已知晓其中利害。原本打算雷霆出手,打个敌人措手不及,以此凶威震慑一时,待得王府之人提高实力之后,便可以从容应对了。只是此招风险太大,要是打草不能惊蛇,恐怕会遭到反噬。真到了那个时候就特别被动了,甚至局面会一发不可收拾,面临更大的灾祸。
此时此刻真是两难之时。
“三弟,可有两全其美之法?”君不离问道。他见君不器气定神闲,没有任何一丝惊慌或者害怕,便猜到三弟那里肯定有解决办法的。
“二哥,我这里倒是有一法,虽算不得是上上之策,但也算中上之策,只是操起起来恐怕不易。尤其是第一步,更难实施。”
“什么法子?说出来听听如何。”君不离决定好好的当一个捧哏,故意问道。他看出来了,君不器的这个法子肯定不会是什么了不得的法子。他十分了解自己的这个弟弟,要不然他也不会卖关子,故意吊人胃口。恐怕这个法子一说出来,父母和舅舅就会马上否决的。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干啥?这事没得商量。”君成庆说道。
“嗯?爹,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君不器明显一愣,你又不是我肚里的蛔虫怎会知道我想要说什么?
“器儿,你爹不会放心的,我也不会放心。”柳如是说道。
“什么?你们都知道我的打算是什么了?”君不器扭头看向何大先生。
“当然。确算是一个中上之策,只是风险太大,你爹不会让你冒险的。虽然你的修为比我们都高,但以战力而论,十个你都不是我的对手,不是现在的我,是没突破之前的我。你的经验还是太少。无论是绿鹰涂小虎还是木鹰冯小花,任何一个都足以碾压你,你没有半点胜算。若是再给你几年时间或许可以,但现在真的不行。”何大先生说道。
“三弟,太冒险了。”
“你也知道了?那你还傻兮兮的配合我一问一答?”君不器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刚刚自己还暗自得意,以为此法一出足以力挽狂澜。没想到,在场的每个人在智商上都足以碾压自己。
果然!自己的这几个亲人没一个是简单的,都是妖孽。君琉璃还在修炼之中,并没有封闭六识,别看她性格上大大咧咧的,但聪明着呢,想必心里也跟明镜似的敞亮得很。
“不忍心看你唱独角戏,稍微配合了一下。”君不离说道。他是怜惜自己的三弟,要是不说话,大家肯定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不出所料,第一步确实是最难的。”君不器说道。
“那你说说,我的计划究竟是什么?我就不相信你们真的知道。就算是我肚里的蛔虫也肯定不会知道我脑子里想的什么。”君不器还不愿放弃,总觉得大家的智商不可能比得过两世为人的自己。
“你是想自己独自一人去会会绿鹰跟木鹰两大杀手吧。虽然不知道你具体计划是什么,但去以卵击石是板上钉钉了。理由无非是你是一个纨绔,在敌人眼中的分量太低或者说是没有分量,所以推测没人会留意你。然后,你出手就排出了大将军王府出手的可能性,即便有人真看到你出手了也不会相信,因为你是一个纨绔,名震大启国京城的大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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