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话音还未落下这个字便从我口中蹦出,觉得这样回答太过激动,我沉默一瞬,接着补充道:“我没有什么心事。”
“瞎说,你明明都把‘我有心事’这四个字写到脸上了。”廖池毫不留情地戳穿了我的谎言:“演技差就不要出来骗人了。”
“是吗?”我尴尬地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发现肌r_ou_僵的同陈年老尸没什么两样,于是嘴角抽动了一下,恢复成面无表情的状态,暗自叹了口气,低落道:“抱歉,我会尽快调整过来的。”
“你自己把握,不要对自己太苛责,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廖池抬起手,那一瞬我觉得他似乎想要去摸我的头,然而他的手落在了旁边摞的高高的文件上,拿起最上面的一份,摊开。
“好了,没什么事的话就去继续工作吧。”
这突如其来的表扬式安慰让我一愣,随即有点不好意思地微微笑起来,应了声好。廖池一直可以称得上是善解人意,比起那些张口闭口都是j-i汤的人,他似乎更加懂得如何去安抚别人,像是习惯为自己舔舐伤口的小兽明白怎样才能尽可能的减轻痛苦,尽管不知道我为何沮丧,可他还是敏锐地戳中了重点。
回到办公室,负责印刷的姑娘急急忙忙把重新印好的报表送来,我在那一沓还在微微发烫的纸上模仿娅娅的笔记签上她的名字。我到公司已经有小半年了,这段时间里白娅楠从来没联系过我,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大概会过的很幸福吧。
终于迎来七天小长假,没有人会讨厌假期,我也是,可在这段时间里我除了去金柠家里接受治疗之外,就没什么要干的事情了。正当我计划着假期安排时,程程打来电话,委婉表达了他要抛弃单身贵族室友,投入漂亮妹子怀抱的想法。
内心凄凄惨惨戚戚的我回到家里,准备随便下点面条解决晚饭,一掀锅盖,发现了里面还热乎的菜。
不错,还知道给悲催的单身室友留口饭吃。
我长舒了口气,虽然烦闷感还没有彻底消退,可心里兀的轻松了许多。廖池,李程还有同事们的关心让我意识到我不只是作为一只食梦者而活,在常人眼中,我不过也是同他们一样的普通人罢了,他们不可能知晓林谨源,他们愿意与之相处的,是真正而纯粹的林绪清。
大不了,就作为一个普通人活下去好了。
这个念头甫一出现在我脑子里就被我苦笑着否决,就算我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顾川他们那些想要找回林谨源的人也不会同意的。
别想了。我把那些有的没的赶出脑子,走一步算一步,先把饭吃了吧。
填饱肚子,我谨遵金柠的嘱咐,出门锻炼身体,学校c,ao场里已经汇集了不少跳健美c,ao的姑娘和大妈,在音量大到有些吵的音乐声中,我绕着跑到慢走几圈作为热身,尔后开始跑步。
跑了没几步,口袋里的手机发出震动,我一边掏着手机一边纳闷地想这个时候谁会想我啊,定睛一看,是廖池。
想起几天前的那个夜晚,也是在同样的地方,我接到了廖池的电话,赴了场“鸿门宴”,丢的脸到现在还没找回来,不觉一阵紧张。
我清了清嗓子,不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异样:“喂,廖总。”
“是我,你在哪儿?”
“在c,ao场跑步。”
“我现在在你家楼下,要怎么去找你?”
嗯???
我家楼下?他又想干嘛?上一次真的是把我弄害怕了,我额了一声,不是很想和他再有什么深入接触,却发现没有什么能拒绝的理由,只得报上路径。
放下手机,我站到c,ao场门口,等着廖池,法国梧桐的叶子已然泛黄,在秋风中飒飒作响,扰乱了路灯投下的昏黄光影,行人三三两两从我身边经过,欢笑声从远及近又渐渐远去。我双手c-h-a在口袋里,晚风吹过覆着层薄汗的身子,带起微薄的凉意。
很快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灯火阑珊处,脚下是一团跳动的黑影,随着他的步子渐渐清晰——是盼盼。
见到熟人,二哈热情的想要扑过来,却被狗链拉住,在人群密集处廖池不敢放开它,只能顺着盼盼前扑的势头小跑几步。
“廖……池。”我下意识地想叫廖总,却在看到他眉眼间淡淡笑意时,神使鬼差地改了口。
“晚上好。”他穿了件藏青色的风衣,万年不变的长裤和高帮皮鞋,衬得英气勃发。盼盼在我脚边不停的转圈子,我半蹲下身去摸它的头,它立刻抬起两只前爪,搭在我膝盖上。
两个中学模样的小姑娘从旁路过,见到盼盼便停下来,欣喜地站到不远处,看它与我亲热,说着什么“好可爱想摸”。
廖池向她们笑笑,两个小姑娘立刻害羞起来,回以笑容后叽叽喳喳地推攘着跑掉了。
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盼盼头颈后的软毛,我问道:“有什么事吗?”
“没,就是在家闲得无聊,想出来逛逛。”
我清楚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思,没有拆穿也不好拒绝,于是起身说道:“那就随便去逛逛吧。”
盼盼不能进c,ao场,我们便沿着公路漫无目的地走,聊着天,盼盼有时会赖在路灯跟前不肯走,廖池就会停下来等它,不急不忙。
这人真有耐心。跟廖池相处越久,这种感觉就愈发明显,但这也让我有些不安,他这般沉得住气,真正出手时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到时候我还不一定能招架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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