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没有冲动。
上官浩淇也很冷静。
所以这些话都不是气话,而是实话……
房门合上的声音从来都没有这么重,这么响过,一道门,阻隔得仿佛不只是是门里与门外那么简单。
床榻上,南非五指紧紧握成一团,指甲狠狠掐进掌心,似乎都不及心口此时的十分之一,忍了许久,终究还是憋不住,而弄得眼眶发红。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南非便带着小元钱二跟李勇一起搬去了后院的小院,小院有些荒僻,几人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的四周就像是废弃了多年一样,虽然被人打扫过了,可终究还是萧条,就跟那下人房差不多似的。
钱二看得心里火帽,忍不住有些嘟嘟囔囔,小元只拧了眉,领着南非进屋,李勇则是拍了钱二一巴掌,让他少废话,入了院内,便开始忙乎起来。
在小院的第一个晚上,有些不太尽人意,晚上的膳食,是小元跟钱二笨手笨脚弄出来的,还险些烧了厨房,最后还是李勇看不过去,前来帮忙,这才算是免了一场火灾。
晚膳时,南非只随便用了一些吃食,才刚放了碗,院外便有人来,小元开门一看,见得门外的人是李管事当即一愣。
“闵主子”李管事进屋,朝着南非道:“我听说您搬到了这边,知道这里有些萧条,便让人给您送些东西过来”才说着,便让跟在身后的众人将东西全都搬进屋里。
南非愣愣看着,那些送来的被褥茶具与桌椅全都是翻新得,心里一闷,只垂了眼睑:“有劳李管事了,只是我现在……怕也不合适在学习管理府中之事了,想来日后也不必……”
“当日嘉主子走时,只吩咐老奴教会闵主子管事,王爷也吩咐老奴照顾闵主子,其他的人与事,不再老奴的考虑之内,所以还请闵主子勿做多想”
南非淡淡一勾嘴角:“李管事的心意我明白,但如今府中,王爷跟嘉爹爹都不在,也不知他们二人何时才会回来,更别说我现在……”长长一叹南非复道:“此时李管事还是不宜太过与世子他们拂逆而行,这与李管事并无益处,当下情景还是要请李管事多多保重自己,许得日后我还需要李管事帮衬也不一定”
对这话,李管事只是拧眉,倒也没再多说什么,给南非安排好了送来的东西之后,李管事这才告身而去,钱二躲在一旁听了半响,待得李管事离开小院之后,却也鬼鬼祟祟跟了过去……
有李管事专门送来的东西,夜晚倒也不那么难捱,只是晚上躺在被褥里面,虽一身都是暖烘烘得,可南非只觉得这心口,从听了上官浩淇的那些话后,就一直都冰凉凉的。
小院这个地方,许因为曾经是被废弃不用了的,所以这地儿相对而言显得要冷清许多,平日里,除了小元钱二跟李勇就再也见不到别的其他人了,至于上官浩淇……南非从搬到这边来了之后,就已经连着好几日都不见他了。
也是南宫耀月如今有他的子嗣,上官浩淇应该是欢喜着将人小心护着,这些日子一定是在忙着筹备与南宫曜月的婚事了。
真羡慕呢。
作为哥儿,南宫耀月不止很容易的便受了孕,还能得上官浩淇这般真心相待,甘愿奉为正妻,这是多少哥儿想要却一直不能有的?
恍惚间,那日郑浑说过的话,突然响起。
如果不能一心一意,那算什么?既然做不到一心一意那当初干嘛要成亲?又不是宠物养着好玩打发时间,然后看见了另外喜欢的,又领回家里面养着。
是啊,许是在上官浩淇的心里,自己可不就是一只宠物吗?只是用来安抚着南宫耀月不在他身边的日子,全权是用来打发时间用的……一般的小老百姓家都做不到一心一意,更何况是这种出身大家的贵公子呢……
“闵主子,这外头这会子在下雨呢,你怎么还站在这里发呆啊”
低低一叹,南非收起了自己胡乱翻飞的思绪:“屋子里闷热,就想在这里站会儿”
小元拿了衣服给他披上,面色担忧:“可这会子雨这么大,您也不怕受寒”
南非笑笑,转身进了屋里:“外头气候凉爽,感觉很舒服,哪里会受寒呢”
小元抓了抓他的手:“看您,手都冰成这样还凉爽呢”
南非没再说话,举步入屋,却看见钱二似乎早已等在这里:“怎么了?看你这样有什么事?”
钱二有些踌躇,却还是开了口:“我……我是来跟闵主子辞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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