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尼玛!果然不能乱立flag!”脸上还残存着笑容,只感觉急停下的车架陡然来了个大甩尾,“咣”的一声,方晓的身子就狠狠的撞在了车厢之上。
“这打脸未免来的也有些太快了吧!”
狠狠的撞击让方晓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手脚乱挥之下,好不容易抓住了上前试图扶他的蒙恬,可还不等他再次坐稳,就听见一道刺耳的尖啸声,由小飞快变大,然后“笃”的一声止再了车厢之外。
“二三子,举盾,掩护公子!”
只听车厢之外一路负责方晓安全的,短兵锐士之长胡乱呼喝了一声,然后他的声音就被淹没在了一片“尖啸”之中。
“笃笃笃笃!”
箭雨如瀑,不断的钉在在小路上奔驰的车厢、车顶,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方晓的车架几乎就变成了一只插满箭镞的刺猬。
一轮打击过去暂时没了动静,半道杀出的敌人似是在重新上箭,车厢内的方晓脸色苍白,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体会到刚才的一两分钟到底有多难熬。
“又是谁!?”
坐在车厢里看不到外面的情况,方晓只感觉恐惧之余又有无尽憋屈,挣扎着坐直身体,就想要去掀侧面的帷幕,看看外面的情况。
“公子!小心!”
方晓的手掌刚刚摸到帷幕,身后蒙恬蒙毅关切的警示声,便响了起来。
然而两人的警告声,却淹没在了一声高亢且刺耳的鸣镝声中。
“唳!”
刚刚将车窗帷幕掀开了一条缝隙,陡然之间就有刺耳的鸣镝伴随锋锐箭矢,刺破空气擦着缝隙直直的朝着方晓脑袋射了过来!
“窝尼玛!”
生死关头,那七点敏捷属性起了作用,下意识的一偏头,一只翎羽箭矢,便险之又险的在他左颊旁边飞过,旋即便狠狠的射爆了车厢的木板!
木料炸碎的声音,将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的方晓惊的醒了过来,瞬间大颗大颗的冷汗就从他额头上滚滚而下。
三国那一次他死的太快了,甚至除了惊怒都没什么其他的感觉,直到刚才方晓才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生死一瞬。
“喝啊!”
经历了箭雨,好不容易将惊马安抚住,车驾的御手当即一扬马鞭,随着他一声爆喝,车驾加速,狂奔在代县之外数里的小路上。
车厢外,短兵锐士的呼喝声,战马狂奔而重重落下的马蹄声与嘶鸣声,夹杂着时不时响起的尖啸与羽箭射在车驾上的声音不绝于耳,乱作一团。
乱军之中一追一逃,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不到,方晓带出来的北地秦军就已经折损了一半。
车厢内,蒙恬朝着胞弟使了个眼色,后者点探过身子试图查看方晓有无大碍,而蒙恬则是将身体尽量伏低,同时伸手将那支卡在车厢中的翎羽拿在手中,轻轻在帷幕上一挑。
立时一片黑压压的颜色,便映入了蒙恬的眼帘。
这如同恐惧本身一样的黑色,整个天下就只有秦军才有!
“阎?”
眼神上移,一杆黑色的大纛迎风飘扬,其上一个大大的秦篆张牙舞爪的迎着朝阳猎猎作响。
“唳!”
鸣镝声再次响起,蒙恬刚一缩手,翎羽已至,“嘭”的一声,多灾多难的车厢再次被射爆。
刚想张口说话,车驾陡然又是一个急停,这一次饶是蒙恬,也不由的被甩的扑倒在车厢里,形象全无。
“蒙恬、蒙毅!还不速速下车受缚,仅凭数骑叛逆,又如何能能当我百骑禁卫一冲?!”
志得意满的声音中掩饰不住的满是骄纵轻狂,“我家妇翁说让你们今天死,你们就活不到明天,不要浪费时间了,汝等早已入吾之榖中矣!”
这话说完,紧接着就是一阵张狂无比的大笑声。
“阎乐!”
仍旧活着的短兵锐士中有人爆喝一声,可下一刻鸣镝响起,便是尸体砸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杀死一人,阎乐再次爆出一阵大笑,此时他将方晓的车驾团团围住,只要他想,百骑禁军精锐一个冲锋,就能带走这里所有人的性命。
可阎乐偏偏不这样,只见他一边大笑,一边纵马上前弯弓搭箭,言语之间肆意妄为道“蒙恬、蒙毅,汝等若是在不出来,那我便一箭一箭的将汝等的护卫全部射死!
我今日便要替我家妇翁让你们感受一下,什么是濒临死亡的恐惧与绝望。”
说话间又是一道鸣镝声响起,顷刻又是一名锐士应声坠马而死!
“混账!阉人赘婿,欺人太甚!”
车厢之内,蒙恬勃然大怒,休说是他,即便是方晓也只感觉心头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即便秦末汉初人命如草芥,但那到底是活生生的人啊,而且还同是秦人,那名叫阎乐的敌将,怎么就如此狠心?
“这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
透过车厢上的破洞,方晓看见了牢牢围住车架的黑衣黑甲的秦军禁卫,他们一个个脸上覆着狰狞漆黑的鬼面,宛如地狱中走出的恶鬼,当目光落在阎乐身上的同时,方晓想明白了这一切,“怪不得在这样的世界里,心怀仁义,如同完人一般的扶苏,会死的那样憋屈!”
“看来,到此为止了啊!第二次诸天旅行要结束了!”
淡淡的绝望刚刚升起,方晓的眼中突然有光闪动。
透过车厢上的破洞,方晓隐约看见百骑秦军之中,突然有十来骑纵马而出,只听阵阵兵刀出鞘之声传来,而后一场突如其来的“内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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