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的时候…恐怕不会太久。
也罢,只要有了那样东西,即使是入魔的聂风也会俯首听命;至于那个人,不管利用价值有多少,棋子就
是棋子,既走不出棋局,也永远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霜儿。」
「是。」
「聂风入魔已深,像今天这样对你手下留情的状况…不会再有第二次。」
察觉到秦霜不甚明显的一颤,雄霸若无其事的接着开口︰「随时有可能会死在他手上…可怕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秦霜其实十分清楚…值得他畏惧的自然不是死亡,不是聂风,而是驱使聂风变成现状的
东西---人人心中永远难以根除的魔x_i,ng。的确,他是很难正视现在的聂风那带着魔气的双眸,但在内心深处
,最根深蒂固的恐惧却仍来自眼前男人始终不减的疯狂…
…魔这个称号,似乎更适合你。
这个念头浮现的同时,秦霜感到自己似乎很淡的笑了。
霜雪.拾壹
梦醒了以後,什麽都不会剩下。
人不管走在何处,处在哪里,头顶上笼罩著的永远是那一片天。秦霜的头顶上无庸置疑的也有一片天,他
的天是个野心勃勃的男人
那片天主宰了他的命运,也主宰了他所能见到的一切。整座宅院再度恢复了阒然的死寂,不久前才多出的
些许声响彷佛昙花一现。
秦霜从梦里醒来的时候夜正深沉著。明月当空,就和梦境中的景象如初一辙他曾经在月下凝视著那绝美的花,和如花一般的美人。如今花凋了,但月色依旧,只是清冷的叫人难以直
视。
还有…花香?
…应该是错觉吧,不然便是自梦遗留下的残存。毕竟时节已接近秋末,後苑所栽种的各类花卉早已纷纷凋
零萎落,屋里又怎可能闻到花香?
…更何况,这淡雅清绝的香气只该存於记忆里…
「…敛兰…?」
秦霜不自觉喃喃出声,像是疑惑,也像在肯定些什麽。
人是一种很悲哀的生物,越是不愿去想,思绪却偏偏不受控制。就像理智明明清楚知道此处不可能有敛兰
的存在,但他却越来越感到香气的亦发明显,彷佛又回到了过去…
「敛兰是死人种出来的花。」
低沉的声音在耳畔蓦然响起,秦霜顿时微微一震。在黑暗里,他未曾发觉身旁的人已经醒了过来,自然也
不知道对方已经醒了多久。或许他是最接近雄霸的人,但实际上的距离仍然远的可笑「…死人?」
「这种西域传来的奇花,只有死人坟土才养的活。」
鹰一般的目光在漆黑中微微一闪,秦霜未发一言,却又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城中的街道市集虽一如以往的热闹,但总能从中看出一些动乱的预兆。烽烟四起,兵灾连绵,苦的却永远
是身不由己的黎民百姓。他们虽仅求三餐温饱,但这样卑微的愿望却往往无法实现,只因为少数人自私的
野心和欲求。
即使乱象已萌,城里最大的酒楼仍一如往常的聚集著些许酒客,有的抱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豁达,有的仍
然听天由命,只能偶尔用酒聊以为慰
但这样惯有的情景,此时却多了些许不同。
二楼窗台边坐著一个青年,微低著头,正慢慢地斟著酒喝著。如果那只空洞衣袖中的手臂仍然完好无缺的
话,相信不会有人多看他一眼。那样的身影该是眼睛掠过便随之消失的,一种随处可见的平凡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众人的窃窃私语,青年仍默默的喝著酒,间或将目光停在有些昏暗的天空云涛汹涌,连风里带著的都是刺骨的寒意…
他就这样凝视著天,连一动也不动,一直到酒楼里又多了十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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