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母一猜就能猜到,是萧石竹来消息了。
他们都有一个定时联络的时间,好让鬼母知道萧石竹一切安好。
这个菌人来的时辰,正是今日定时联络的时间。
“是的,主公也有事情要告诉**。”菌人点着头,就把萧石竹传回来的要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鬼母。
其中包括了昨夜,萧石竹在丹水郡内遭遇行刺一事。
鬼母虽然知道,现在的阴曹地府,能杀死他丈夫的鬼只有酆都大帝,可是听到刺客雨夜拦驾之时,还是听得心中还是暗暗一惊。之后听到萧石竹安然无恙,又暗自松了一口气。
松了一口气之余,鬼母怒气横生,身上凌厉鬼气不由得散发而出。
鬼气弥散下,这四周空气也变得阴冷。
当菌人说出了幕后主使,正是狸天蕴之事,鬼母便知,这狸天蕴乃是陆吾一党的。
她和萧石竹早已把朝中党争,摸得一清二楚。
谁是中立一派,谁是陆吾一派,而谁又是长琴和国师盈盈那一派的,萧石竹夫妻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隔了一会儿,那菌人又道:“主公说,已经下令夏星大人督办此事,陆吾大人一定知道了。把这些转达给**,你就知道怎么办了?”。
鬼母坐在摇椅上沉吟间思索片刻后,顿时恍然大悟。
她稍加细想,就知道了萧石竹的意思。
这往日同床共枕的,又一起处理朝中大事,鬼母都不必苦思冥想,便知萧石竹要她做什么了。
与此同时,鬼母道:“我知道了,还有什么要转达的?”。
“主公还说,**对翁主的安排他非常满意,按你的意思去办既可。”菌人又长了口,说出了此事。
只是这个菌人也不知道,鬼母倒底给萧茯苓安排了什么?倒是鬼母,又是对此事一清二楚,却也没有告知菌人,只是悠悠道:“嗯,好,我知道。”。
菌人见任务已经完成,就对鬼母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他才前脚出门,辰若就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份邸报,走到了鬼母面前:“**,云梦洲的邸报送达了。”。
鬼母接过邸报,放走手边小桌上,就对辰若道:“你去把陆吾唤来。”。
辰若也不问缘由,只是点头应声后出门而去。
鬼母待到辰若离开,拿起了邸报,展开看了起来。
各地送来的邸报,都汇聚了各地前五日发生的时事和要闻,和人间的报纸性质一样。
看一看,也能了解一些各地发生的情况。虽然不可能全面,但也是一种消遣的好东西。
反正陆吾过来,还要很久,鬼母索性用邸报打发时间。
不知不觉间,邸报已经看了一半,辰若带着陆吾,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陆吾来到了鬼母站定,赶忙行了一礼之际,偷偷瞄了一眼放下了邸报的鬼母,暗中察言观色起来。
辰若站到了一旁,提起了茶壶给鬼母续水。
“陆吾,你统领天宫部门,主管百官,对各部官员的消息一定很灵通吧?”鬼母抬头起来,看了一眼身前的陆吾。
陆吾闻言,顿觉一头雾水;鬼母这明知故问,让陆吾暗暗觉得高深莫测。但还是本能地点头后,赶忙答到:“是,臣作为天官,自然对各地各部官员消息,非常灵通的。这也是为了更好的调派官吏,分配工作,让各部各司能更好的各司其责。”。
陆吾话才出口,心中便是咯噔一跳,惶恐腾起。
就在今早,他接到了消息,主公萧石竹越过了天宫和天官陆吾,直接给秋宫的大司寇夏星下了令。
黎明时分,秋宫就发出了密使和特使,前往丹水郡彻查当地城隍狸天蕴的劣迹。
陆吾当时就吓了一跳;他大哥,他的主公萧石竹出城一事,陆吾知道。也知道萧石竹肯定是要去丹水郡的,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萧石竹这才去到了丹水郡,就立马查到了狸天蕴的头上。
这狸天蕴做了什么,至今陆吾也不知道。
主司法刑狱的秋宫是他陆吾一直染指不到的地方,大司寇夏星又是中立派。所以,倒底狸天蕴做了什么,陆吾一无所知。
只是,狸天蕴同时也是陆吾这一派的。往日没少作出不少的政绩,比如往朝廷大力培养和输送鬼才等等。
这让陆吾,也是脸上贴金得很。
往日私下对狸天蕴的政绩考核,也是闭着眼睛的打高分。
怎么忽然就被萧石竹,查到了狸天蕴的什么事情了,这让陆吾措手不及,又有些惊慌失措。
他猜不透,鬼母现在忽然把他叫来,说出此事是什么原因?
电光火石间,人面虎身的陆吾那颗大脑袋里已经闪过了不少的揣测。其中,也有时不时萧石竹和鬼母,已经知道了陆吾他们党争一事的猜测。
想到此,陆吾已有些心生畏惧。
毕竟拉山头,结党营私之事那也是不会被轻饶的。
“这个狸天蕴,无论如何都活不了了。”正在陆吾心中慌乱之时,鬼母忽然沉声怒道:“他竟然敢买凶刺驾,雨夜拦截主公的车驾,简直是胆大包天,罪大恶极。”。
说话间鬼母横眉倒竖,满脸怒容,凶光眼中迸射而出,直朝着陆吾而去。
陆吾见状,又是心中一颤。
此事他完全不知道,怎么狸天蕴胆敢做出这样的事情。陆吾猝不及防之下,已经心惊胆战了起来。
然后,她赶忙又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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