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国的农耕面积之大,足以应付任何的战争和天灾,这一切都是青丘狐王所看在眼里的。
正是因为有此根基,九幽国才如此强大。
“老臣有个觉得奇怪的事情,这九幽国就没有逃田的鬼吗?”提到此事,狐十斗不禁有些困惑。
自古各个鬼国,哪怕是北阴朝的治下,怎么都会有农户,因为耕种收成不好,或是好吃懒做,逃离家乡,荒废田产者。
虽各国对逃田者都严惩不贷,恩威并施,但是还是没法完全消灭逃田者。
这就让各鬼国的耕田,不可能随处可见。除了九幽国之外,若是无村落的地方,很难见到耕田的。甚至不少的土地荒废,无人耕种者居多。
不像九幽国这样,村镇于城镇之间,多有农田果园和工坊等相连的。
这一切让狐十斗都怀疑,九幽国没有逃田的鬼。
“或许是的吧,此事我明日旁敲侧击的问问萧石竹,或许就一切都知晓了。”青丘狐王一指身边不远处的凳子,示意狐十斗坐下说话。
狐十斗行了一礼,谢过之后,走到凳子那边坐下。
“既然九幽国是如此的强大和繁华,你觉得孤临行前,让太子暗中去办的那件事,对不对呢?”狐十斗才坐下,青丘狐王又问到。
捋着长须的狐十斗,眯了眯眼,若有所思地说到:“来之前,老臣也担心过此事。不过到此之后,老臣倒是不担心了。大王看看这院外的繁荣,纸醉金迷。正是这种繁荣和纸醉金迷,给了萧石竹一种安逸。”。
狐十斗说得很慢,话音也很轻,但那青丘狐王,却能听得清清楚楚。
“安逸,就会让九幽王迟钝,他只怕万万也想不到,大王会让太子暗中怂恿东瀛洲其他鬼国,一起发兵,进攻并且侵占九幽国在东瀛洲的土地。”狐十斗面色平静,语气也很平缓:“那些鬼国充当了我国的出头鸟,我们都在隔岸观火。这等事情,过去的萧石竹未必不会想不到,只是现如今的萧石竹,未必想得到。实在过于的安逸,不好。繁华,也是一种衰落的毕现。正如阴日,正午最盛,而盛过之后,剩下的只有日落和凄凉了。”。
狐十斗的这番道明了盛极必衰之道的话,让青丘狐王更是坚信了自己,能斗得过九幽国,心中也颇为得意。
只是这脸上,还是一片平静。
在伪装情绪上,青丘狐王和萧石竹真的是不相上下。
狐十斗瞥了一眼,也只看到了青丘狐王的平静。
狐十斗顿了顿声,继续说到:“再看他今日,和舞姬同舞,与乐师共饮美酒,嗜酒如命的模样,还真的不像是装的;这些啊,可都是安逸带来的。九幽王他该享受安逸了。”。
青丘狐王很有耐心,一言不发的听着。
“让他既然如此享受安逸,就算东瀛洲战报传来,萧石竹这个九幽王也不会怀疑到我们,但九幽国在东瀛洲的军队,肯定与那些鬼国联军,已经斗得两败俱伤了。”说到此,狐十斗眼中浮现了几分得意之色。
过去多有听说,萧石竹是能和酆都大帝互相算计的那个鬼才,但今日,青丘狐国却轻而易举的就算计了九幽国。
这点,就注意让狐十斗得意中,倍感自豪。
只是很快的,狐十斗眼中又闪过了一丝丝惋惜,接着就恢复了平静。
他对萧石竹,还是觉得可惜。
在狐十斗看来,萧石竹明明可能是圣主明君,但这安逸已经让对方堕落;正是如此,狐十斗倍感惋惜。
不过,狐十斗毕竟是青丘狐国的狐十斗,而不是九幽国的,因此也除了惋惜,再无其他。
若他是九幽国的狐十斗,必定直言进谏,也要萧石竹知错就改,还能亡羊补牢。
“嗯,本王也是这样想得,九幽国盛极必衰已经显现,正是我们一展宏图,称霸东瀛洲,威震六海的时候。”青丘狐王直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一张卷起的图纸,递给了狐十斗:“这是今夜出宫时,在车上长琴私下给我的,说是东瀛洲布防图。我已经看过了,确实是东瀛洲各地的地图,上面也标注清楚了九幽国在东瀛洲各地的布防。”。
狐十斗起身,走到青丘狐王身前接过图纸,展开一看,上面的山山水水,和批注的布防情况,都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十斗叔,你立刻选几个可信的人,把此术带走,返回国中亲手交给太子。”顿了顿声的青丘狐王,继而说到:“让太子立刻按图上的标注备战。”。
青丘狐王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和九幽国打一战,为了自己独战东瀛洲那一洲土地。
也是为了让他的大名,和青丘狐国的威名在阴曹地府中,响彻四方寰宇。
“但是,要在图上贴上一封书信,盖住图的内容。书信就是写给太子的,告知他孤已经平平安安抵达了九幽国。”接着,在狐十斗卷起图纸应声时,青丘狐王又赶忙叮嘱道:“告诉送图纸的鬼,路上若是遇到九幽国的盘查,就说是替我送家信出去的。”。
“诺。”狐十斗手持图纸,行礼间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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