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惨淡,一个矮人拉开已经腐朽的木门,走了进来。
他的身上穿着上好布料织成的深灰色衣服,笔直,丝滑,还染着大面积的血迹。
“恩维,我早该猜到是你了,当时只有你一个人离开了现场,是你做了这个局。”
二王子看着矮人老三,脑海中的链条逐渐清晰。
之前只有恩维一脸绝望的离开了那里,有时间在水中下毒,并布置一切。
这时老五格利徳一脸紧张的说道:“三哥,三哥,他说马上就会有士兵来这里,只要我们放他离开,他就会让我们成为今狮鹫王国的贵族,那可是贵族诶,真正的贵族!”
格利徳一脸的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数不清的金币和华丽的宅邸。
“白痴!我说了多少遍了,我是真正的贵族!”
恩维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扭曲起来,仿佛被刺到了痛处,他狠狠的将格利徳推到地上,并踹了他几脚。
恩维缓缓逼近格利徳,将手伸进衣服,拿出一把短刀。
那是二王子的短刀,刀柄处还刻着一直雄壮的狮鹫。
“三哥,你准备做什么!”
格利徳还没反应过来,但还是下意识的感到了一种恐惧,不住的向后爬,微红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恩维要比格利徳高一些,他毫不犹豫的压在格利徳身上,将短刀直直刺进了格利徳的身体。
“为...为什么?”
格利徳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声音越发微弱,脸上的疑惑逐渐凝固。
“白痴,刚刚我一直在门外听着,他那种临时编出来的谎话你都能相信,留着你迟早会拖累我。”
“而且,我也不需要你,白雪公主是我一个人的。”
恩维在格利徳耳边低语,他的力气很大,死死的压着格利徳,直到他彻底咽气才站起身来。
二王子看着他,感到一阵凉意。
病态的占有欲、不折一切手段的态度,恩维毫无疑问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控制狂。
恩维俯身从格利徳手上摘下那枚银戒子,带到自己手上,好似得意的向二王子炫耀起来。
“为什么公主一定要嫁给王子呢?为什么公主一定要嫁给英雄呢?为什么公主一定要嫁给那些富商和高官的孩子呢?”
“为什么公主就不能嫁给一个矮人呢?”
恩维的眼中好似燃烧着漆黑的火焰,他的语气嘶哑、低沉,让人不寒而栗,仿佛一只即将挣脱牢笼的野兽。
“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想出原因,但我却找到了解决的方法。”
恩维语气一变,轻松了许多,好似彻底挣脱了理性的牢笼,“我只要杀了他们就好了,杀到公主旁边只有我一个。”
恩维拿起挂在木门上的灯笼,照亮四周已经腐烂的尸体。
“这是某位大臣的孩子,这是某位富商的弟弟,这是从战场上归来的英雄......”
好像在炫耀着自己的战利品一般,恩维将每一具尸体都介绍了一变,当他走到一具极为矮小的尸体时,沉默了好一会。
突然他的脸色大变,狠狠的踹了这具尸体几脚,“他是老七拉丝特,一个罪大恶极的混蛋,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再杀他一次两次一万次。”
看着恩维现在的状态,二王子在心中做了无数次推断,都不觉得恩维会放过他。
他几乎必死无疑。
但二王子不想死,他的求生yù_wàng极其强烈,他现在指向拖延更多的时间,哪怕只能拖延多一分钟。
“他是谁?你为什么这么恨他?”二王子装出一副好奇的表情,问道。
他的目光没有离开过恩维的脸上,在不断判断着恩维的心理状态,这是二王子的绝地爆发,也是林语平时在心理学方面上的积累。
此刻的二王子虽然没有作为林语的认知,但是却拥有林语的各种素质,因为他们本就是同一个人,林语此时只是在无意义的扮演而已。
在二王子的判断中,现在的恩维是一个胜利者的姿态,一个胜利者需要什么?
需要见证人、需要倾听者,来满足他们的快感。
果然,听到二王子的疑问,恩维选择了解答,而是没有立刻杀死他。
恩维踏着这具尸体的头颅,说道:“我们七个人一直在保护着白雪公主,保护公主不被任何人接近,包括我们自己。”
“沉睡的公主躺在棺椁里,我们每天都有人守在那里,但是老七这个色胚竟然敢趁着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猥亵公主的身体,幸好被我们发现了,否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恩维的语气逐渐加重,“后来他被我们驱逐了,但是我觉得他的罪不可饶恕,所以我杀了他。”
老七丝特拉的事情还没有结束,恩维继续说道:“但是因为这件事情,普莱德大哥就不再信任其他人了,那扇铁门的钥匙只能他一个人保管,我们连看公主一眼都不行。”
“我曾想过去反抗,但是二哥那个脑子不怎么好使的家伙只听普莱德的命令,我没办法对抗他。”
说到这时,恩维似乎很得意,“这时一个契机出现了,普莱德大哥戒心很重,来这里寻找公主的人他一个也不相信。只有你是个例外,你是唯一一个被他带到那扇铁门之后的人。”
恩维冷笑着,从衣服中拿出一把细长的钥匙。
“多亏了你,现在钥匙我已经到手了,我会带着公主的尸体离开这里,躲在深山老林之中,那是只有两个人的世界。”
恩维抽出短刀,缓缓走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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