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脸已经有了山鸡十年后的样貌轮廓,可是跟陈大春又不完全相同,反倒是像周山河与山鸡的合体。
周山河原本是一个标准的山东大汉,身高185,体重近两百,毛发茂盛,比陈大春高了一大截。
如今的他,集中了两个人的优点,不仅身体强壮,外貌也英俊了许多。
也许称不上是那种花样美男,可却是一个痞帅的型男。
这副相貌也让周山河十分满意,有这样一副外表,走在大街上就能吸引不少女人的视线。
从上到下好好洗了好几遍,地上堆积了大量的灰黄油脂,让他用洗厕精好好洗了一遍厕所。
洗完澡,将脏衣服又洗干净,他这才打开了厕所的门。
门外,赵母已经做好了晚饭,看到周山河出来,楞了一下,惊讶道:“死仔,你又长高了?”
“妈,我正在长身体,长高有啥出奇的?”
赵母嫌弃道:“你长这么快,买衣服都买不起咯。快来吃饭。”
周山河还没有坐下,就听见卧室窗外的中庭楼下,大天二的叫声:“山鸡,山鸡,浩南跟靓坤打起来了。快下来……”
母子俩一下子都愣住了,赵母有些担心地望向了周山河。周山河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妈,我不去。”
周山河已经变成了过去,从今往后,自己就是赵山河了。
他要替赵山河活出另一种境界,混黑道,当古惑仔,是没前途的。
赵母立即喜出望外,给他盛饭。“不去好……快吃饭。”
赵山河接过了饭碗,跟赵母笑了笑,内心一片温暖。
他上初中的时候,母亲就病逝了。
父亲虽然算是个负责任的父亲,但是永远替代不了母亲的温暖,何况他后来又成婚,又生了一个儿子。
他有了新的家庭,小儿子又小,自然对他有些忽视。
赵母虽然脾气恶劣,那也是被山鸡气的。
前世身为父母,他能体会到因为儿子不争气导致的希望破灭感。
他给赵母夹了一块鱼,笑道:“妈,你也吃。”
赵母登时就红了眼眶,随后气急败坏叫道:“你又干什么坏事了?”
赵山河有些无语,看来山鸡给这个母亲没有带来过一丝信任啊。
不过这个锅,他背。
他现在就是她的儿子。
“妈,没干坏事儿。我就在想,今后不混了,用心读书,以后出人头地。”
“对,不要到街上混。像你那死鬼老爹,混了半辈子,钱没有赚到,还横尸街头。我也是命苦啊,找了你爸爸那个混蛋……”
赵山河能接受这个母亲,不代表他能接受这个母亲的啰嗦。
前世的媳妇就啰嗦的可怕,每次听到她啰嗦,他就觉得是折磨。
他没有了谈兴,低下头扒饭。
晚饭是一个青菜,一个有几片肉的荤菜,这母子二人的生活很艰苦。
大部分肉都被赵母夹到了他的碗里。“你现在长身体,要多吃点肉。妈不指望你大富大贵,只要你听话,妈比什么都高兴。”
跟大部分母亲一样,她宁愿自己吃苦,也愿意倾尽所有给自己的儿子。
赵山河很感动,也更想尽快改变母子两人的生活状况。
今年是85年,香江的人均收入是四千港币,但是赵母从事的是最低级的职业,扫大街一个月就只有两千块,刚过最低标准线。
他们住的屋村,虽然是廉租房,但一个月也要两三百,加上水电,就去了四分之一。
剩下的一千多,要管母子俩的生活。即便如此,还能存一点。
周北想要改善生活,可是穿越过来的时间有些尴尬,他只有十五岁,连身份证都没有,更别说银行账户。
即使想要炒股,也需要身份证去开账户,更需要本金。
而他现在,什么都没有。
填饱了肚子,他放下了碗,赵母这才把不多的几片菜叶和酱油倒进了自己的碗里,拌着米饭吃。
赵山河看的有些心酸,斟酌了一下问道:“妈,家里还有多少钱?”
赵母一听,立即警惕了起来,瞪大了眼睛叫道:“你想干嘛?别想着偷钱,家里一分钱都没有。”
知道自己信誉低下,赵山河也不着急,笑道:“妈,你想哪儿去了,我不是要偷钱,我只是想要找点赚钱门路。”
母子两人相依为命,收入又低,家里钱肯定是不多的。
不过华人骨子里都有存钱的天性,多多少少还是有点钱应急。
赵母撇嘴道:“别想骗我,你会赚钱,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门路……哼,老娘只会写自己名字,字都不认识几个,除了扫大街,能有什么门路?”
赵山河很无奈,只怪自己以前太不成器。“妈,我现在大了,懂事了,要不然我们打个赌……”
“打什么赌?”赵母的警惕性越发地高。
赵山河知道一时半会不能让她改变过往的印象,也不心急。“要是这次我月考考了第一名,你就拿一半的钱出来,投到股市里面,听我的买股票。”
“第一名……”赵母像是听天书一样忍不住嗤笑。“你要是能考第一名,老赵家的坟头都冒青烟了。”
“那赌不赌?”
当母亲的对儿子的期望,对好不容易攒下来一点钱的患得患失在不停衡量,天平的两端在不停摇晃。
“股票不靠谱啊,你小时候不记得了,那次大股灾,多少人跳楼啊!”
赵山河劝道:“反正就是一半的钱,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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