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辞这安慰也算差强人意,檀烈不再纠结赵绎的问题。
事实上,他也知道自己跟赵绎根本没法比。朝辞身边的人如过江之鲫,但这些人,包括自己在内,都不重要,只有赵绎才是他心底不可触碰的禁区。
但是他回头想想宣承,又觉得气血上涌。
“你怎么还是没跟他断了?”他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质问,“他有什么好?宣家传统古板,不可能允许他出轨,现在已经在帮他物色联姻人选了,你跟这种人有什么好来往?”
“你调查他?”朝辞皱眉。
宣承在b市很出名,但是檀烈作为一个才来到华国没几个月的d国人,不可能就把宣承和宣家了解得这么清楚。更别说什么准备物色联姻人选了,这事情朝辞都不知道,应该是还未曾公开的消息。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特地调查了宣承。而他跟宣承唯一的交集就是朝辞,因此他调查宣承,本质上是为了干预朝辞的私生活。
“我就随便查了查,万一他是个人渣怎么办……”檀烈看着朝辞脸色沉下来了,也变得有些心虚起来。
“他是不是人渣,都是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朝辞抬头反问。
“……”檀烈没说话,心脏却像是被拉扯般疼痛。
他为什么要调查宣承,这件事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其实这两个问题的答案,他和朝辞都知道。
因为他喜欢朝辞。
可朝辞却不稀罕这份喜欢,他只是把自己当成炮友,一旦越界,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抽身离开。
檀烈沉默后,直接道歉了:“是我错了。”
僵持下去没有意义。除非他真的想就此跟朝辞一刀两断。
“你早饭吃了没?这里的早餐味道不错,我让他们给你留了一份。”
说完连檀烈自己都感觉一阵悲哀,
换做几个月前的他,怎么想得到自己也有这么卑微的一天。情人跟别人出去yī_yè_qíng,他非但提都不能提,还要担心情人生气而转移话题。
“走吧。”朝辞率先走在了檀烈前面,随后回头对檀烈说道。
檀烈就像是得到了什么特赦一样,跟在他后面走了。
吃完了早餐后,一伙人都说要去玩水上滑翔伞。
赵绎是玩滑翔伞的高手,滑翔伞证书共有五个等级,从a到e依次深入,赵绎已经考到d了。若非他没太多时间参加正式的滑翔伞比赛,
e级证书离他也不远了。
朝辞自己也会玩一点,不过他是个菜鸟,玩的话就是会一点点,不太尽兴。因此以前玩滑翔伞,都是赵绎带着他一起,这人还能各种高空炫技,留空飞行、越野长途飞行……跟他玩比自己随便玩有意思多了。
不过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朝辞连飞机座位都不跟赵绎坐一块,更别说坐同一个滑翔伞这种亲密的行为了。
但是总要有个人带着,毕竟朝辞没专业证书,自己一个人上太危险了。最终他坐上了檀烈的滑翔伞。可能这些人骨子里都有些疯狂,
檀烈虽然不像赵绎一样,是个极限运动发烧友,但是也追求这样的生死刺激,空闲的时候也考了滑翔伞b级证书。
因为还带着朝辞,他不敢飞得太高,就是在离海面两百米的高度上飞行。
每次到这个时候都是赵绎的炫技时刻,大家就看着他各种高空炫技,不过这次等朝辞和檀烈飞了好一段时间后,也没见赵绎来玩。
完了一上午后,下午又去玩潜水。朝辞累得够呛,回到住所就想瘫在床上。
然而他可能瘫不了。因为一回来,檀烈就粘着他,到现在人还呆在他的房间里。
檀烈给他倒了杯水,朝辞接过后无奈地说:“九点了,你不回去休息吗?”
檀烈坐到了他身边,将头埋进他颈窝里。
他比朝辞高了半个多头,看上去人高马大压迫感极强,然而现在却像个温顺的大型犬一样,黏黏糊糊的。
朝辞吃软不吃硬,也有些无奈。
“我已经四五天没开荤了……”檀烈埋在朝辞的颈间,闷闷地说。
朝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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