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商量了几句,很容易便将布局商量妥当了,之后只需等着唐家人上钩便是。
没几日,便到了胡钊行刑的日子。唐昭和明达并没有打算去刑场看他受刑,毕竟腰斩可不是什么干脆的刑罚,虽不像凌迟一样要被折腾个几天几夜,可一刀下去人也不会立刻死,半截身子挣扎赴死的过程,大半人看了也是要做噩梦的。
只是胡钊临赴刑前,明达和唐昭到底去天牢见了他一面,公主殿下开门见山问了他一句:“侍郎大人原本前途无量,如今可是悔了?”
胡钊闻言闭了闭眼,最后也没看明达:“不悔。”
明达于是没再说什么,拉着唐昭便走了。但两人心里都明白,不管胡钊如何嘴硬,这个时候他也是后悔了的。倒不一定是惧怕腰斩的刑罚,可他并非冷心冷情之人,这会儿定是后悔连累家人了。如此便是他真有机会逃出生天,也未必不可利用。
当然,最后胡钊也没能逃得一命,因为法场上并没有人来救他。相反百姓都知道他是贪墨了百万两银子的巨贪,去刑场的一路臭鸡蛋烂菜叶什么的没少往他身上招呼。
等到胡钊赴死后,陆陆续续还有更多贪官步了他的后尘,菜市口的血一连流了小半个月都未曾停歇。
风口浪尖之时。唐明东倒也安分了一段时日。一直等到六月底七月初,胡钊的几个儿子在官府的看管下,终于被人暗地里救走了。
官府派人四处搜寻了一阵,又下了通缉文书,可找不到人,最终也只能不了了之。
时间进入七月,天气正是酷热难当,明达终于不再时时腻着唐昭了。
明达有些怕热,少时每逢酷暑,她都会去避暑山庄小住些时日。如今回忆起来,那时也是轻松自在,可惜现在她却被诸多事务缠身,避暑山庄是去不得了,还得留在公主府中挨过暑热。
晚间休息,明达坐在宽大的床榻上,一本正经的与唐昭“划清界限”。她指着床榻外侧说道:“今晚我睡里面,你睡外面,谁也别越界,挨在一起太热了。”
自从有过亲密接触,两人如今躺在一张床上休息早已是习以为常了。一开始公主府的人还颇有微词,毕竟皇帝虽然赐了婚,可两人还没成婚就睡在一处,到底也不合适。可公主府到底是明达的地盘,她不想听到的话,最后自然也都销声匿迹了。
唐昭听着明达最近每晚都会重复的话,也如之前几日一般不走心的点头应好。她随手撩了撩刚刚沐浴后,沾染了水汽的发丝,问明达道:“那我熄灯了?”
明达目光在她发丝上停留一瞬,点点头转身躺好。不多时寝殿内光线便暗了下来,只远远留着一盏灯烛隐约透出些光线。
唐
昭也在明达指定的大床外侧躺好,摸出把折扇轻摇着,扇出微风多少带来几分凉爽——其实寝殿里也并不很热,公主府虽比不得避暑山庄,但至少夏日里用冰是管够的。此刻殿中四角便都放置了冰盆,以至于寝殿里的温度比外间凉爽许多。
伴着唐昭扇出来的微风,明达很快就睡着了,唐昭停下摇扇之后同样很快入眠。睡着的两人毫无意识,明达这几月却是早习惯了窝在唐昭怀中,于是滚啊滚,又主动滚进了唐昭怀里。
唐昭迷迷糊糊有所感觉,习惯性伸手,自然而然又将人揽入了怀中。
翌日清晨,两人又是被热醒的,睁开眼看着彼此的状态也不觉得意外。尤其看看自己所处的位置,昨夜主动划清界限的明达更没什么话好说,默默退出唐昭的怀抱,一身汗湿的黏腻。
明达大清早又沐浴了一回,热得心浮气躁,唐昭见了再次提议道:“天太热,要不然,咱们今晚开始还是分开睡吧。”
这话音落下,明达却是想也不想的拒绝道:“不行。”
只是两人还没就如何度过夏日纠结完,她们就不得不分开了——八月是两人定下的婚期,皇帝下旨赐婚时便令司天监测算过,司天监将吉日定在了八月初八这一天。依照京中习俗,新人婚前一月最好都不得相见,于是七月初皇帝就给唐昭放了一个月假,让她回家待着去。
唐昭无奈回了唐家,公主府这边,明达没了长史同样闲了下来。
因着婚事,皇帝便将政务从她手中接了回去,又令皇后帮着明达筹备起婚事。
其实公主下嫁并不需要明达自己操心太多,一切自有定例,礼部和太常寺的人商量商量便能定下个流程。至于常例之外的东西,也轮不到明达操心,皇兄和皇嫂总会为她补足。
只是无论皇帝还是明达,对这桩婚事都格外上心几分。尤其是明达,即将嫁给失而复得的心上人,心中的激荡自不必提,也对这婚事更上心了几分。
嫁衣、嫁妆,这些对于公主殿下来说都是小事,甚至也不必她亲自过问。
明达操心的是驸马府的事。
按照惯例,公主一般是出嫁时才会从宫中出来建府。又因为成婚的缘故,建府往往便不止是公主府一座,而是在公主府旁边还会有紧挨着的驸马府——明达出宫建府的时间是例外就不必提了,但她的府邸旁确实是留着驸马府的位置,而且这位置一留就是十年。
从前明达没想过这座驸马府还有启用的一日,便索性将府门一锁,当这座府邸不存在。眼下婚期将近,明达虽说也没想过让唐昭住去隔壁,但驸马府却是可以收拾出来了。
第一天,明达令人将驸马府简单打扫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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