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女朋友是什么意思吗?”
“敖幽说就是最好的朋友,可以每天都在一起玩,她可以把她的珍藏血珊瑚还有玛瑙手串都送给我,还要带我走遍全天下最辽阔的海域。”
江沚伸手点了点小锦鲤的鱼脑袋:“你呀,就知道玩,敖幽没有对你说别的事情吧?”
“别的事情...她说晚上会唱歌哄我睡觉,还用最华丽的贝壳做秋千送给我。”小锦鲤的黑豆眼睛眯了起来,小短鳍上下晃着,似乎在炫耀最好的朋友。
江沚有点酸了,这条龙也太会了吧。
小锦鲤还在继续巴拉巴拉:“你肯定没有见过我的贝壳秋千,告诉你啊,我的贝壳外面是五彩颜色的,里面铺着西海最柔软珍贵的锦纱,比我的鳞片还要光滑,贝壳上面还挂着一颗最大南海夜明珠,晚上也不会害怕黑了。”
江沚摸了摸腰间崔晚舟送她的玉佩,她的玉佩里的空间有水有草,比小锦鲤的贝壳秋千好几百倍,用不着和小锦鲤比着秀恩爱。
“你先听我的话,别和她说,如果她要是知道你想回家,可能会很伤心。”
小锦鲤不想让好朋友难过,答应了江沚的要求。
江沚和小锦鲤告别之后,就去了崔晚舟的宅院,准备和崔晚舟商量一下,刚到门口还未进去,便看到崔晚舟正在和敖幽在凉亭里下棋。
她心念一动,伪装成一丛彼岸花,完美地混进了院子里的彼岸花丛中,慢慢挪动小碎步到凉亭附近,偷听两人聊天内容。
不知道凉亭内部是不是设置了屏障,江沚听了半天,连落子的声音都没听到。
她又往柱子旁边挪了挪,一朵花瓣贴在了柱子上,总算听到了两人的聊天内容。
“她离家这么久,再不回去,就只能修鬼仙之道了。”崔晚舟右手执起白子落在对面棋盘上,红唇轻启。
敖幽的脸上闪过一丝郁色,把黑子丢回棋盒里:“她若是回去,以后便再不能相见了,我不想放她回去。”
“你若是强行留她,她未必不会怨恨你。”崔晚舟见对弈之人没有下棋的兴致,宽大的衣袖在棋盘上挥了挥,棋盘顿时消失于无形之中。
敖幽眉头拧紧似是沉思,抬眸问道:“若你是我,会怎么做?”
“自是放她离去。”崔晚舟站起来,遥望凉亭外的景色,轻飘飘留下一句话。
“你当真舍得?”敖幽怀疑崔晚舟是在骗她,这判官几千年都是冷冷清清的孤家寡人,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人,怎么也不可能轻易放弃。
崔晚舟语气平淡:“你若是不信,又何必问我。”
敖幽翻了个白眼,迈开长腿走出了凉亭,一言不发就离开了。
崔晚舟捏了捏额心,对敖幽这般油盐不进的样子也没办法,龙王和阎王有些交情,不忍心自己的女儿在冥海流浪,就想让敖幽回家继承家业。
此举正中冥王下怀,自从敖幽搬到冥海,地府已经好久没做忘川河的河水清理工作了,如果敖幽能把她的洞府搬走,地府也能尽快完成清理工作。
冥王把这件事交给崔晚舟来办,崔晚舟也只能从她繁忙的工作中,抽出一段时间给敖幽做思想工作,然而结果并不理想。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在公司上班,下属是个关系户,不满你做出的任何决定,你还只能好声好气地劝说,对方却对你的建议根本不理睬。
江沚也气得用花瓣拍柱子,臭龙拽什么拽啊,帮你出主意又不听。
她拍着拍着花瓣突然被温暖的手掌抓住了,定睛一看,崔晚舟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的,正双目含笑地看着她。
江沚偷听被抓包心里一慌,法术维持不下去,很快变回了人身。
江沚小声说道:“我只是路过,不小心听到的。”
崔晚舟捏了捏她的手,把她整个人抱进怀里,轻声道:“下次回自己家就直接进来,不用躲在柱子后面。”
江沚顿时愣在当场,她好像还从来没有把崔晚舟的房子当成自己家。
崔晚舟见她这样,轻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最近店里很忙?”
江沚被崔晚舟的动作弄得一愣一愣的,面上羞涩不已,低头嘟嘴生起气来:“忙啊,我最近都没看到你来找我,一来找你,就看到你和臭龙在一起下棋。”
崔晚舟一本正经:“工作需要。”
“哼,就工作最重要,我不重要。”江沚难得无理取闹起来,说完才捂着嘴偷偷瞄了眼崔晚舟的神色,见她并没生气才放下心补充道,“其实我就是有点想你,也不是故意埋怨你。”
她说着讨好地扯了扯崔晚舟的衣角。
崔晚舟觉得小姑娘偶尔耍耍小脾气,也挺可爱的,但她发现江沚在她们这段关系之中处于弱势,很克制自己的情绪,经常会表现自己成熟的一面给她看。
这样其实并不太好,她不想让江沚在相处感受到压力,就像梦境中的小江沚一样过于敏感。
崔晚舟目光中带着让人沉溺的纵容,唇角微弯:“你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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