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慧做了监国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南域。如果这个消息不是楚思源和楚思贤的亲信分别传给他们的,那么打死他们他们都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楚思源和楚思贤已经在南域呆了半年之久,胜仗是没有少打,可却始终啃不下白俊山这块硬骨头。来此之前,他们谁都不会想到南域的局势居然会如此复杂,可来了之后付出了这么多,谁也不甘心先放弃离开——如果不把南域的兵力拿下,这半年多的时间不就白白浪费了吗?
可现在京城传来这样的消息,又让楚思贤和楚思源产生了自我怀疑,说到底他们想做太子、想做下一任皇帝,就该在京城发挥拳脚才是。在南域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业?再在这里耗下去,父皇是不是都将他们忘记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白俊山也收到了京城传来的一封信,这封信自然是楚慧派人交给他的,看过信之后,白俊山直接将信扔进了火盆之中,一道火舌飞起,那信在顷刻间化为灰烬。
“将军,这信上写了什么?”杜春生看到白俊山脸色严肃,便知这东西十分不得了。
“主子要我们想办法拖住大皇子殿下与三皇子殿下,绝不可让他们在此时回京。”白俊山点了点头,的确是很不得了的内容,所以也不可以让其他人看到。
京城的消息传过来之后,两位皇子便已经有了离开的意图。杜春生有些为难地说:“可是他们是皇子殿下,若要离开谁敢阻拦?”要真的试图阻拦,那不成了挑衅皇室威严?
“是啊,这可得好好想一想!”白俊山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开始思考起来。
过了没两日,白俊山便派人大张旗鼓地将三皇子殿下请到了自己的营帐中吃酒,对外宣称是与三皇子殿下商量主动进攻蛮族之事。除了上酒上菜的人,营帐中便只剩下楚思源与白俊山两个人。
几个时辰之后,楚思源才满面红光地从白俊山营帐中走出来,他似乎是喝的有了几分醉意,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可面上的笑容却怎么都遮掩不住。
彼时楚思贤正在准备回京的事,闻言却让手下人将整理好的包裹再次拆开来,不行,他现在还不能离开南域。
“殿下,阮大人来信,说要殿下务必尽快回京,殿下前两日还急着回京,今日怎么又不回去了?”那手下十分不解,皇上病重,殿下理应尽快回京才是。
“你懂个屁!”楚思贤用折扇狠狠地在手下头上敲了一下,“你以为我那好三弟没有收到京城的消息?他为什么不肯离开?因为他很清楚,我一旦离开,南域便成了他挂在嘴边的一块肉,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所以现在我不能离开,不能便宜了他。”
“那京城——”
“现在我们几个都不在京城,父皇又不可能将皇位传给一个奶娃娃,且等一等吧,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输了!”
第116章朕会查清楚
眨眼之间,楚慧做监国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这么长的时间,楚慧处理起政务来是一副好手段,虽然许多人并不愿意她做这个监国,却又不得不承认她做得不错。
再加上皇帝几个成年的皇子如今都不在京城,皇帝病重不能处理这么多琐事,几位最执拗的老臣想不出更好的主意,也只得渐渐认下了此事。
而有了楚慧这个得力助手,皇帝的确清闲不少,他不必每日留在宫中,在御书房那个方寸之地对着永远也看不完的奏折,像是跟楚慧以往的生活做了个交换似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等确信父皇不怎么来御书房之后,楚慧便忍不住差人将芸宛叫了来。倒也不是假公济私,只是她这里的确需要有一个能帮自己研磨递笔之人,寻常宫人她根本用不惯。
忙碌了一个上午,楚慧终于将今日积攒的奏折全部批阅完成,能好好地歇上一歇。芸宛也停下了研墨的手,去小厨房端来了一碟如意糕,用手捻起一块递到楚慧嘴边,说:“吃点儿东西吧,我看你忙这么久都看饿了。”
楚慧的确是有些饿了,一口咬下去险些咬到芸宛的手指,若非她反应迅速,在牙齿抵住芸宛手指的时候松了口,芸宛的手说不定要被咬出好一道齿痕。楚慧吃完了那块糕点,说:“的确是有些饿了,往日也不爱这些甜腻腻的糕点,如今不吃些觉得有些撑不住。若不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定要御膳房再给我加一顿膳食不可。”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真饿了还不许人吃东西吗?”芸宛说着说着自己也乐了,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笑成一团。闹过之后,芸宛在压低声音开始说起正事来:“白将军来信了,大皇子与三皇子都打算回京,他只能将手中的权力下放,以此来拖住他们。不过这个法子必定不会长久,所以他希望公主能够早做准备。”
芸宛也是最近才知道南域的将军白俊山竟然是楚慧的人,难怪当初公主会这么放心地将两位皇子送去南域,借着兵权的事将他们困在南域,京城这里便没有人再跟她相争。连芸宛也不得不承认公主简直是步步为营,如果不是她们从小一起长大,芸宛都怀疑楚慧是从娘胎里就开始算计怎么夺得皇位了。
“我相信白将军。”楚慧却是不担心,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楚思贤和楚思源的贪婪,他们不会有谁甘心放弃南域的兵权。况且虽然楚慧一直逃避这个事实,但实际上皇帝的身子的确是不大如从前,即便楚思源和楚思贤选择现在回来,皇帝也未必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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