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吟媚声道:“归之,今日是你我大婚,洞房花烛,你这是要站一夜?”
晏归之抬头望她,烛光下眼眸水盈,煞是可人。她看了苏风吟半晌,欲言又止,又略略将目光偏过去,一系列的动作好不惹人怜爱。
苏风吟已经坐在了床上,笑着对晏归之伸出手,说道:“过来。”
晏归之真乖乖过去,握住了她的手。
苏风吟说道:“如今你还有一件事得做。”
晏归之身有酒意,脑子已不大清明,迷糊道:“什么事?”
苏风吟放了晏归之的手,轻舒长腿,将一脚抬起伸到晏归之身前。苏风吟脚背弓着,五颗玉葡萄娇小可人。
晏归之不明所以。便听苏风吟声音娇媚,她道:“替妾身将银铃取下来。”
晏归之恍然想起涂山族内的风俗。涂山女子未出嫁之前,脚踝上会佩戴银铃脚环,等到成亲当日,由伴侣亲自取下。
晏归之自当依言将银铃取下,她一手托着玉足,一手细细摸索脚环内圈的暗扣,不想摸到一处缺口,断口尖利,划破了她手指,落下几滴鲜血到地毯上。
晏归之将银铃脚环取下,疑惑道:“这里怎么有处断口?”
苏风吟说道:“幼时被贼人强取了脚环去,挣扎时不小心损坏了这处。”
晏归之道:“后来呢?”
苏风吟深深的望着晏归之,看了她好久,直看的晏归之有些莫明,苏风吟才道:“幸而后来有人替我夺了回来,又替我重新带上了。”
晏归之说道:“原来如此。”
苏风吟道:“涂山女子的银铃脚环不比寻常,和你贪狼族的狼牙一样,都有情义在其中。涂山女子将脚环送出了,也就是向对方诉说了‘天堑难阻,山海难隔’的爱意。”
晏归之手捧着脚铃,细细端详,见两枚银铃上刻了‘惜舞’二字。
苏风吟说道:“在外,妖狐族人情字上的名声不大好,大都觉得妖狐一族族人fēng_liú孟浪,这确是事实,妾身并非要辩解什么。只这送银铃一事,送出去确是十足十的真心,涂山族人不敢有丝毫轻贱,还望归之收好,珍重些。”
“自然。”
晏归之并不将这收放在箱匣中,而是将脚环放入了怀里,贴身带着。苏风吟见了,很是满意,又想起自己颈上带着的狼牙玉坠,眼中满是柔波。
料到接下来便要办正事了,挤在屋外的哥哥姐姐们抻直了脖子。
在窗子前的苏锡乙压低了声音,笑道:“这接下来的事,定是我小妹占据上位了。”
晏杜若驳道:“瞎话,我七妹英明神武,这房中事定然是她主导!”
苏锡甲淡淡道:“赌个什么?”
晏仁泽说道:“十坛佳酿!”
苏锡甲说道:“成交!”
这被做了赌资的晏归之全然不知,她正苦恼,她对女子间床笫之事不了解,又不知如何对苏风吟说,便端直了身子一直在那坐着。
苏风吟唤道:“归之。”
晏归之道:“嗯。”
苏风吟又唤:“夫人。”
晏归之道:“嗯。”
苏风吟笑了,如海棠绽放,好不诱人,她道:“你坐那么远干什么。”
晏归之敛了敛神色,好不正经的对苏风吟说:“风吟,我有事要对你说。”
苏风吟见她面色肃然,以为有什么大事,却见晏归之开口再三,最后轻叹一声,说道:“我不晓得如何行事。”
把苏风吟一愣,笑的不能自持,歪倒在晏归之怀里。
晏归之抿了抿嘴,面色微赧。
这床笫之欢,鱼水之乐是夫妻常事,再者她听闻妖狐是格外好风月之事的,她先前便说不愿委屈了苏风吟,既然真要做伴侣,自然不能终生相敬如宾,不碰对方丝毫。
苏风吟笑够了从晏归之怀里起身,搂着她的脖子深望着她,媚眼如丝,说道:“无碍,我教你。”
逐字逐句,将娇情柔意缠绕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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