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金威。”一散场丁皓宁便上车冲司机吩咐。
金威是片场附近一家有名的跆拳道馆,丁皓宁以前把跆拳道当技能,专门请私教学过,现在把它当休闲娱乐,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去馆子里找人过几招,力气打出来了就算是一种宣泄。
金威的生意一向都算热闹,加上拳馆里固定学徒不少,一进门就能听见噗噗砸沙包的沉闷声和木板落地的清脆声响。教练看见是前天才来过的熟客,笑着招呼了几句就随他自己换衣服去了。
丁皓宁换了一身棉制的道服出来,正往腰上系着一根黑色腰带,“怎么样?要我给你安排个陪练不?”教练走近问。
“行,待会儿,我先热热身。”丁皓宁长舒一口气,摩拳擦掌找了个沙包,开始用力猛击。
地下车库里,沐深悠哉悠哉找到自己的车,两人一同上了车,水犹寒坐在副座上,见沐深把着方向盘一脚踩上了离合,顿了顿,出声问:“金威是什么地方?”
沐深边挪车边随口答道:“你问金威啊,那是个跆拳道馆,就在附近。”
跆拳道,这个词她似有耳闻,大规算武术的一类。
“你有空的话,能不能送我去?”
沐深瞥她眼:“你不用休息吗?不回酒店睡觉?”没记错的话,她从昨晚去看了云婳回来,还没沾过床吧?
水犹寒倒一如既往的固执:“先去金威吧。”
“行,老板。”沐深倒车出车库,一路导航向金威跆拳道馆去。
敢情她现在不仅是兼职了经纪人和助理,连私人司机这活儿都干了。
但沐深全当水犹寒工作上压力大了需要发泄,不管从事什么职业,都同样需要偶尔的娱乐活动来做调剂。
金威跆拳道馆里,教练一看来的是两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和一群臭汗烘烘的大男人不一样,干干净净的长得又漂亮,顿时像在一群食人花里找到了两片清新的绿叶,心旷神怡时面色上也尽显亲和。
教练热心问她们有没有跆拳道经验,这次是来学习的还是来练手的,需不需要给她们找人。沐深礼貌地摆手拒绝,指了指水犹寒,只说是陪朋友来的。
水犹寒找了个位置坐下,淡淡回了句:“我先看看。”
丁皓宁正在台上对着沙包泄气,十分钟下来出了一身汗,热身活动也做得差不多了,他转了转活络开的手腕和脖颈,准备找个陪练来过几招。
目光扫向台下的时候,他一眼便看见了从容落座在凳子上的水犹寒,恰巧的是,水犹寒的眼神也放在他身上。
那眼神里说不出什么情绪,目空一切的淡然,漫不经心的冷漠,但还有一点裹挟在其中的感情——像在看一只濒死的猎物的感情。
这种眼神落在身上,让丁皓宁觉得很不舒坦,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水犹寒倒先站了起来。
“我可以和他对几招么?”水犹寒看了一下丁皓宁,又转头问教练。
按道理是可以的。跆拳道馆里任何双方只要对了眼,都可以互相切磋,来的客人可以找学徒和教练陪练,客人之间也可以对招比划,不过前提的,要双方都愿意才行。
丁皓宁站在台上,扬头抬起下巴,冲教练比了个“ok”的手势。他是不打女人,但是这个人自己挑衅在先,那就另当别论了。
“喂,”沐深一把拉住她,小声道:“你别冲动啊,他是黑带,这上台去是真动手的。”
她知道在片场上由于丁皓宁的失误让水犹寒多淋了两次雨,那副浑身湿透的模样她在旁边看着都冷,别提受难的本人了。水犹寒肯定是心里有气,所以来这里想私下发泄。
可是……沐深当了水犹寒那么久的经纪人,别说是她学习跆拳道了,就是连教学视频,都没见她看过一回,简直名副其实的一门外汉。
果然,水犹寒的反应让沐深太阳穴突突跳。她转过头来,双眸染上疑惑:“何谓黑带?”
沐深:“……”
“跆拳道等级从高到低共划分了十个层次,分别有十个不同的代表颜色,黑带是最高等级,就是最厉害那一级……”沐深耐着性子同她解释清楚,又劝她别去了。但水犹寒只是摇头,淡定道:“无事,你不用担心我。”
不担心才怪!她怎么能看着自己的艺人挨……
“麻烦带我去换衣服吧。”水犹寒转头就对教练道,根本不给沐深再多一点挽留的机会。
沐深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水犹寒不听劝地跟着教练去了换衣室,又看着她换好一身雪白色的道服出来。
——但此时乍一眼看去,清风白袍的水犹寒竟透着一股凌厉披靡的气势。她面上不动声色,眉眼间的清冷似与生俱来,脑后的马尾是换道服时顺手挽起的,耳边遗漏那一缕发鬓微微扬动,与高挺的鼻梁在空气中切出一个冷厉的弧度。
沐深在不知不觉中安了一点心,潜在的直觉让她对水犹寒增添了一丝信心。
女人的直觉真是种奇怪的东西,无凭无据的,沐深的感观不过在短短几分钟内说变就变了。饶是这样,看丁皓宁摩拳擦掌的,她仍免不了对水犹寒的担心。
水犹寒站在台下,没有立即上去,反而是先找了个就近的板凳坐下——因为她的手机震动了,弹框提示发消息那个人是云婳。
云婳约莫是才从睡梦中醒来,见酒店里已经没了水犹寒的影子,这才发消息问她:你回去了吗?
水犹寒敲出几个字:嗯,云老师退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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