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以攸见状竟有些好奇,她伸手点了点江寻道腰间的符囊,一个小纸人探出头来挣扎着踩着另一个小纸人的脑袋,爬了出来站在蓝以攸的手指上,然后爬过她的手腕手臂,趴在她肩膀上。
江寻道唇角一勾,见小纸人躲在蓝以攸的肩膀上和她对视,便也收回了想要抓它回去的心思。她偏头看着一旁的白泷道:“出手吧,动静小些,别惊动了里头的人。”
白泷明知故问:“动什么手?”
江寻道白了她一眼:“你当初既然能从里面逃出来,就应该知道怎么破了结界进去,少装蒜。”
“连这小小结界都破不了,还想对付曲觞,自不量力的小辈。”白泷慢吞吞的走到结界旁,一边嘀咕着,一边伸出手,只见她熟练的结印,双手金光一闪,便在结界上画出了一道门。
在白泷的帮助下破开结界后,两人顺利的潜入其中。
两人环顾四周,的确没有黑衣人的踪迹。江寻道轻轻的拉着蓝以攸的衣袖,低声道:“攸儿,你跟在我身后。”
蓝以攸侧头看着她,见她面容满是担忧,唇角一勾点点头应了一声:“嗯。”
“腻歪。”白泷吐槽了一句,大摇大摆的走上了那几十层石阶,走到了那紧闭的黑门前。
大门旁那两座黑石雕刻的蛇头突然张开嘴,吐出了两股黑烟,瞬间便要扑面而来。江寻道和蓝以攸正要屏住呼吸,却见被黑烟笼罩的白泷一挥袖,那黑烟便消散了。
白泷轻哼一声,戏谑的扭头看着江寻道和蓝以攸:“如此伎俩。”说罢便直接伸手将大门推开了。
大殿中空无一人,白泷轻车熟路的走到了高台之上的石椅旁,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挥手道:“看来,这里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蓝以攸环顾四周,角落里曾经困着黑蛇的牢笼也已经空了,地上只剩下了几片蛇鳞和几滴血迹:“难不成她们真的布下了陷阱埋伏?”
江寻道走到牢笼旁,将符囊中的小纸人放了出来,捡起一片蛇鳞放在小纸人身前:“就算是埋伏,那些正派人士也应该没那么容易对付吧。”
白泷冷笑一声,嘲讽道:“那可说不准,你们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个个心怀鬼胎。不等人对付,就算是自己闹翻了恐怕也不稀奇吧。”
蓝以攸沉吟半晌后,问道:“我们未曾见过曲觞出手,她的修为到底有多高?”
白泷摸着下巴思量了许久,这才开口道:“这么与你说吧,这天下间除了你姥姥,就没人是她的对手。若是我全盛时,她也能与我斗上几个回合。”
江寻道有些不解:“她以前不也是凡人吗?怎会变的如此厉害?”
白泷轻咳一声垂下头,眼神有些闪烁:“我也不知晓,怕是得了什么机缘吧。”
蓝以攸看着白泷,见她有些心虚的偏开了头,突然想了了什么,她似笑非笑道:“前辈说的机缘,该不会就是前辈自己吧?”
江寻道也想起白泷曾经说过,这天下间的灵丹异宝她洞府里都有。而她死后,曲觞若是一直待在她洞府里修炼,也就不奇怪了。
白泷老脸一红,而后有些气恼道:“这难不成还能怪我,我当初唯一兴趣,就是搜刮这世间的异宝藏在洞府中。那时我又正准备渡劫飞升,自然要多存些好东西。东西多了,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里头有些什么。她占了我的洞府,窃了我的宝贝,难不成你们还真想怪我?”
看来这罪魁祸首就是白泷了,江寻道沉了脸,她碰上的所有坏事,十有八九都是白泷作的孽。她冷笑一声,讽刺道:“若不是您老人家,或许曲觞也不会有今天。”
白泷无法反驳,心中也有些发虚,便只能硬着脾:“你们如今,也就知道怪我。什么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江寻道见她那死不认错的模样,心中一股怒火涌了上来,她咬牙恨恨道:“本来就是你,若不是你我怎会有今天,曲觞又怎会有今天。”
白泷被堵的心烦,她偏开了头皱着眉头闷闷道:“我懒得与你说。”
蓝以攸轻叹一口气,走到江寻道身旁,低声安慰道:“好了寻道,事已至此就算再怎么怪她也无用了,不如问问她知不知穆师姐如今在何处。”
白泷耳朵轻轻一动,听到了蓝以攸的话,便偏头看了江寻道一眼,哼声道:“你的穆师姐是被盛安然关了起来,至于关起来的原因那便是她的私心作祟。她跟她师父一样,满脑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寻道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可心中仍是烦闷,便伸手抓住了蓝以攸的手,握在了手中,这才安稳了些:“知道关在哪吗?”
白泷如实说来:“侧殿的密室中,被乾坤索困住了,动不得灵力。”
两人当即循去了侧殿,在白泷的指点之下打开了隐藏的极深的一个密室。
密室之内空无一人,只是一旁桌上的蜡烛还在烧着,石床上和一旁的墙上则是有不少血迹,血迹已干颜色略微发黑,看上去留下血迹的人应当走了有几个时辰了。
江寻道见密室内血迹不少,心瞬间沉了下去,她看着白泷低声问道:“她伤了穆师姐?”
白泷摇了摇:“依我看,盛安然应当不会出手伤你穆师姐。不过她被乾坤索困住,大概是想强行突破禁锢,伤了自己。”
江寻道看着穆裳留下的血迹,有些不忍,她握紧拳头咬牙道:“她到底把穆师姐藏哪里去了?”
蓝以攸的目光被石床下隐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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