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司不大,犯的事儿却不比任何大集团少,怎么说来着,”他吐出一口浓白的烟雾,冷笑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嘛。”
“那你都处理好了吧。”
“你说的嘛,只揪它食品安全的毛病,别的毛病就当没见着。这不,今天就有人把那小老板带走了。这次算是证据确凿,我估摸着判个十几二十年应该没问题。”
陈原臻闻言点点头,“那你今天就把这个结果带到你岳父家,别空着手。”
陈原炀嗤笑一声,“看不出来,你的手还挺狠的,还真要把人家搞得倾家荡产不可?”
陈原臻一瞬间敛了笑容,冷若冰霜道:“他老婆侮辱的是你的老婆,你还要去装什么圣父?你自己蠢,我费力手把手教你,你倒还多话?”
陈原炀的脸上闪过几分尴尬,没话可说。
“录音笔都带着了?”她又问道。
“西装的内袋里,准备好了。”陈原炀回答。
陈原臻满意地点点头,而陈原炀显然并不愿意与陈原臻再多说,于是又问道:“没别的事,我挂电话了。”
说罢,陈原炀手忙脚乱地挂断了电话。
而另一边,坐在陈原臻家里的沙发上看文件的纪慈希发出一声冷笑。
“你也不怕他反水咬你一口?”
陈原臻抓着手机坐在转椅上,她把两条修长的腿盘在狭窄的椅子上,发力转了个圈。
“他可以试试看。”陈原臻回答得自信又轻佻。
纪慈希抬起眼,“再嘚瑟小心摔下来。”
她话音刚落,陈原臻盘着的双腿就突然一个不稳往下滑,陈原臻下意识地使劲抓住了椅子把手,这才没让自己整个人从椅子上摔下来。
纪慈希见状强忍住笑,故作面无表情道:“啧,报应来得还真是快。”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陈原炀带着自己的特助袁康出现在雄城建设的小型会议室内。
会议室内加上陈原炀本人一共有五个人,苏健业身边坐着的,是自己负责拿地的总裁,而他身边坐着的人,陈原炀细细上下打量了好几圈,也没认出来是谁。
“你先坐吧。”苏健业发了话,陈原炀笑着点点头,扯出一把椅子坐下。
“苏董,这位就是您的那位乘龙快婿吧?”那人问道。
苏健业点点头,笑:“局长您过奖了,”说罢他又对陈原炀介绍道,“原炀啊,来,打声招呼认识一下,这位是局长。”
苏健业没点破这位的真实身份,但能一起来讨论土地项目的局长还能是谁,陈原炀心里清楚得很。
“早就听说陈氏的大公子是一表人才,今天我可终于见到本人了。这么看起来,一表人才那个词,也是辱没了陈公子啊。”
惯例的商业互吹之后,再皱起眉毛来卖几声惨,之后再作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谈价钱。
这在写作手法里被称为“欲抑先扬”,陈原炀小时候就会玩这招。
因为是早在计划之内的开支,对方也并没有狮子大开口,所以两方商谈得还算顺利。局长嘴上说着增大周边就业机会,加速城市化这些话都被陈原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陈原炀看着他不断张合的嘴,心中冷笑。
有部著名电视剧里的一句台词,陈原炀到现在还记得。
“嘴上全是大义,心里全是生意。”
双方谈得顺利,于是没多久就散场了,等送局长走了,苏健业拍了拍陈原炀的肩膀。
“晚上陪我喝一盅。”
岳父有命,做女婿的,陈原炀也不敢不从,他暗里把录音笔交给袁康,然后对苏健业笑逐颜开地应了下来。
至于那支录音笔,送到陈原臻手上之后就被周鸣连夜进行剪辑,最后又发给了张恪成。
第二天清晨,张恪成就把剪辑过的录音交给了陈原烁。
屏退了所有人,陈原烁独自坐在办公室里边听录音边大笑起来。
他以为他掌握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此时就站在他办公室外侧耳听着的张恪成也冷笑起来。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掌握了秘密。
在陈原炀这次会面之后的一个月后,“陈氏高塔”项目就被写入了会议纪要之中,此次项目的预计规划范围除了那片废旧工厂之外,还有周边大块范围,总面积高达百万平方米,而根据周边如今即将过万的地价来算,这个项目的总价值已然是百亿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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