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事冷笑,“还敢抵赖!若不是你,你身着夜行衣鬼鬼祟祟要做什么?”
苏水本意是找庄主问些事,又不想他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这才出此下策,但如今这情势,明显落入了圈套,反正百口莫辩,他索x_i,ng保持沉默。
这一来,刘管事笃定这是默认,更是怒极,就要上前拼杀,白景轩忙拦住他道,“刘叔,事有蹊跷,待我再问问。”
刘管事哪里顾得其他,呲目道,“白少爷!你还想要维护这个凶手吗?!你去问问他,这是不是他的兵器?!”
白景轩转向那把□□,沾染了鲜血的红樱穗搭在慕容枭肩头,和被鲜血浸s-hi的后背红成一片,“不对!刘叔,枪这种兵器是藏不住的,我与苏水同行,从未见过这把枪。”
刘管事恨其不争,已没了听他说话的耐心,索x_i,ng上前一步,示意家丁缩小包围,“不管如何,苏大侠你夜闯慕容山庄,如今庄主横遭惨死,你又刚好出现在庄主身旁,这种种未免太过巧合,少不得要委屈苏大侠留在山庄。”
此时可算人赃并获,若要自证清白怕是难了些,更何况暗处黑手尚未浮上台面,这明摆着的陷阱,若是让人拿住怕便断了生机,几个思索间苏水就有了计较,“我并非凶手,他日若侥幸破案,自会将凶手押赴贵庄,只是如今我尚有要事,不奉陪了。”说罢向窗外冲去。
刘管事大惊道,“快!快拦住他!别让他跑了!”变故来得太快,彼时他正站在慕容枭的尸体旁,而白景轩站在门栏处,站在窗前的都是些武艺不高的家丁,哪挡得住苏水?只见他左右一支,几个闪身已到了窗外,白景轩心道,是踏云步!
抛下一众喧哗,苏水翻身出了山庄,看身后一片火光沸腾,想了想还是避开大路,尽往密林深处而去。心知这回梁子是结大了,苏水叹气,真是流年不利,倒是他是白景轩带进山庄的,就这么跑了,那姓白的岂不是也落了嫌疑?摇摇头,“白大侠,看来此番是我连累你了。”
话音未落,突听得身旁一声冷笑,苏水心头警铃大作,冷不防斜刺里一只手探来,苏水举手便挡,岂料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招不中再变一招,手腕顺势翻下一把捏住苏水脉门,反手一扭一推,苏水的后背撞上树干,右手被制在身后,咯的生疼。“唔!”他闷哼一声,看着对面月色下眼如星辰的白衣人闷声笑道,“白大侠,你这是准备要新仇旧恨一并清算?”
白景轩欺近,苏水皱眉,他实在不习惯与人如此接近,左手一翻即是一招袖里乾坤,但因两人靠的极近,他一有动作对方便已知晓,白景轩右手一挡一翻,一招之内已将苏水的左腕压在上方树干上。实在是。。。糟透了,苏水心里想,此人的功力在自己之上。偏生身前人还恨恨道,“好得很!你利用完我就跑,也不管留下这么大的烂摊子!”
苏水笑,“我是看萧教主演的高兴,实在不愿打扰。”
“白景轩”眼神一厉,“你怎么发现的?”
苏水道,“你可还记得梅三所说?你赞他易容术一绝,他说不过是班门弄斧。”
“白景轩”“哦”了声,“你那时起就已经起疑?”
苏水道,“只是怀疑而已。倒是白景轩虽是登徒浪子,但踏春时日前后他从不出门。”
“白景轩”道,“把话说完。”
苏水道,“只因他身上一旦沾染花粉,隔日必是瘙痒难耐。萧教主,你还记得北河郡义庄外的凤凰木吗?”
那一丛红绿相间的树,高高低低的仿佛红花压着碧浪,闪耀的夏日阳光中,白衣男子弯着眉目,眼里盛着星光,跳下来的时候还带着淡淡的花香。
“白景轩”道,“你就是从那时起确定我并非白景轩?”
苏水试着扭了扭背后的手,换来更紧的压迫,他苦笑道,“不错,但万没想到竟是十方教教主大驾光临。若我知道,肯定不戏耍于你。”
萧逸也想到了“十七、十八”之事,黑了脸道,“你怎知道我是十方教的人?”
苏水道,“杨少寒肯定是被十方教的人带走的,因为只有十方教才不会愿意他的身份在山庄被灭门这个节骨眼上被揭破,但烟雨堂又毫不知情,我以为是我哪里考虑的不周到,后来我突然想到了。”
萧逸道,“想到什么?”
苏水道,“与沈清见面时,你一开始就想提醒他我们是为旭日山庄的灭门惨案而来,可你给的提示太少,沈清又过于愚直。见过沈清后你就返回了北河郡一次,明面上是买栗子酥,暗地里怕是在教训沈清,部署下一步动作。”想着沈清道‘就算我们教主小心眼’,苏水笑意更深,果然是小心眼。
萧逸不屑道,“认不出本教主也就算了,几次暗示都置若罔闻,不教训他岂能让教众心服?”
苏水道,“那时我以为你只是十方教的左右护法或长老之一,但后来我又想到了。”
萧逸白他一眼,“你又想到了什么?”
苏水道,“沈清说到十方教教主的时候,你赞了一句,不似作伪。”
萧逸不解。
苏水继续道,“像你这么小心眼的人,怕只有在称赞自己的时候,是真心实意的。”
萧逸冷笑两声,“都到了这时候你还不忘挤兑我。倒是我想知道,旭日山庄的少庄主何时多了个如此厉害的朋友?不但知道白景轩的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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