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子、流子?”
耳边传来呼唤,王流悠悠醒转,入眼就是一张大脸,正面带焦急的摇晃着他,见他醒来眼中一喜,又赶忙道:“流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你还好吗?”
这是同村的王志新,王流从小一块光着屁股玩到大的好兄弟,几十年的交情,关系铁的很,王流一眼就认出了他,只是看着比印象中要年轻了许多,嘴角两撮淡淡的绒毛,脸上还带着一股青涩,哪里还有半点记忆里胡子拉碴的沧桑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
王流茫然的看着他,又转头看向四周,几个或是光着膀子,或是染着黄毛的人正站在他两侧,流里流气的外形,看着就不像好人,似乎刚做完剧烈运动,嘴上正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正前方还有一男一女,女的二十左右,一条短裙搭配一件吊带衫,把身体线条完美的勾勒了出来,身材不错,只是鼻青脸肿的脸破坏了整体的美感,有些红肿的双眼正恶狠狠的瞪着王流,怨毒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扬眉吐气。
熟悉的场景让王流忍不住瞳孔一缩,埋藏在心底已经有些久远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
这是他未婚妻张秀英,两家已经见过面,彩礼都给了,就等着年底前结婚了,不料出了眼前这档子事。
她脸上的伤就是王流打的,打女人是不对,但是他不后悔。
这个贱人他么的绿了他也就算了,好歹瞒着点他啊,跟生怕他不知道似的和她姘头光明正大在他眼前晃是几个意思?
俩人在一个工地上干活,下了工她亲亲热热的搂着包工头坐上摩托车走了,留下他目瞪口呆站在原地,周围工友全都一脸玩味的看着他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他么的哪个男人能忍得了?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脑袋一热,王流就把她给打了,着实狠狠出了一口恶气,打完心里那叫一个爽。
当然,挨打的时候身上也属实有些痛。
她旁边那男的就是她姘头,王流目前所在工地的包工头赵天海,刚才他刚打完张秀英,她就去找赵天海告了状,然后赵天海就带着人来给她出气来了,于是就有了刚才那一幕,王流被乱拳打倒在地,王志新扑过来要替他打抱不平。
记忆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王流有些恍然,难怪这帮人都跟刚做完剧烈运动似的一个个直喘粗气,原来是他喵的打他给打累了啊。
一股屈辱感油然而生,同时王流也有些疑惑,都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现在怎么感觉就跟发生在眼前似的?就连身上的痛感都是那么清晰,稍稍牵扯下嘴角……
“嘶……”
好痛,好真实的痛。
不用看也知道,他身上的伤,一定比张秀英严重上双倍都不止。
“姓王的你给我听好了,从现在开始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了,以后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娶我,你做梦去吧。”
张秀英趾高气昂的看着王流,模样傲娇的不可一世,说话间似乎牵扯到了脸上的伤口,下意识的捂着脸一阵龇牙咧嘴,又是一股恼怒涌上心头,又恶狠狠的威胁道:“以后别再让我见到你,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张秀英,你他么的别太过分啊。”王志新怒目而视道:“流子打你是他不对,但是你就没错吗?你可是流子下过聘礼的未婚妻,跟赵天海搞在一起算怎么回事?自己胡搞你还有理了?”
“王志新,这是我跟王流的事,你少在这多管闲事,亲事是他们家上赶着找来的,我可从来没同意过,就他们家给的那点儿彩礼就想娶我过门,想什么美事儿呢。”张秀英嗤之以鼻。
旁边赵天海有些不耐烦道:“行了行了,跟他俩废什么话,你气消了咱就走吧,我还赶着去投标呢,今天是最后一天,可千万不能耽误了。”
说着扫了一眼一蹲一躺在地上的王流和王志新两人,厌恶道:“你们两个被开除了,赶紧给老子滚,等我回来你俩要还赖着不走,小心老子废了你们。”
王志新一脸阴沉,咬牙切齿道:“走可以,先把工钱给我结了。”
赵天海斜他一眼,掏掏耳朵咧嘴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王志新梗着脖子道:“我说,你把工钱给我……”
“砰!”
“草泥马的,还想要工钱?”
“来,老子给你结,这两脚够了吗?”
没等王志新把话说完,旁边几个痞子就抬脚踹了上来,一阵拳打脚踢把他也放倒在了地,连旁边王流也捎带着又挨了几脚,结结实实被踹在身上,伤上加伤,剧烈的痛感瞬间席卷全身,王流直接懵了。
卧槽,我不是在做梦?
这他么是真的?
老子这是重生了?
几个痞子气喘吁吁的停了手,赵天海居高临下看过来,狞声道:“打了老子的女人,我不找你要医药费你就该去烧高香了,还敢跟我要工钱,你他么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老子跟你拼了。”王志新怒吼一声,挣扎着就要爬起来去找他拼命,被王流一把拦了下来。
此时此刻他已经能够肯定,他真的重生了,按照前世的记忆,王志新一怒之下冲上去跟他们拼命,王流也跟着冲了上去,然后他俩就被按在地上又是一顿摩擦。
他们只有两个人,而对面有七个,根本打不赢,现在没必要去自取其辱。
前世冲冠一怒去跟他们拼命还可以说是少不经事,现在他二世为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半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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