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不是巧合!
不光是纪渊,其他人也都这么认为,因为这幅画中的场景不光和刚才众人看到真实场景一模一样,居然连一些细节都非常符合,比如李成勉被猛虎咬伤的那些伤口位置,比如李成勉的坐姿,比如老虎身上的伤口,整个画看起来栩栩如生,给纪渊的感觉,就好像有人用相机拍下来了当时的情景。
可是如果不是巧合,那又怎么解释?
难道是吴丹青的恶作剧?
就算吴丹青真的无聊来戏弄众人,但是他也根本做不到。
因为案发之前,他在这里画画,而案发后,他见到李成勉尸体后,就一直待在那里,从未离开过,他怎么可能做到画出这样一幅画来呢?
高丽胖子自然也不相信,马上不客气地问道:“吴庄主,你这画真的是刚刚画的吗?会不会你早就画好了,而恰巧被人偷看到了。”
周青阳这时走到画前,伸出手指在画上轻轻地摸了摸,随即将手举到众人面前,他朗声说道:“是吴庄主刚刚画的,你看这墨迹还未干。”众人定睛看去,果然看到他手上带着点墨汁。
周青阳又说道:“就算这是吴庄主早已画好的,被人偷看到了,然后那人就模仿画上之人受伤来杀人,但是猛虎咬人的伤口是不可控的,所以就算有人提前看到了,也不可能让猛虎正好咬伤了李成勉身上这几处和画上一样的伤。
高丽胖子又提出异议道:“会不会......会不会这根本不是吴庄主你画的,而是别人画得。”
吴丹青顿时脸色阴沉下来。
周青阳却又缓缓地摇了摇头道:“阁下应该知道笔迹吧。”
高丽胖子点了点头。
周青阳继续说道:“每个会写字的文人,他们的笔迹都不一样,而作为画家,他们也拥有自己的笔迹,那就是画风,而且每个画家的画风也各不相同,这里很多人都熟识吴庄主的画,大家应该也清楚,眼前这幅画,和吴庄主以前的画风一模一样,显然,这幅画就是吴庄主画的。”
对于字画的研究,纪渊也算是半个专家,他非常赞同周青阳刚才的一番话。
吴丹青擅长画山水画,他的山水画不是那种大开大合的气势,而是充满着婉约的气质,眼前这幅人虎图,恰恰有这样的气质,所以他也可以断定,眼前这幅画就是吴丹青的真迹。
“那......这怎么可能?”高丽胖子经过一番挣扎,问出了场中所有人的心声。
吴丹青一直阴沉着脸,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做任何解释。
整个蔷薇小筑一瞬间安静下来。
“摄魂图!”这时不知是谁突然惊叫出声,“这又是一副摄魂图,吴庄主一定又画出了一副摄魂图来了。”
此人话音一出,在场地其他人都是一脸震惊,进庄的所有人都知道吴丹青的经历,当年他就是靠那摄魂图走红大江南北的。
纪渊乍一听到摄魂图,也心中一凛,来扬州的路.上,他可是听过摄魂图的传说,为此还专门买了一张赝品,当时对这摄魂图的传说是嗤之以鼻的,没有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情,却如此地难以解释。
一时之间众人议论纷纷,每个人除了震惊之外,又都带着一丝惊恐。
谁知这时人群之中却有一人嗤地一声冷笑出声:“既然你们都怕这图是摄魂图,那不如把这幅画送我如何?”
说话之人是一个大腹便便的富商,年纪四十左右,留着八字胡,一副精明处世的样子。
“胡老板,你倒是精明地紧啊,这可是吴庄主的真迹,将来可是要卖大价钱的,你倒是想白白捡个便宜,但是你可要想好了,这极有可能真的是一副新的摄魂图,到时候就怕你有命拿,没命花!”人群中马上有人讥讽道。
被称为胡老板的富商却一脸地满不在乎:“我这个人最不信的就是鬼神,我一直敬仰吴先生,就算得了这幅画,魂魄被勾了,我也心甘情愿。”
“说得好听,你还不是看上这幅画的价值了,搞不好这幅画就是吴庄主的封笔之作,将来岂不是价值连城。”这人话一出口,场中其他人犹如醍醐灌顶,瞬间醒悟过来,难怪这胡老板甘愿冒险要画。
“我愿意出一百两,请吴先生把画卖给我吧。”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声喊道,显然这人也看中了这画的价值。
“我出二百两!”
“我出五百两!”
“......”
“我出一千两!”
很快,喊价的人此起彼伏,场面一度活跃起来,这些人已经忘记了刚刚才发生的命案,而且丝毫没有因为这张画是摄魂图而有所忌惮,反而喊价很快便涨到了两千两。
纪渊见着场中这些人一脸兴奋地样子,不禁暗自摇头,果然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是有道理的。
吴丹青这时却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然后开口说道:“诸位的盛情吴某心领了,但是这幅画在下已经答应给高丽李大人,自然要信守承偌,就算现在李大人遭遇不测,我也应该托这些高丽人转交给他的家属亲戚之类的人,而不是自作主张地将这幅画卖掉。
就算没有人帮我将这幅画带给李大人的亲属,那么我也会把这幅画和李大人的尸体一起烧了。”
众人一听,见吴丹青态度坚决,不禁一阵惋惜。
这时,纪渊突然想起一件事,马上开口问道:“吴庄主,你说这李大人用了蔷薇令,要求你帮忙画画,所以如今李大人手里的蔷薇令,已经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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