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乱说吗?”
凤吟说话的同时来到大门口,伸手把院门拉开,就看到左邻右舍好几个同龄妇人不远不近围观。
她唇角扬起笑意道:“肖家大嫂,你怎能冤我乱说?”
“不如我们问问在场左邻右舍姐妹们,看看你家是不是天天有肉香飘出,经常害得大家闻到吃不到。”
随着凤吟的话,四周邻里纷纷交头接耳,显然认同了这话。
肖李氏见此,眉头微蹙:“我家哪有天天吃肉?再说,就算我家吃肉也没做得你家这么香啊。”
凤吟:“哎哟肖大嫂子,我家煮的这东西是什么样的味谁不知道?如果不多加点料,哪压得住那味儿啊?”
“你家做得没我家的香,我们都天天能闻到香味,要是再做香点,还不把我们馋出毛病来啊。”
话落,她目光一转,在围观者众人脸上扫过,扬声道:“邻里乡亲们说,我这话对不对?”
众人或点头,或回声‘是’,或看向肖李氏时眼里闪烁着幽幽光芒。
“李氏,家里装不下你了是不?”
就在此时,肖家院里传来一道略显苍老的骂声,“你要觉得我肖家装不下你,就滚回你娘家去。”
“娘,儿媳回来了。”
肖李氏听着这道声音,微微发福的身体不由一抖,连忙缩回脑袋,狠狠瞪了凤吟一眼,快步回家去了。
凤吟对那眼神没丝毫感觉,含笑看向左邻右舍的邻居道:
“唉,我家俩小子为了让他们爹吃点好的,这大冷天的在河里洗肠,手都冻出疮来了。”
“我这当娘的没本事,心疼都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谁叫那东西太臭没办法在家里清洗呢。”
话落转身回来,关院门时道:“不说了,得照顾我家那口子去。”
关了院门后,凤吟并没第一时间离开,而是竖起耳朵倾听大家的议论。
“唉,这张家啊,那张夫子这一伤,可真是太难了。”
“谁说不是,这几天我确实每天看到张家老大老二在河边洗那猪下水,远远的闻着就作呕。”
“可不是,平常谁家吃那恶心的东西啊。”
“我宁愿饿着,也不爱吃那玩意。”
“就是就是,那肖李氏就是个爱挑事儿的,她家天天吃那么好,没见她出来说,就盯着张家这点玩意。”
“话说回来哈,若不是知道张家煮的是那玩意,闻着真的特别想吃。”
“现在知道了他家煮的是下水,再也不觉得香了。”
……
外面的议论令凤吟唇角微扬,上了门栓搓着冻僵的耳朵转身往回走。
“娘。”
张秋白、张星河兄弟俩刚将简易床铺好出来,正巧看到凤吟回来,兄弟俩连忙唤了声。
凤吟点头:“迹帆的床给弄好了?”
“已经铺好了,娘,您看从哪给迹帆弟弟拿被褥过去?”
张秋白小心翼翼的问,“要不我从林氏嫁妆抱一套出来给他用,这天气还太冷……”
凤吟摆手:“你们跟我回正屋拿吧。”
“今晚先将就下,明儿你们送货回来,立即帮迹帆盘张小炕,够他一个人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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