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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武王认服,易仙心下暗松一口气,旋抬起头来,笑着:“王爷承认了。”
易仙本以为武王会客气几句,谁人料武王忽将棋盘上的棋子拂乱,旋站起来:“天色已晚,累了,送客!”
武王这话出,所有人皆是一愣,尤其是西门祖和西门夜说,是心下大诧,原本想捧武王的几句话,忙咽下去。
“王爷?这是?”易仙非常不解,没觉出哪里开罪了啊,总不能赢一盘棋,就生气罢,那太无度量了!
武王冷回过头来:“一瞧就是山野刁民,没路数,下出的棋招子太野,棋风不简,一点章法皆无!”
易仙听得这话,差点当场晕厥过去,这叫哪门子理儿,弈道本就玄妙甚,何来野路子之说,这简直是头一次听。
“王爷此言差矣,弈道之论,玄而深,历代棋圣皆有独到的风格。王爷怎可说这几招是野路子呢?”易仙笑。
“放肆!什么东西是个!敢在本王面前卖弄!来啊!拿下!!”武王听了易仙的一番说词,非但无消气,反而越发嗔怒。
武王一声令下,门外忽闯进来几个持刀的护卫,各个身着盔甲,脚下生风,显是经过专门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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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王爷不可啊!”西门祖根本没想到事会变成这样,忙站起来分说。
西门夜说则是有些慌乱了,他久居差宦之家,深知一王爷,尤其是甚得势的王爷一旦嗔怒,后果是什么。
“慢!”忽然间,易仙哈然一笑:“没来之前,以为当朝武王定是个示贤下士的人,不料今日一见,竟由一盘棋而大动肝火,可笑真是!”
“易小兄弟!少说几句罢!”西门祖见易仙非但不认错,反是振然有词,一时心急火焚,忙喝止。
“武王殿下!将这里的武人全叫出去,就凭这三、两个,想拦住人,那是白日空梦,不得一会儿再误伤殿下,那事可就不好办了!”
易仙语气阴森地说了这话,犹如炸雷一般,轰得场中众人心诧不已。
武王是一脸难信的眼神瞧着易仙,仿若在瞧怪物一样,他是当今武王,直接掌管北国兵马十之一。莫在这京都里,就是放眼天下,有谁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扬言。
瞧这易仙的模样,怎不越二十岁,平白无故怎敢在他面前这般放词。
他以为易仙是弄玄作虚,可是瞧了半天,没从易仙眼神里瞧出一丝的惊慌和害怕,瞧得的却尽是沉稳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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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瞧这,怎和一年轻人较上劲了,这传出去闹人笑啊,且消火!”西门祖趁着武王愣神的工夫,忙走上前去双手扶住武王,想将他拽到座位上坐下。
那几个冲进来的护卫是咬牙直作响,可是武王没下令,他们不敢动手。
“哈哈哈哈!”忽然间,武王口中发出一阵大笑,使旁边的西门祖心下一诧。
“是!全退下!”武王大手一挥,那些护卫便退将出去。
“年轻人!有胆气,是喜欢,走,到里面去聊!”武王一面笑着,一面走过来,拽住易仙的手就往内堂走。
这是弄的哪一出?
易仙彻底愣了,不过好在久居差场,早就习得老狐狸一般的西门祖朝他使了个眼色,易仙才默不作声地跟在武王后面,进到内堂。
西门祖和西门夜说随后跟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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