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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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内似越发暗了。火光依旧摇晃着,房间一角和家具下方有着无数的黑影伏动。
“这………这是?”张老陪堂的双眼布满红丝,疲惫和被冲击状的发出诧恐、颤抖的声音。
李元丰轻点头,将空杯放在桌上。
“怎、怎可能………可是?”
单大管家那如魔物般残决的眼神传来,“大寒,仍不明白吗?‘神炮’只是唬人的圣遗物,用来引骗那些利心贪珍者的饵。”他用手上的杯子遮住火光,那对瞳孔也亦加深邃、闪烁着光芒。
从李元丰的眼睛溢出难喻的怜悯,“张老,‘神炮’成为了众人争相觊觎的圣点。”
“传说那把火炮有不可想象的神秘之力,所有者能依其此得到荣光。”
大管家一面笑,一面点头,“是吗?听说持‘神炮’的人能长生不亡,能唤回年轻;另有人说能使心中所想的一切皆能实现。”
李元丰转过头,抛出这句话,“‘神炮’只是一种武器罢了,何来这般神能。”
单大管家看着李元丰,依旧戏说,“这不是我说的,是自古流传下来的说法。你不相信吗,李大人?”
“………”
“原来是这。我明白了。”单大管家苦笑,旋望向窗外,“哦,都这时候了。和你们聊天很愉快,可惜我非得告辞不可,约定的时辰已到了。”
“去哪里?”李元丰忽从椅子上站起,斜睨着看着坐在门旁的单大管家。
我和张老陪堂怕他逃走而倏地起身,椅子也在同时翻落。
“李大人,和我一齐走的话,就可以知我去哪里。刚才的邀约仍有效哦!”单大管家笑着,用手整称衣领,挪了一下坐姿,旋一面看着我们一面起身,“我很对不住没有好生招待各位,为了表示歉意,我有个物什送给你们。其实我已在这座坊里放了很多黑火药,一刻钟后就会被引燃,这座坊便就完全炸灭,不留痕迹。”
“坊里的各种证据得完全毁掉才是。若不想惨亡,劝你们现在立时从地窖逃到坊外,明白了吗?你们已没有捉擒我的时间了。”
“说假!”我不由自主地大叫,想扑上前去抓他。
他却不为所动,直挺地站着,昂然地瞅着我,“若不相信的话,就瞧清你们身后的柜子罢!那里也藏了黑火药。”
诧愕的我依这话,拉开身后刻着金花的饰物木柜门。
我倒抽了口气,双眼诧讶的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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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祝好运!”
就在我们被眼前景象愣住的瞬间,单大管家以雷迅之速奔出门外。我们根本来不及阻挡他突如其来的行动,等到回神时,早已消失无踪。
…………
“大寒!张陪堂!”身后的李元丰大喊着,“已没时间了!快逃离这里!”
我们冲出房间,往走道奔去,拼命地爬着木梯。
上楼、再跑到走道尽头、再下楼、再往走道尽头………拼命地奔逃着,连煤油灯掉了皆来不及捡。
张老陪堂已匀不过气,李元丰只得拉着他的手,我则推着他,拼命地奔逃。我们两人不断帮他助气,“振作!张老陪堂!”
张老陪堂已无气力,以点头的方式回应我们。
若单大管家所言属实,离爆炸时间已近,可得快点逃出这里才行。稍有耽搁,就得没命。
我们终于来到连接两层楼的狭窄洞窟,不过仍是不能停下来休息,就快爆炸了。
我们用煤油灯照明,双脚拼命地跑着,全身雨汗下,心口觉得好闷,似乎快匀不上气。面颊也发热、骨头嘎吱作响。
洞窟内不停回响着我们大势的匀息声、衣服摩擦声。
接连洞窟的是道陡峭木梯,感觉似无尽头,黑暗好似永远不会止绝。没想到我们居然到了如此深的地底下。
我们花了半刻钟,才爬完隐藏于地底的秘密木梯。
利用周遭一切可见的物什,焦急地度量着,离引爆时间约只剩小半刻钟。
我们拼命爬着竖立式梯子才逃出,踏入狼王坊这边的楼层。
由于从“虎窟”可逃离此地,我们一口气跑到大地窖的木梯。途中张老陪堂脚已发软,跌倒了好几次。
没时间了!快啊!
当我们来到“虎窟”的入口时,全身上下却像是被冻结了。
…………
“怎会这样?”
“虎窟”的入口处前已被崩塌的屋顶板和十几块的巨大岩石掩没,而我们根本无时间搬走这些巨石。
单大管家的同伙趁我们和他照面时,早就将和外界的连接道路破坏殆尽。弄不好大管家和我们相谈甚久,便是为了争取时间。
“快去暗一楼!”李元丰立时断言。
“可是已无时间了!”我说。“况且那边的洞窟也很有可能已被堵尽。”
“没时间多想了!”
我们又爬上竖梯,往暗一楼跑去,前往和密道相连的房间。果然一如猜测,那里的屋顶板也崩塌,石头已完全阻塞了通路。
就在此时,整座古坊震动,地动墙晃。虽然没听到爆炸声,但地下深处的黑火药肯定已引燃了。尘埃和土砂从我们上方纷各落下。
“怎办?”我紧张地问。
张老陪堂则出着气,一脸苍白地看着我们。
“我也不晓得。”头发蓬乱的李元丰说,“不过不能待在这里,”
“那怎办?”诧慌的我追问。
“到三楼。火药是从地底炸来。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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