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身量,我比较没把握,尸首头上蒙着灰布袋。”
“身材很宽吗?”
“不算宽。”
…………
“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例如有没有戴扳指、手上有没有痣,或鞋子大小之类的。”
“不。什么都没有,对不住。”
“当时在地窖里,就只有一具尸首和疑似凶器的铁钉耙吗?”
“是的。”
…………
“你对大丰的证词有什么看法?”王伯突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他的证词当然是捏造的———如果我没疯的话。”我苦笑说。
…………
“大丰为什么要作伪证?”
“我不知道。”
“是有人叫他这么做的吗………”王伯喃喃自语。
“是谁?”
“雷戈大管家或雷生吧!总之是狼王坊里的人。”
…………
“为什么?”我觉得一股莫名的不安。
“答案再明显不过了。他们不想让此事现世………”
“你的意思是,他们和人冥怪兽是一伙的?”
“也不是不可能。”
…………
“可是………”
“我对这座狼王坊实在大不喜爱。不论是它的过往、背景或构造,都藏了太多的谜团。”
“你是指这座狼王坊———位在人迹罕至的荒山深林这一点吗?”
“这也是原因之一。对某些人来说,这里是绝佳的隐居之地,而且这座狼王坊的构造也很奇怪。就拿这间房间来说,一扇窗户也没有,墙壁上方也没有通风口。”
…………
王伯说得没错。
房间完全没有采光这一点一直让我很纳闷。
“其他的房间呢?有窗户吗?”
“你没看过其他的房间吗?”
“没有。”
“外面走道上有一扇往内对开的小木窗,大桶房里则有个通风口,除此之外,这里简直就和囚牢没两样。”
“………是啊。”我想像着那幅景象。
…………
“另外,马三那家伙说地窖的木梯道怪怪的。”
“通往地窖的木梯道?”
“嗯,好像说什么一阶很高还是很低之类的。”
“木阶当然是有高有低啦———”
…………
“我也这么想,我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他只是支吾其词,没有答话。”
“你是说,狼王坊的构造和我被袭击一事有什么关联?”
“可能有,也可能没有。不过,对任何一个小细节都持怀疑的态度并无坏处。”
“是啊………”我沉默了一会儿,心想,还有没有其他需要论述的地方………
…………
“总之,不要相信狼王坊里的人。”
“为什么?他们是人冥一伙的?”
“这也是原因之一,不过他们本来就不能相信。”
“不能相信?”
…………
“不错。就拿雷戈大管家来说吧———你知道那家伙染了头发吗?”
“咦?我不知道。”
“他用黑大豆特意将头发染成掺杂黑发的样子,说不定他比我们看到的在门口,用手上的煤油灯照亮阴暗房内。
来陌则站在他后面,胆颤不已地往房里窥探。
———房里空无一人。
这实在令人不可置信,里面竟然连一个人也没有———不,这么说并不准确。
———有一个人倒卧在房间中间。
…………
二人被这光景震怖到哑口无言,仿佛被定住般动弹不得。
这具尸首明显是被人所害。
头上蒙着灰布袋,旁侧的地上红迹斑斑。
也就是说,这具尸首的状态和我昨天看到的尸首非常相似。
…………
他们两人一看到这情景,当下就判断这具尸首是雷生。
尸首身上的衣服正是雷生昨晚穿的。此外,他的折扇也掉落在尸首旁边。
两人觉得无比的恐惧。
这是凶害案,一桩残决无比的命案!
…………
房内左侧叠着三张老旧的椅子,房中间放着一张四脚———的木桌。
在它的后方则摆着存放酒坛的冰鉴。
…………
这个冰鉴和昨晚下人送酒到大饭桌时用的一样。
它的形状像一个四方木箱,里面可以放冰块。
箱身两侧设有提环,顶上有盖板,上开双小孔,既是抠手,又是冷气散发口。
酒坛就放在此中保冰。
而命案现场的冰鉴里放了两个酒坛,但里面的酒已经没了。
…………
那具躺地的尸首就倒在木桌下方偏右处。他的脚朝里面。
…………
然而,房里不见凶手的踪迹。只有尸首。凶器也不在房里。
凶手在害了雷生后,就从这间房里消失了,像一阵大雾似地凭空消失。
又或是,凶手穿越厚厚的墙壁逃走了。
从目前的状况看来,确实只有这几种可能。
…………
但一个活生生的人是不可能办得到的,如果不是妖术,根本不可能从这个四面都是石墙的密室逃走,然而这个不可能真的发生了。
…………
古子和来陌看到这幅景象后,一时之间不禁茫然失措,就这么愣愣地站在门口。
先回神的是古子,他拜托来陌去叫人来。
当时马三先生就在一楼的大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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