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隔壁李沉还你的银子?”
侍卫们把连否放下了,齐声说。
紧接着李陌一冷笑说:“你说这是隔壁李沉还你的银子,可有什么证据?”
“大人不信可叫李沉来为小人作证,那些银子真的是李沉还给我的啊。”
连否被这些侍卫满嘴的古怪口音忽悠得晕了,根本没往别处去想。
李陌一朝四周拱拱手:“大伙儿做个见证,这厮亲口说那些银子都是李沉还他的,总共搜出的银子多达七百余两,也就是说李沉欠他的八百两银子早已经全数还清了,大家说此账可是不错啊!!”
“对,没错,差爷说的对啊,咱们大伙儿都是亲耳听着了!!李沉明明已经还完银给他了。”
李陌一早已安排在人群中的帮手儿——比如王沐等纷纷帮腔说。
这时李沉在另一个侍卫的引领下走入人圈子中,他泪水满面、神情激动地朝李陌一拜了拜,然后站起来指着连否骂说:“老匹夫,想不到你也有今日!!”
连否总算是明白过来,他当场垂丧下头、闭口无言。
李陌一喝说:“大伙儿帮个忙,将连否诬骗李沉的银子都搬还到李沉家去,把那借银子的字据烧了,这个案子就这么结了………李沉、连否,你们可认?”
李沉高呼青天大大人,又岂会不认?
有那么多人作证,连否哪敢反口,那不是找打么?于是也只好怏怏地说了个认字,填了两百两银子,不过少吃一场板子,也算不得太亏,就当是给李沉被打烂的身子赔的医药费吧。
这么个难缠的案子给李陌一设计举手破去,本土的侍卫们对他无不刮目而看,赞不绝口。
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看了一看:“这个案子能得以破获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大伙儿配合无间,才让那连否失了分寸,走吧,大伙儿都辛苦了,我请大伙儿去成一口吃顿好的,不过在吃饭之前………”
李陌一一阵嘱咐,大伙儿听了之后连连点头,脸上现出一种想笑又忍住了的诡奇神色,嘴上更是连连叫好,这样破案的手段也叫他们眼界大开,奋然不已,大伙儿闹嚷着气势汹汹地向成一口奔去。
…………
…………
成一口,乃是天龙山庄告今大街上的一座著名酒楼。
李陌一他们赶到的时候才巳时中,距离正午时分还有一个多时辰,但是成一口里却已经宾客满座,门前人进人出,闹嚷的很。
门口招呼客人的小二,见一群穿着公服的差人向成一口走来,他连忙上前招呼,却被带头的王正小侍卫一把推开,他大声大气地喝说:“本差受命前来办案,快快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小二吓了一跳,急忙跑进去了。
李陌一看过这一桩案卷,又与那状告成一口的农夫简单交谈过,认出这个小二正是欺诈农夫一只大鹅的那个势利小二丁五儿。
不过这一回李陌一不是主人公,因此他冷眼观之不做一声,大伙儿正在按说好的情节演戏儿呢。
一群公差呼啦啦地堵着门口,酒客们都好奇地抬眼张望过来。
不一会成一口的老板跟在小二丁五儿后边急匆匆跑了出来。
来到侍卫们面前,他目光一扫众人,神色有些不耐烦地朝王正小侍卫拱拱手:“这位差爷,为何同这么多人堵住我店门口?难不成是为了那件事?上次御吏谢大人不是已经打了那诈银小人的板子么?”
王正小侍卫嘿嘿一笑,凑近了些儿低声说:“咱们不是为那事来的,不过也有些许关联,成老板,我跟你实说吧………那农夫挨打之后回去大病一场,家里的事也落下了,昨日他家的鹅竟然亡倒了一大片………成老板该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此地的卫所队小卒急忙处理并上报了咱们天龙山庄,谢大人今儿个看到了急报,突然想起那农夫似乎曾经卖鹅给你们成一口………于是叫我们来问上一问,那鹅可不能用来做菜,会坏了你们成一口的名头啊!!”
成老板神色一动,急忙说:“这位爷你小声些,我们那日并未买过那农夫的鹅,今日早些时候我还亲自去看过,笼中的鸡鸭鹅等都未见异状,请这位爷你回禀大人,就说咱们这里一切都好。”
一小锭银子塞入了王正小侍卫手中,王侍卫嘿嘿一笑,伸手将丁五儿招到面前来:“小二哥,这不是开玩笑的,倘若客人们吃了亡鹅出了什么事,咱脱不了干系,你们成一口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你给我说实话,提早处理或许还可以暗暗挽救。”
成老板眉头一皱,以为王正小侍卫是嫌银子给的少了,他正要再掏点儿银子出来,只见丁五儿额头上冒出汗来,正迟疑着的时候。里头突然有人大声说:“小二,你们这成一口的烧鹅怎么有股怪味………你看看,这烧鹅碟里头还有只苍蝇!!”
成老板眉头一皱,正要去处理的时候,丁五儿浑身一震,拉住正要转身过去处理的成老板,带着哭腔说:“老板………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故意戏弄那乡下泥腿子,占了他一只大鹅,那鹅前日就宰了,但是先前已在笼中养了两日,他的鹅既然都全数覆灭了,恐怕………”
成老板勃然大怒,猛地一甩膀子,将丁五儿打得挫倒在地,以成一口的财力自不会去贪那只大鹅,丁五儿当日与那乡下人价钱谈不拢,一气之下才故意占他一只鹅,那想到现今这些………
这事若传出去,成一口的名声恐怕就要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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