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上卒队把这些士卒们纷纷拉出去行刑的时候,场外围看的本城百姓发出震天欢呼,但就在这一天降正义的时刻,数十名被五花大绑的士卒拼命的挣扎着拥挤上前,向台上的李陌一大声喊冤。
数十人猛烈的力道甚至撞翻了旁边弹压的一帮子上卒,在他们的喊叫下,其他士卒如同大梦初醒一般,挣扎着大声呼号,上卒们忙不迭的拼命拉扯,现场顿时混乱不堪。
李陌一皱了皱眉头,命令暂停行刑,走下台来,向带头喊冤的盗匪老卒说,“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说………”
那盗匪老卒挣开上卒,跌跌撞撞的扑过来跪倒在地,大声叫说,“冤枉啊将军…………咱们小队中的弟兄是奉令弹压眷属…………咱们是奉刘将军之令行事啊………”
李陌一冷笑说,“刘将军令你们弹压,可曾令你们烧房子、抢银子?”
那盗匪老卒一时语塞,随即脸色涨得通红,突然挣扎着站起来,怒声说,“将军,咱们弟兄豁出命来,是要跟着你打天下的………咱们兄弟又不是什么全人,难不成咱们试错,抢一回银子就得问斩么?”他瞪大双眼,愤怒得几乎要喷出火来,一时竟然忘记了李陌一的身份,愤怒的大喊说,“你是谁人家的将军?你行如此雷霆之手段究竟是为了什么?”
李陌一愕然,怔怔的瞧着这个愤怒的男人,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沉默良久,温言说,“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那大汉老卒发泄完怒火,见李陌一注视着他,积威之下,不觉心中一阵胆怯,膝盖一软重新跪倒,低声说,“我叫安天阳,是………是首府城本土人………”
“本土………”李陌一默念着这两字,忽然抽出佩刀,一刀把安天阳身上的绳索斩断,低声对身边的周全公说,“全公,把对犯事的士卒都放了………”
听到这个命令,周全公阴沉的脸上竟然现出少许笑容,欣然说,“将军英明………”
李陌一叹了一口气,这才有些明白,连周全公这样的人都如此这般,可见时下其他众士卒的心中所向,他转过头来瞧着安天阳,“你先前的职衔是小组长吧?”
安天阳轻轻活动着手腕,俯在地上磕头说,“卑职是刘将军旗下二小队六合三组小组长………”
李陌一将他扶了起来,正色着瞧了瞧了他,觉得能说出这番之道理,也不算什么榆木了,旋即大声喝说,“刚才对犯案的士卒只是未明队令,姑且饶过一命,全部拖下去责打八十队棍,以示惩戒………以后若是再有人祸害百姓………不论是眷属还是陌尘大队士卒,一律斩首示众…………”
话音未落,百多名亡犯猛的蹦了起来,一齐向李陌一山呼谢恩,就在此时,校场外围观的人群中忽然有人哈哈大笑,合众而出,抵着上卒的炮杆,云云的嘲讽说,“好威风的将军,好善软的心肠…………”
李陌一讶然转身,此人单着一顶破草帽,遮住了半边脸,身上却穿着一套上好的长衫,清清了了整洁无瑕,李陌一对维持秩序的上卒挥了挥手,皱眉头说,“你是什么人?”
待上卒让开,那人缓缓步入校场,一把摘下破草帽,“我就是此城府长大人,西门辛休………”一字一顿,目光灼灼,直视李陌一,眼中满是怨恨之意。
身边的上卒稍稍错愕,立即反应过来,未等李陌一下令,一拥而上,将他绑得结结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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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出现了一个搅局的,而且还是此城府的前任府长大人,在这样大众的场合下立即成为此城百姓的焦点。
此城人杂七杂八爱耍热闹的爱好一下就被提了起来,大大的破坏了李陌一刻意制造的拥队爱民、端正肃目的气氛,出于队事方面考虑,李陌一立即下令结束这场闹剧,把这个不识相的家伙押回府长官邸。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西门辛休居然表现得十分配合,当然,如果他在这等场合当众吆喝逆动口号的话,李陌一自然会下令把他的嘴巴堵上,实际上几个上卒也准备这么干,不过后来看着这个知府大人一派正气凛然、铁骨铮铮的样子,所有人都感觉这么做一定很煞风景,至少也会把他的形像弄成个穷凶不善的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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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犯押进府长官邸大堂之后,李陌一立即下令关上大门,把一路跟踪围观的老百姓云云赶开,进行秘密审问。
李陌一坐在正中的大椅上,眯着眼睛打量着对面的前府长大人。
在起初的激动和愤怒之后,西门辛休显然已经稳定了情绪,此刻面色平和,端端正正的正立在大堂中央,毫不畏惧的与李陌一对视。
“大胆人犯,居然如此无礼………”
二愣子感觉有点看不过眼,跳出来大声咋呼说,向手下扔了个眼色,两名亲卒立刻扑了出来,准备把他强行按倒。
“行了行了,没你们什么事,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李陌一不耐烦了制止了亲卒的行为,虽然他也认为这小子的确是副找抽的样儿,但如果真要动他却还不是时候。
“我说辛休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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