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茶痴,孔胥只是嗅一下茶香,就能品出茶之好坏。
农帝祖茶遗留的第五代茶株,论及价值不逊于宝药,药性极为温和,大有润物细无声之意。
中土帝丘的贵胄神裔,最好这一类宝茶为饮,宝茶之中灵机沛然。
长久饮用,日积月累,可杀体内百虫百毒,洗炼血脉气息,对修行神魔道大有裨益。
听着孔胥感叹,魏征明神态豁达,道:“哈哈,孔老弟言重了,太言重了,只是一杯茶水而已。”
“唉……”
孔胥叹了一口气,道:“一杯清茶,看着虽轻,实则重逾千钧,这是我借了老哥哥的光,这份人情太重。”
魏征明道:“不重,你我孔两家世代交好,几十年的交情,区区一杯清茶算得了什么,是孔老弟想的太重了。”
“不重?”
孔胥自顾自的苦笑了一声,道:“魏老哥,确实煞费苦心。”
“我这一进门,魏老哥不但亲自相迎,还用珍品招待小弟。老哥哥是把我吃的死死的,让我张不了这个口啊!”
“哦?”
魏征明嘴角露出笑意,道:“老弟的话,做哥哥的怎么听不明白,孔老弟可是有事相请,能办到的绝无二话。”
孔胥沉吟了一下,缓缓道:“魏老哥,你都说咱们两家不是外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何必在小弟面前装糊涂。”
“人人都说魏老哥性子鲁莽冲动,可是小弟却知道魏老哥胸有沟壑,外在的冲动蛮干,只是老哥哥在韬光养晦。”
孔胥貌似恭顺,道:“论及精明能干,在四大姓的家主中,无出老哥哥之右者,小弟这是心服口服。”
魏征明皱了皱眉,淡漠道:“你这高帽,戴的我可是硌脑袋。更让我有些诚惶诚恐,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了脑袋。”
“咱们四大姓抱团取暖,在旁人眼里已是犯了忌讳,要是再有个领头人冲锋在前,就更让许多人寝食难安了。”
“既然,老兄知道会引来猜疑,又何必非要拦着姒梓满那一群人重组虎贲。不明真相的,还以为老哥不甘寂寞。”
孔胥嘴唇抿了一口茶水,浓郁的茶香沁人心脾,一线暖流顺着咽喉,直入脏腑之中,丝丝灵机温养周身经络。
瞥了一眼魏征明,孔胥不紧不慢道:“要证明自己宝刀不老,看上了首领的位置,以魏代姒!”
魏征明面色铁青,将手中茶盏重重的放在案几上,茶盏与案几碰撞,咔嚓一声,声音骤然变冷:“孔老弟……”
“话不能乱说,这山阴氏的主脉,终究是姒姓,咱们四姓在壮大,也是姒姓的分支,哪里敢生出如此非分之想?”
“虽说这些时日,我与姒梓满那厮有些争执,可就那一点矛盾,也不至于酿成不可挽回的大冲突,老弟多虑了。”
孔胥的这一番话,让魏征明下意识的起了一丝疏离,不再似先前一般热切,就连看向孔胥的目光带着几分审视。
虽然山阴氏内部划分两派,在姒重象去后的一段时间,不断的明争暗斗,互相给对方挖坑。
可是,无论是谁都不敢取而代之,姒重象的威望尚在,还有一大批的死忠,为姒重象的独子姒伯阳保驾护航。
想要在山阴氏立足,代姒自立的念头,是绝对不能有的!
听着魏征明的回答,孔胥也不遮遮掩掩了,直接问道:“魏老哥,这……是你真心所想?”
不怪孔胥不敢信魏征明所言,两家间的争斗愈演愈烈,双方都在争着收拢兵权,各自支持者们也都剑拔弩张。
此时,山阴氏上下气氛异常沉重,给孔胥一种蓄势待发,只要一个小小的火星飘落,就能立刻引爆的恐怖感观。
而姒梓满与魏征明也由虎贲之争,一度蔓延到了山阴四卫的掌控上,二人可谓是各不相让,争的让人心惊肉跳。
姒梓满在姒姓大权独揽,魏征明则在四姓中话语权越来越重,让一些有识之士担心受怕。
生怕两人争的过了火,导致山阴四卫大火拼,这损失的终究还是山阴氏。
对此,孔胥既担惊又受怕,唯恐姒梓满与魏征明僵持不下,两方控制不住崩盘,成了招灾引祸的苗头。
魏征明哼声道:“当然是真心实意,只要姒梓满不去动咱们几家的利益,我吃饱了撑的,要给他脸色看?”
“只是虎无伤人意,人有猎虎心,姒梓满在先君走后,行事越发跋扈,几次触动咱们几家利益,必须早点解决他。”
显然,在魏征明眼里,只有姒梓满是个对手,也只有姒梓满值得他谨慎以待,其他人的重要性只能往后放一放,
孔胥稍稍松了一口气:“如此说来,魏老哥的对手只有姒梓满,还不想与姒姓主脉撕破脸皮,非要不死不休?”
四大姓一致对外,在以往是一张金刚不坏的护身符。可是就因为太密切,牵扯上了魏家,就是牵扯其他三家。
此刻,孔胥害不仅怕魏征明失败被清算,更害怕魏征明成功。一旦魏征明成事,其他三家又该以何立场自处。
“对,老哥哥我没那么多的野心,不敢奢望首领的位置,更不敢分裂山阴氏,山阴氏永远都是姒姓的山阴氏。”
魏征明直接表态,铿锵有力道:“同时,也都是咱们的山阴氏!“
孔胥道:“那,小弟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了,我还真怕老哥哥撑不住压力,开了山阴氏内部械斗的先河。”
这才是孔胥的目的,他一步步的试探魏征明,凭着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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