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照片显然不再是一个好选择,应允承拿不准翻下去会发现穆云往里面放了多少张江斯映和他的合照。
于是他带着李决上到楼顶。三层楼之上是玻璃花房,应允承外婆喜欢养花,哪怕不在这里常住,也雇了人继续打理之前悉心布置的花草。
花房的照明是智能系统控制,应允承不敢乱动。现在这个时间花房的大灯都关着,月光和附近建筑物辉映微弱的光源,几处花草周围倒是有专门的照明。
应允承同李决介绍花花草草的品种,有的不用他讲李决也能判断一二。这花房自然没有西北基地大棚里的难闻气息,栽种的也不是俗常瓜果蔬菜。泥土和水飞飞扬扬的地方,地上却铺着地毯,来这里看花的人自然不用费心地毯的打理。
李决一向觉得自己缺少向上的欲`望,但这一刻却突然理解为何多数人对于俗世成功汲汲于求。这一切的确都十分美好,昂贵地段的宽阔宅邸,玻璃顶下月光照着的热带花房,以及眼前这个人。
这样漂亮而矜贵,等闲人士不敢随便妄图拥有。
但李决今天竟然也想做梦。
于是在应允承微微挺直身体靠近他的时候他没有再后退。为了最近距离看昙花的缘故,他和应允承都跪在地毯上,应允承先吻住的是他的脖子,然后用了点蛮力推他,两个人一起倒在地毯上。
地毯的确质地精良,皮肤直接基础也不会有任何不适,但应允承的嘴唇显然比地毯还要柔软。
应允承在他耳边小声说:“李决,我没当这是游戏。”
不不不。
李决在心里否认,这样好的事情,只会出现在游戏里。
这应该是应允承第一次叫李决的名字。心头一算,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并不太长,一个夏天都还没有过去,香港的夏天甚至可以再持续两个月。明明什么故事都没发生,但又像起承转合都经历过了。
吻住应允承的嘴唇的时候,李决心头的念头却是——应允承是很快要走的,他们总归要分开。
一万年当然太久,李决甚至怀疑和应允承未必能有一朝一夕。
应允承和江斯映不是没接过吻,李决嘴唇上没有甜味儿唇彩,到晚上了长出来的胡渣甚至有些扎人,应允承第一次吻同性,但并没有什么异样和不适。唯一的不同在于,和江斯映接吻,他不会这样双腿发软心跳过速。
吻只接了三次,后来他们又开始看昙花。那天晚上昙花到底是没有开,他们一直坐到山顶缆车魔板车都过了。一束射灯追着那昙花照,借着那光线,李决看到应允承皮肤上泛起来不正常的红。
李决本来以为是应允承皮肤太娇嫩,即使是细软地毯的摩擦也受不了。但应允承小心翼翼地、承认错误一样在李决的注视下讲:“过敏了,大概是中午吃的布丁里有鸡蛋。”
吃布丁的时候多少有故意的成分,应允承偶尔会回想上一次昏昏沉沉发烧的时候李决照顾他。他十五岁去英国念寄宿学校就开始学习自己照顾自己,后来江斯映来了,还要照顾江斯映,叔伯长辈都夸他是这一群小孩子里最独立有担当的一个。但有李决照顾的时候,他好像变得极度依赖,应允承都怀疑是否是多年独立生活累积的对被照顾的需求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好在药箱里有抗敏药。李决认真核对了保质期,等应允承在卧室里躺下,去一楼的厨房烧水。
在西北的时候他也在应允承家烧过水,但那间厨房的风景和这里天上地下。这房子连厨房都有宽阔窗户正对中环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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