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火锅用的食材都准备妥当,锌铜锅子里的汤水也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热气熏蒸得满室迷离的温暖。米怀乐竖起耳朵听门外动静,心下琢磨:虽然邀请了周浦江,不过那人应该不会来吧!当他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那人明显惊喜的语气却在听到他说邀请他到家里做客时又萎靡了下去。不自然地推说越是年关公司越忙,不知道能不能腾出时间。尽量,他这样对他说,米怀乐知道那是婉拒的意思。对于周浦江,米怀乐是心怀感激的,不仅因为他对于自己的帮助,他的舍命相救,还因为他对他始终如一的情意。有缘无分,只怨他们总在不适合的时间相遇。
‘哐哐哐’擂门声惊得米怀乐肩膀一缩,随即了然地笑起来。能这么理直气壮犯二百五的,除了付伟这只奇葩还有谁?门开处,米怀乐惊讶地盯着眼前的西洋景,他不得不赞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只见付伟一手抱着香槟,一手扥着周浦江后脖领子。周大老板则脸色羞赧地怒瞪着付伟:“喂!把你的手拿开!我的西服都被你弄皱了!”
“切——不过一件老款阿玛尼,爷我衣柜里有得是,赔你十套都绰绰有余!”
这两人几乎一般高,都是长胳膊长腿的身材,一个打扮休闲却难掩学者风度,另一个显见得是刚从办公室走出来的j-i,ng英派头,却在这窄小的走廊里拘手束脚地耍起把式来,怎么看怎么不协调。说也奇怪,付伟一介书生,手无缚j-i之力,周浦江可是个练家子,狠辣狡猾有仇必报,他怎会甘愿让付伟牵着‘领子’走?米怀乐别有深意地瞧着他们,忍笑打开门把两人让进来。付伟毫不客气地把香槟塞进米怀乐怀里,在门口甩掉雪地靴,光脚踩上木地板,见到客厅里浓情蜜意瞎子都看得出是对小夫妻的俩人,一一点头打过招呼,揪着周浦江衣服的手仍没放松,把男人拎到米怀乐面前,付伟大声嚷嚷:“小米,我跟你说,这暴发户可变态了!我走到你家楼下,看见他在楼栋口徘徊,鬼鬼祟祟的也不进电梯,还时不时抬头看你家窗户,我干脆把他带上来给你处置。”
“你这个疯子!快点儿把手撒开!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强辩的男人脸已经红到脖子根儿,嘴上狠话连连,却没有实际行动。
哭笑不得,米怀乐一掌拍在付伟揪着衣料子的手上:“撒开!是我请他来的!”
付伟立刻松手,小狗一般耷拉下耳朵夹起尾巴,偃旗息鼓。周浦江拍拍西服,侧目狠瞪付伟一眼,对着米怀乐抱歉道:“来得太匆忙了,也没准备什么礼物,这是给宝宝买的n_ai粉。”
孩儿他娘还没发话,付干爹先抢过礼盒来仔细瞅:“呀!小米,我干儿子有口福了,荷兰的牛mī_mī呀!”
一道冷风扫过,脑残患者立毙在九y-in排骨抓之下。米怀乐拍拍手上的灰,为民除害。
笑着谢过周浦江,沈广把改好刀的牛百叶端上桌,对着大家道:“都来入席吧,开锅!”
众人举杯,这第一杯酒,敬过往,祝我们以后的日子红红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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