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州当然想。明晰内心感情后,不过半日不见,他便想得挠心挠肺,哪怕是想象一下黄少天生气的模样,他都觉得心颤不已。
喜欢一个人的心情,从前一秒的满心欢喜到下一秒的惶惶不安,惊险刺激不亚于执行任务,反而更比任务难以捉摸。对以往的喻文州而言,这是无比陌生又危险的,就该早早划清距离。可在他做出带黄少天回家的决定时起,注定要坠入这个不可控的世界。种种防备与试探,与其说是不信任黄少天,更不如说是害怕自己因为爱情失去理智,做出危害联邦利益的冲动之举。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在揪着他的耳朵拼命大喊,他的少天是联邦送来的最惊喜的礼物。
不过,理智还是战胜一切,喻文州按捺下躁动的心,全身心投入到军部内部的排查中。
手边的晚餐渐渐失去热气,他在白鹇的催促下勉强填饱肚子,正打算继续工作,忽然,一阵刺耳的铃声令他神情一凛。
听起来与一般通讯器上的系统铃声并无二致,不过,细听之下,铃声之中隐藏着常人难以察觉的信息。
——这是每一个由他带出的特情处成员都掌握的求助代码。
联络人是徐景熙。现在已是深夜时分,是少天出事了?!
喻文州接通后声音发紧:“什么事?”
电话另一头传来某种重物落地的声音,夹杂着意味不明的呻.吟,在寂静的地下室被无限放大。
好在,徐景熙带着后怕的声音化作电波传来:“队了!”
—tbc—
第二十章
徐景熙喷完安全屋里最后一罐气味阻隔剂,愁眉不展地望向客房方向——房门紧紧关闭,空气过滤系统正以最大功率抽走室内越来越浓的汽水味道,然而,徐景熙反手摸到自己越发鼓胀的腺体,绝望地闭上眼。
该死的,他发誓从今之后一定坚持抵抗训练,绝不能再出现这种丢人的事情!
将时钟回拨半小时。
黄少天吃过饭后一直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徐景熙例行对他进行检查。原本一切顺利,当一切进行到末尾时,他忽然嗅到一丝变浓的o信息素味道。安全起见,他转身去调节房间的空气循环系统,并且找出一罐气味阻隔剂对着自己喷了下去。
睡梦中的人只是有些轻微躁动,徐景熙还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收拾仪器时,碰巧黄少天睁开眼睛,他便笑着问:“你做了什么美梦,睡着觉还能释放信息素?”
黄少天闻言回忆起零星的梦境片段,突然两颊爆红,吭吭唧唧说不出话。徐景熙还不怕死地逗他:“说一说呗,我好歹也是正经医生,必须要随时监测病人的生理以及心理状况。”
小家伙还是不肯说话,反而把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徐景熙就笑,笑着笑着,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房间里的信息素越来越浓了!
再看过去,黄少天的视线已经开始恍惚,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又张开,嘴巴里不断溢出难耐的喘息,浑身热汗淋漓。
徐景熙下意识找出抑制剂,刚想给他注射,动作一顿,想起还在黄少天体内的特效药。
连长效抑制剂都能代谢掉,这种临时抑制剂根本不管用啊!
咬咬牙注射一针,黄少天的情况非但没有转好,反而愈演愈烈。特效药发挥作用,开始与刚刚注射进去的抑制剂发生反应,爆发出一针更为猛烈的信息素。
徐景熙多年没有抵抗训练,一瞬间红了眼,意识模模糊糊的,一步跨上床,强行按住不断挣扎的人。银色的反光令他动作一滞,然而,本能驱使他低头张口,在后颈位置狠狠咬下——
“疼疼疼——!!!”
徐景熙捂着自己差点崩掉的门牙,终于恢复清明,再看被自己压住的黄少天,立刻生出一股绝望。
我他妈,是不是,差点咬了队长的人?
啊啊啊啊啊——!
一路狂奔至大门口,抱着最后的气味阻隔剂瑟瑟发抖,用最后的求生欲给喻文州拨出求助电话。
喻文州裹挟着春日深夜料峭寒意,冷着一张脸敲开大门,一刻不停地向客房走去。
徐景熙颤颤巍巍跟在后面,扒着门框叮嘱:“队长,他伤还没好,可万万不能标记啊!临时标记也不行!”
喻文州脚步微顿,开门时头也不回道:“我没有缺席过抵抗练习。”
徐景熙心口中箭,默默流泪: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从明天开始我就恢复日常训练……
门一开,信息素兜头而下,喻文州猛地屏住呼吸,努力调用所学的抵抗技巧,深深呼出一口气。
昏暗的房间,徐景熙的那些仪器散落一地,脚边还有几个气味阻隔剂的空瓶。黄少天裹着一半被子蜷缩在地板上,已然意识模糊。
喻文州弯腰把他抱起来,重新安置到床上,捏着他下巴解放出被咬得鲜血淋漓的嘴唇。黄少天像是嗅到熟悉的气息,迷迷蒙蒙睁开眼睛,努力辨认着眼前模糊的人影。
“喻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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