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结城前辈嘴里片冈监督的赞不绝口,大概是“前几天看了他们的比赛,还不错”这样的程度。
“这么说来他们现在是夏甲预选的时候吧。”走在回家的路上,泽村用手肘撞了撞御幸。
御幸瞥了他一眼:“那些学弟我都不认识。”
泽村皱眉:“你这个人真是无情啊……”
“慢着,”御幸把一根手指竖到泽村嘴前,打断他道:“我又没说不去,老被人莫名其妙地说无情很困扰的啊。”
走到一个车站,御幸在那里站定,泽村往前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回头盯着他:“又怎么了?”
“忘记跟你说了,”御幸刷着手机道,“我有点事,你自己先回去吧。
泽村莫名:“哈?什么事?”
“去做你觉得有情义的事。”说着挥了挥手让他快点走。
泽村鼻子喷出一片白雾:“什么吗!那今晚回不回来吃?”
“我负责带饭回来。”御幸头也不回地道。
泽村一个愣神,发现周围的人都有意无意地朝他们这边飘来眼神,默默地转身快步走了。刚才对话的气氛是不是有点奇怪?
御幸在平时一贯的餐点准时用钥匙打开房门,泽村饿得慌,远远地就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御幸把包和塑料袋递给他,转身把围巾扯了下来,挂在身边的衣架上。
泽村忍不住瞥了几眼他露出来的后脖子,然后慌张地收回眼神。
身为在名古屋生活了三年的人,御幸显然已经是尝遍各种便当的老司机了,两个人三下两下地解决掉吃食,坐在桌前对着彼此的脸,有些百无聊赖
“你是去医院了吗?”泽村问道。
“嗯,”御幸又开始刷起手机,“去看看你来之前的那位投手。“
泽村点点头,心里有数:“他恢复地怎么样?”
“今天指挥着我跑了三家便利店就为了一个布丁,状况非常得好。”御幸翻了个死鱼眼。
“竟然会为了别人做这么多事,真不像你啊。”泽村晃着腿,说了半天没听见答复,抬头看见御幸正笔直地盯着自己。
“……怎么了吗?”
“没什么。”御幸泄了口气,把桌上的一次性便当盒收起来扔进垃圾桶。
“话说,”泽村跟了过去,看着御幸很主动地拿起一块湿抹布擦桌子,“为什么昨天的暗号这么快就被读了呢?”
御幸继续擦着桌子:“我不知道。”
泽村又跟着御幸进厨房洗抹布:“我说,你也告诉我一些事情吗!这样我也可以替你分担一点啊!”
御幸转了转肩膀,指了指右肩:“那你帮我按摩一下肩膀吧。”
“好!”泽村把御幸按在椅子上,像模像样地开始按摩。
“还有别的也一起说了啦!”泽村捏着御幸发达的三角肌和斜方肌,嘴里也不闲着。
“没别的了。”
“有的吧!你昨天都……那样了。”泽村犹豫了一下,还是不要拆穿他比较好。
“哪样?”御幸回头看他。
泽村突然有点不太习惯御幸这样频繁注视自己,撇过头:“别装蒜!男子汉大丈夫适当地向别人倾诉一下也是很正常的!”
“我有一个很烦的室友,我好想搬出去,这样可以吗?”御幸打着哈哈。
泽村按着他的肩膀转到御幸的正面,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你别总是这样,除了棒球以外的事情你也可以和我说,我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我们除了投捕也是很好的朋友吧!”
御幸靠在椅背上俯视着他。
泽村张了张嘴。他知道,他隐隐约约知道一些,比如赛前撞见的川口前辈将暗号纸交给坂口前辈的事情,比如坂口前辈对御幸的敌意。
话到嘴边却吞了一半,只憋出一句:“让我也试着保护你一下吧。”
御幸转开眼,皱着眉挠着后脑勺,随即站起身大叹一口气,用力揉了揉泽村的脑袋:“管好自己吧,新人。”
“喂!”泽村伸手想拽住他的手腕,结果被捕手灵活地一翻躲了过去。
事情的结果就是,泽村和御幸在前往东京的巴士上肩并肩地坐在一起,但是全程没有任何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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