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郑姗把大辫子往脖子里一缠,晃了晃手里的斧头,“狐狸尾巴总算露出来了,被我们抓了现行,说怎么办吧。”
胸前两个大肉包子摇头晃脑好不胸悍。
侏儒手里拿着一把铁锨,铁锨柄比他身高长处一大截,看上去超滑稽,不去横店揽个特型演员当当真是白瞎了这先天条件。
秦著泽带着三太子慢悠悠从面包车里钻出来,站在车旁吸了一口烟笑笑,“看来郑老板是个有心人呀。”
“别废话,从你们第一天进门,老娘就看出你们不是好东西,瞅见没?大门锁着呢,我只需拨打一个三位数字的号码,你们就进去了,不过,凡事都可以有个商量,大门这玩意儿,说它开,它自己就能打开。”大辫子阴阳怪气地道。
捏着烟屁股狠狠嘬了一口,烟头亮光照得秦著泽脸色阴鸷。
把烟扔掉,用鞋底狠狠捻灭,秦著泽抬起头笑笑,“我要说我是例行公事,郑老板的门是锁着?”停顿一下,“还是让门自动打开呢?”
大辫子一怔,和侏儒互瞅后,正要张嘴说骗鬼呢,秦著泽已经把话抢在前头,“咋着?想看看真家伙?亮出来别晃坏了眼睛。”
说着,秦著泽把手伸进车里,从车座子上拎起黑油提包,慢吞吞拉开拉链,把枪拿出来,“要不要过来听个响?声音蛮清脆。”
哐当,侏儒手里的铁锨脱手倒地。
“土行孙,你个怂货,拾起来,老娘白让你喝奶了。”大辫子跟侏儒逞着能耐,照侏儒身上踢了一脚,她手里的斧头却抖的跟尼玛筛糠一样。
“郑老板,别故意给自己找麻烦。”秦著泽仰头环视旅馆的房子,叹口气,“小店开着,衣食无忧,要是被查封了,可就啥都没有喽,屋里的孩子是亲生的吧?他那么小,肉嘟嘟的小脸多么可爱。”
秦著泽的话,听上去有些自相矛盾,其实,他表达了黑白各道通吃的意思,说的例行公事仅是一个借口罢了。
有了动静,窗口亮起几处,住店的客人趴在窗后好奇大半夜院子里闹哪样呢,但没人有胆出来,顶多是瞧热闹。
听秦著泽提到孩子,大辫子把斧头哐当扔了,“大爷,怪我粗鲁,有眼无珠,得罪之处,还望海涵。”跟秦著泽说着,抬腿给侏儒脸上抽了一脚,“土行孙你个死鬼,净给老娘出馊主意,勒索个屁呀,还想要小命不?赶紧开门。”
侏儒被大辫子抽了一个骨碌子,爬起来帮着大辫子解锁链开大门,给面包车放行。
秦著泽走过去,三太子跟着,他站在大辫子跟前,逼近大辫子的脸,微微一笑,“咋着,郑老板,难道我们欠了你的店费?”秦著泽拍了拍放枪的黑油提包。
“没……没,哦,对了,您给的钱还有富余,这就给您拿去。”大辫子举起两只大白手在胸前一劲儿摆,眼睛贼溜溜地瞄秦著泽手里的黑油提包。
刚才,那把枪就是从这个包里掏出来的。
“土行孙,赶紧去拿大爷余下的店钱,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没见大爷着急赶路嘛!你个鳖孙。”大辫子厉声呵斥侏儒。
侏儒挠挠后脑勺,挪着两条小短腿,奔屋子里去了。
秦著泽掏出烟和打火机,嚓,自己点着一根,把烟盒递给大辫子。
大辫子哪敢接烟呀,“哎呦,谢谢大爷,我不会抽烟,再说,哪能抽您的呀。”
放屁。
出来进去,天天见你嘴上叼着大境门。
秦著泽脸上一凛,“拿着。”
大辫子乖乖地双手接过。
“把铁锨装车上去。”秦著泽敲了敲烟灰,低沉地命令。
大辫子乖乖照做,捡起躺在地上的大铁锨,给塞到车里,铁掀柄长了点,大辫子把铁锨头插到座子底下,斜着放才装了进去。
二修着着车停在秦著泽身旁,等着秦著泽上车,他有些着急,“姐夫。”意思是提醒秦著泽赶紧走吧,多一秒就多一秒的危险。
侏儒滚过来,手里攥着一沓五十块的钞票,递给大辫子。
“谁他妈让你拿这么多了?”
啪,大辫子抬脚抽了侏儒一个大嘴巴。
见大辫子用脚抽嘴巴,秦著泽也是开了眼界,这种打人的方式着实独特,秦著泽只在影视里看到过。
这些钱都给秦著泽,可是亏大发了。
秦著泽两人一狗,拢共付过二百又五十块。
“大爷,土行孙是个傻逼,他不识数,这样吧,和您这样的大人物见一面算是我的荣幸,您这些天的店钱,我一分不要,就当是见面礼了,原先收您多少,现在退还您多少。”大辫子蘸着吐沫数了五张,递给秦著泽。
吸了一口烟,秦著泽缓缓地呼出,烟在大辫子脑袋上缭绕,他没做声。
只见大辫子咬了咬牙,“大爷,我错了,这些全是您的。”双手捧着整沓钱送到秦著泽鼻子底下,从动作上看比较诚心,“呜,我男人死的早,我得养三个孩子和两个老人,老爹还是个瘫子。”
秦著泽看着大辫子眼睛,哪有眼泪呀,干嚎而已,秦著泽又吸了一口烟,吐出去,青烟砸到钱上反弹,扑在大辫子脸上,“哭穷没用。”
大辫子低头望了一眼侏儒,“要不是土行孙在店里帮忙,我们一家老小连饭也别想吃饱,我太难了,呜。”
这回是真哭,眼泪汪汪地低下头。
侏儒抱着大辫子大腿开始抹眼睛,样子在屋檐下,“姗姗,小胖发烧了。”
秦著泽把烟捻灭在大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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