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绮问道,
“你可有法子知晓那屈祥麟中秋的行踪?”
癞痢头抠了抠头皮道,
“这个嘛,小的也不敢说……”
想了想道,
“这事儿只怕还要问过我们老大才是!”
韩绮闻点点头,
“这事儿你一人怕是办不了,是要多几个人才成的……”
想了想,踌躇问道,
“你们……你们……老大……老大在做甚么?”
癞痢头应道,
“前头家里老娘热的病了,在家里伺候着呢!”
韩绮闻言眉头一拧道,
“回去告诉你们老大,若是这事儿办的好,我有重谢的!”
癞痢头笑眯了眼,
“三小姐放心,您尽等着小的消息就是!”
韩绮回到书院见着韩绣,韩绣担心道,
“那帮混子行事无有规矩,就怕办不成事!”
韩绮倒是胸有成竹道,
“大姐姐放心,他们久在街面上打混,消息最是灵通,这事儿必办得成!”
“那……要多少银子才成?”
韩绮应道,
“倒是没说价钱,不过我估摸着总要个半两银子吧!”
中秋佳节,京城之中历来有灯会,城中无论百姓家,又或是王公富豪府上的少年男女们,亦是要趁着这机会出来闲逛游玩,会一会意中人的!
想来那姓屈的乃是个fēng_liú喜热闹的性子,必不会放过这机会,只要让人守在屈府门前,必能知晓他的行踪,届时让人跑来报信儿,她们姐妹再过去,总能寻到机会与那姓屈的说上两句话的!
韩绣闻听得要半两银子,虽觉着多了些,但为了姐妹倒也是值得的,当下点头应道,
“半两银子虽说贵了些但只要事儿能办成便行,这银子我来出吧!”
韩绮比不得韩绣,韩绣乃是家中嫡长女,又有王氏的嫁妆在后头撑着,手里自然是要宽松些的。
韩绮倒也没有跟她争,只回到家中也叫落英寻了她的钱匣子出来,打开来数了数里头有五百零二个铜板儿,却是她自小一直攒到了如今的。
落英问道,
“三小姐,要买笔墨么?”
韩绮摇了摇头,
“你给我寻了线全穿起来!”
落英听命去寻了线,将铜板儿分十个一串,一串串的串好后,整齐码放回了匣子里,韩绮捧着去寻了苗姨娘,苗姨娘见得女儿过来便笑眯眯迎她进了屋,
“今日怎得没在房中看书练字?”
她怕五姐儿吵闹,将韩缦带到了自己房中玩耍,待得困倦睡着之后再让落英抱过去。
韩绮将钱匣子放到桌上,
“姨娘,我这里有五百零二个铜板,想同您换成碎银子,您可换得?”
苗姨娘笑了,
“自然是能换的!”
前头韩世峰给的银子还未用完,苗姨娘自家也有私房,当下取出来给了韩绮,将她那一匣子钱倒进了自己的钱匣子里,
“姨娘怎不数数?”
苗姨娘嗔道,
“你这孩子,慢说是你拿着小钱同我换大钱,便是你空着手来,姨娘也有银子给你的,还数甚么数!”
说着又取了两串穿好的铜板出来,
“你的铜板儿全换了银子,手里没有零子儿也不听用,还是要有些小钱才是!”
韩绮也不同她推让只是笑着接过来道,
“多谢姨娘!”
苗姨娘笑着抬手给她拨开额前的碎发,
“傻孩子!姨娘的都是你们姐妹俩的,有甚么好谢的!”
只一旁的玩耍的韩缦,见人数银子却是忙蹬蹬蹬地跑过来,爬上桌子道,
“姨娘偏心,三姐有,缦缦没有!”
苗姨娘取了一个铜板儿打发她道,
“成成成!我们缦缦也有一个!”
韩缦见状大怒,捏着小拳头道,
“姨娘骗人!姐姐的多,我的少,姨娘偏心!”
一句话惹得韩绮与苗姨娘都笑了起来,韩绮逗她道,
“姐姐可是用一大匣子换了这么一小块的,缦缦也拿出来换吧!”
韩缦闻言眨巴着大眼睛,权衡了半晌,直觉以多换少实在不划算,当下摇头道,
“我……我不换了!”
当下颓然捏了一个铜板在手掌心中,滑下了凳子去。
韩绮与苗姨娘又是一阵笑,母女三人又说了一会子话,韩绮才领着呵欠连连的韩缦回去睡了。
不多会儿,自王氏房中过来的韩世峰,见得桌上还未来得及收拾的钱匣子问道,
“怎得,缺钱用了?”
苗氏上前为他更衣应道,
“是三姐儿存了些铜板儿,到我这里换成了碎银子!”
韩世峰点头道,
“她倒是有存心,比她两个姐姐好……”
韩绮前世今生都是个书呆子,平日都是素面朝天,女儿家最爱的脂粉首饰上却是花销最少的一个,因而她手里的铜板儿用得极少都是攒着的,前世里,她小时未打扮,待大了时自己划破了脸,入教坊司做杂役,自然也无那心思打扮了!
苗氏笑道,
“小姐们都大了,自然还是要扑些粉,散些香才是,不是有话讲甚么女为悦己者容吗?”
韩世峰听了就笑,
“这些年你总算有了些长进,倒知晓这些话了,只你这话用在三姐儿的身上却是不当,她如今年纪还小,也没有悦己之人,如何为人而容?”
苗氏窘道,
“老爷,奴家也就记得几句书上的话儿,还是以前伺候老爷读书时,在旁边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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