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勇愣了片刻,然后觉得一定是他听错了。
他跟我要的着钱?
见他毫无反应,荆哲又催促道:“吴知府想什么呢?快给钱吧!”
“哈?”
吴勇笑道:“阿坤公子在跟本官要钱?”
“废话,不然你以为跟鬼要呢?”
“……”
吴勇被噎了个半死,然后发出灵魂拷问:“为什么管本官要钱啊?”
“看来,吴知府还不是不太明白,那我再跟你捋一捋这中间的关系!”
吴勇也不说话,赶紧凑上头来,想仔细听听他是怎么就“欠了”他两千两银子的。
“张家是不是没有问题?”
吴勇点头。
“那今天是不是白查禁了?”
继续点头。
“被你们查禁一天,张家是不是少做了一百坛的烈酒?”
吴勇缓缓点头,同时眉头紧皱,因为他似乎有点听懂荆哲的套路了。
“少做一百坛烈酒,而一坛烈酒二十两,相当于少挣了两千两银子,是也不是?”
这次,吴勇非常谨慎的没有点头,生怕这一头就把两千两银子点进去了。
“因为吴知府的错误预判,致使张家少挣了两千两银子,这个银子吴知府拿了,不过分吧?”
荆哲话音刚落,被吴勇训斥了一顿、躲在一边的吴德再也按捺不住激动,跳了出来。
“过分,太过分了!”
平时都是他们讹诈老百姓,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光明正大的讹诈过?
而且…他们讹诈也不敢一下两千两啊!
“你们明天接着做就是了,差这一天?张嘴就跟我们要两千两,做梦!你这不是要,分明就是抢劫!”
荆哲眯着眼,心想劳资那是没告诉你,我之前的身份就是山贼,抢你属于正常!
眼神看向吴勇,“那吴知府的意思,跟他也是一样的吗?”
这次吴勇都没有再骂吴德,显然是赞成的。
“阿坤公子…吴德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你们明天再做烈酒也是一样,跟本官要钱…真的有些过分了吧?”
但他又不想太得罪荆哲,试探性的问道。
“好吧,既然你们觉得过分,那我不要了!”
吴勇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荆哲回到床边躺了下来,嘴里还念念有词。
“这床舒服,我不走了!”
“……”
就看他今天又吃又睡这架势,吴勇是真的相信他能干出这种事来,如果他不走的话,等明天诗会开始,自己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而襄王今天说的很清楚了,这事跟他无关,意思是所有的一切,结果无论好坏,都是他一个人扛着。
所以吴勇死都不会让荆哲留下。
沉吟片刻,终于狠下心来。
“好,两千两就两千两!”
俗话说,十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何况吴勇还不是什么清知府,家底厚实的很,虽说平白无故的拿出两千两银子有些肉疼,但还不至于伤筋动骨。
“爹,不能给啊!”
吴德跟疯了一样喊道。
除了不想看荆哲那张讨厌的嘴脸得逞之外,更重要的是两千两银子一少,说明他以后要继承的遗产也少了一大部分啊!
“既然吴公子舍不得,那我不要了。”
荆哲摆摆手,然后又躺在床上,还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一副准备长期战斗的架势。
“别,千万别!”
吴勇现在已经受不了看荆哲往床上躺了,赶紧把他拉起来,“给,我给!”
说着就吩咐下人去拿钱去了。
“吴知府,可千万不要勉强啊,我也不是一定非要这两千两银子的!”
“……”
我信你个鬼哦!
吴勇在心里暗骂着,而吴德早就气的冒烟了,眼珠滴溜乱转,不知在想着什么。
突然,他眼神一亮,也不跟吴勇打招呼,自己偷偷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下人就拿着两张银票进来了。
吴勇接过,朝荆哲递过来。
荆哲张手正准备接呢,吴勇突然又缩手回去,眼光定定的看着他道:“阿坤公子,这两千两银票你可以拿,但话可要提前说好了!你只要拿了这银票,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你出去之后莫要再提一句,可好?”
荆哲想了想,笑道:“吴知府这是打算花钱封嘴喽?”
吴勇脸色平静,不置可否。
“好吧!”
荆哲摊摊手,但又补上一句,“这条件我自然可以答应,不过吴知府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哦?什么条件?”
“就是从现在开始,莫要再为难张家或者我,若是你不遵守的话,就别怪我也不遵守了!”
吴勇想了想,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脑袋有坑才会再招惹一个手握安帝金牌的人,遂张口答应。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说完,荆哲拿过银票,大摇大摆的从衙门里走了出去,看的吴勇牙尖发痒,但又无可奈何…
……
这来钱方式太快了,好想再被他关上一天。
荆哲乐呵呵的想着。
不过可惜的是,这背后的大鱼没有揪出来,不过以后日子还长,苏新平跑不了的!
唯一遗憾的是,没来得及在衙门里吃上晚饭,不然就完美了!
荆哲走在夜色里,因为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今天的月亮已经又圆又大,把街道照的格外明亮,走起来方便许多。
就在他身后,一群穿着黑衣、手提棍棒的男人正紧紧的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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