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荆哲继续叫她“仙姑”,明显是故意为之,但能了解他心有所怨,所以清秋并未生气。
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反而跟他解释起来。
“这次出门说是磨剑,其实是为了突破。”
“突破是剑道,重剑更重道。”
“道从心,有所信,有所依,才有所悟。”
“那胖道人骗人是真,但说的却有道理。”
“万般皆大道,不应拘泥一条。”
“听到这,清秋有所顿悟,但迟迟不出手的原因,是因为还有事情未明。”
“什么?”
“院里菩萨能生长,殿内菩萨可摇头,实在让人好奇,或许,那胖道人也通晓这万般大道中的其中一条呢?”
“……”
荆哲有些无语,憨憨傻,这道姑也绝没有聪明到哪里去!
“什么大道?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障眼法?我倒是也想过,只不过一直未察端倪,所以才等了这么久。”
“……”
荆哲被这憨道姑整服气了。
“仙姑啊,难不成你一辈子解不开这障眼法就要在这看一辈子吗?”
“那…自然不会。”
“既然如此,何不如早些出手,不再继续让人上当受骗呢?”
静默片刻,叹了口气,清秋道:“你说得对,终究是我迷了心,现在就去——”
或许是想到胖道士他们正在后院行那苟且之事,清秋临时改口,“算了,还是等明天早上再去吧!”
看了看大坑里那两麻袋的银子,正所谓有钱不拿是傻子,荆哲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仙姑,你出门历练,定是单枪匹马,孑然一身吧?”
清秋点头。
“那这么多银子,仙姑肯定不会要吧?”
清秋继续点头。
“既然仙姑不要,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总算没有白瞎刚才那么忙活,尤其还要谢谢仇芊芊送了一个麻袋给他,好人呐!
“等等…我说不要,是想把这些银子再返还给他们的主人,你私自拿去算怎么回事?”
“肯定不能返还呀!”
荆哲又开始忽悠:“你在这边呆了那么久想来也看到了,来这里供奉的人非富即贵,之前那道士有一点说的不错,祈福不过是心有所盼,有所信,有所依而已。若是现在把钱给了他们,岂不是打碎他们的信仰?跟失去钱相比,失去信仰不是更可怕?”
阴影下的清秋思忖良久,再次点头。
……
“好,既然如此,那在下笑纳了!”
荆哲跳进大坑,眼睛已经乐的眯成一道缝。
上千两的银子,白拿啊!
不高兴那是傻子!
这次,清秋却摇了摇头。
“无论是青云门,还是其他各大门派,想立足江湖,少不了各种花销。当初开道观之时,香火钱便是门里的一项进账——当然,我们跟胖道人不一样,我们的香火钱都用来买香火了,每人挣的不多,但因为人数多,还比较可观。”
“但自从道观被取消之后,门里进账一下少了许多,现在的青云门也像其他门派一样,开办些其他产业,赚些银子供门人用。”
“仙姑,说那么多,你倒是要不要?”
清秋说的话荆哲没听进多少,皱眉问道。
“这些人打着我们青云门的旗号敛来的钱财,自然要归我们青云门了!”
清秋看了荆哲一眼,心想自己不要也是被他独吞下去,那为何不要?
“那么多银子”,荆哲指了指两个大麻袋,“你一个人不好拿吧?”
“没事,这不是还有你吗?”
“……”
半晌,荆哲才道:“仙姑,我可没说帮你。”
“但我救了你。”
瞥他一眼,又补充道:“仇芊芊身为通天闕内最得意的弟子,不仅武功高强,而且睚眦必报,她既然觉得你…偷看了他,自然不会放过你。”
“咳咳,不是偷看,是正大光明的看!”
“这个我不管,反正她若是想杀你,在京州城内肯定不会动手,因为安国律法规定,各大门派在京州城内不能随便打架伤人,她若杀你,只会在通往京州的路上动手!”
说完,又看向他:“所以,你帮不帮?”
“那个…反正你一个姑娘家,自己带两个大麻袋确实不方便,我就帮你运进京州城吧!不过提前说明啊,这倒不是怕了那个叫什么仇芊芊的,纯属是我心好!”
“仇芊芊说的很对。”
清秋转过身子,“你这人本事没有多少,脸皮倒是挺厚的。”
“……”
“明天一早,等卯时天亮,我便过来揭穿他们,至于后面的事情,交给你来处理!对了,把银子先搬到马车上,明天一起回京州!”
说完,身子一跃便上了道观院墙,飞走了。
看着她潇洒离去的背影,看着坑里的两大麻袋银子,又看了看躺在地上、不知还要晕多久的憨憨,荆哲表示十分受伤。
早知如此,今晚就不该出来!
……
当荆哲一个人把两袋银子拖到马车上,然后又把沉的跟猪一样的憨憨拖到后院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累虚脱了。
艰难的把憨憨拉到门口,这时,张筱妤的房门开了,她从里面探出头来,一脸好奇的盯着荆哲看。
荆哲把憨憨倚在墙上,自己也累瘫在地。
“不是让你休息吗?怎么还不睡?”
喘着粗气问道。
“你们一直不回来,那边又总是传来…一些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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