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是做孤独的城市。
电视上说了,过去的02年共有3000万的北漂涌入燕京。
他们怀揣着梦想,却被映入眼帘的钢铁丛林冲散了心底的防线。
这里的生活节奏太快了,和家乡慢悠悠的风格简直天地之别。
陈之行就是一个北漂,在这座城市他已经飘了一年多了。
从初到时的迷茫,现在的他已经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节奏。
阴暗潮湿的出租屋和市区中心的办公室,两点一线成了他生活的全部。
旁边人衣着光鲜,攀比炫富,他也忍着一口气,他的心里依旧留着出门时所携带的憧憬。
挥手招了一辆出租车,他掸了掸身上的落雪。
“师傅,去虎坊桥。”
汽车缓缓启动,望着车窗外的白雪,整个城市被披上了一层白色的婚纱,让这个城市反倒多了一丝别样的色彩。
过年了...
他叹息一声,今年又不能回家了。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歌声。
“当我发现我已到了该成家的年纪
但我的女人呢/但我的女人呢...”
陈之行一笑,这是啥歌呀,净想着女人,抬眼一看竟是出租车电台里传来的声音。
节奏不错,可这歌词也太俗了吧。
这样想着,可他还是耐心的听了下去。
“当我习惯把实话都变成了童话
那我的单纯呢/那我的单纯呢...”
他突然一愣,仿佛一根尖刺狠狠的戳到了心口。
电台中的歌曲并没有因为他的触动而停止吟唱。
“这个年纪的我们/更珍惜难得的自由
这个年纪的我们/比起从前更容易感动
这个年纪的我们.徘徊在理想与现实之中...”
依旧是俗气的歌词,可是他的眼眶里已经蓄满泪水,这些歌词仿佛每一句都在描写着自己。
这首歌,绝对是有感触的人才能写出来的。
“师傅,这首歌叫啥名啊?”
“歌词里不都唱出来了么?这个年纪呀。”
“还是您有生活。”陈之行竖起大拇哥。
司机洒然一笑,“有啥生活呀,单曲循环一天了,哪个台都是。我就纳了闷了,这人是电台老总小舅子咋的,把人家电台都包圆了?”
歌声稍歇,电台中女主持的声音响了起来。
“想必大家已经被美妙的歌声所陶醉。”
“陶醉啥呀,唱的我脑瓜仁子疼。”司机摇头晃脑的显得十分不屑。
“我听着挺好的呀。”陈之行在后座轻声嘀咕道。
“这歌也就是你们年轻人无病呻吟,上了岁数谁想着这个年纪那个年纪,都是为了生活奔波,睁开眼睛四五张嘴等着你拿钱吃饭,谁有心思琢磨着这些破事。”
皇城根下的出租车师傅见识广博,张口就是哲理。一个个都能抵得上两个矮大紧,天南地北的不所不侃,陈之行也愿意和他们聊天。
听怹们说话真涨学问!
“我们有幸也邀请到了演唱这首歌的星辰乐队,让我们欢迎他们。”
“大家好,我是星辰乐队的驻场黄博。”
陈之行听这人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虽然还夹杂着丝丝奇怪的方言味,不过应该是个帅哥。
“大家好,我是副主唱兼鼓手季云。”
这人的声音条件挺好,磨砂感强,应该是上了岁数的。
“大家好,我是吉他手刘澈。”
诶?他说的也没啥毛病,我怎么就感觉这人像个傻子呢?
三人自我介绍完,主持人开始唠起家常。
“这是你们专辑中的一首歌对吧?”
“是的,我们会在2月11号推出实体版专辑,在这之前我们会不间断的推出专辑中的单曲,大概一周一首。”
“原来如此,我刚才听这首歌心中会一起的就是自己刚刚到燕京时的那段日子,很苦但是很充实。我在这想问一下,你们在创作这首歌的时候心路历程是怎么样的呢?”
“那就得问问我们的创作者了。”
演播室里,黄博指了指身后的季云。
主持人好看的眉毛挑了起来,“这首歌是他写的么?”
在她看来,黄博看着得有三四十岁了,虽然卖相不太好,可是脸上写满了故事,季云面貌青涩,怎么看也不是能写出这么有故事的歌的人。
“就是他,我们专辑中所有的歌都是他写的。”
“哦?”主持人惊呼一声,“那请季云来接受一下我们的采访,分析一下你的创作经历吧。”
“额...”季云含糊了一秒。
他有个屁的经历。
“我当初创作这首歌时回想的是我刚刚毕业的时候,那时候我各种面试,却屡屡遭拒,感觉心里不太平衡,这种际遇之下有感而发就写出了这首歌。”
“原来如此,人说孤苦愤怒成诗人,孤单寂寞成作家,看来一首好的歌曲背后总是有着不堪回首的故事。”
主持人叹息一声,这样的帅哥总是能引起别人的同理心。
她重新收拾心情,“那今天你们来这里,有没有什么新歌能给我们的听众朋友展示一下么?”
“有的,今天我们带来了一首专辑上的歌,名字叫平凡之路,希望大家喜欢。”
“好的!那我们大家就洗耳恭听。”
演播室中放起伴奏。
“徘徊着的,在路上的/你要走吗v
易碎的,骄傲着/那也曾是我的模样...”
这首歌,实在是太棒了!
仿佛每一个音符都在抓着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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