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项阳拖着一整船梭子蟹跟大龙虾回到青龙弯的时候已经快深夜了。
螃蟹这种生物一但死了就会立即发臭,是不能再吃的。
捕上岸的梭子蟹必须立即分门别类清理好,项阳上岸后连夜打电话叫船员过来帮忙清理梭子蟹。
“船长,这大晚上的把我们叫过来是?”
一群船员三三两两朝着码头边上走来虽然嘴上都没说啥,但看得出他们心底其实都还是有些情绪的。
“我在海底捞到些好东西,需要你们来帮我整理一下。”项阳笑道。
陈庆生借月光看了看项阳身后的那艘渔船,“哟,吃水不浅,该有几百斤吧?都是些什么渔获非得现在整理?”
项晨也道:“叫几个人扛回家去,明天叫辆货车给张老板送去不就得了?”
“这批渔获我有大用。”项阳笑道:“可不是给张老板准备的。”
“大用?究竟是些什么渔获啊?船长。”不少船员都来了兴致,缠着项阳追问道。
“都是些梭子蟹之类的。”项阳也不解释,“赶紧卸货,卸完货我们回去用麻绳把它们捆好、装箱,尽快把事情全部弄好,今天晚上大家都辛苦一点,弄好后我请大家吃夜宵,再给你们一人二百块钱的加班费。”
“嘶!”
船员们却没动,全都瞪大着双眼站在原地倒吸凉气。
“船长,你是说你这船上全是梭子蟹?”方友群颤抖指着项阳身后的那艘渔道。
陈庆生也震惊道:“这吃水线,过五百斤的梭子蟹船长你一个人捕的?”
“也不全是梭子蟹。”项阳道。
“呼。”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有人一晚上捕到超过五百斤的梭子蟹?”
“除非是沙滩上那种一两不到,看到了都没有人捡的洗澡蟹。”
船员们一下就活跃起来,似乎坚持住了自己的信念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项阳继续道:“除了梭子蟹外,还有几十只大龙虾,这玩意比梭子蟹更加值钱,也要给我用麻绳把钳子捆好了,然后用泡沫箱装好。”
“啥?”
现场的众人全部石化,沙滩上仿佛多了一排雕塑。
“噗通!”一只脚踏在码头上,另一只脚已经悬空在海面上空,准备跳到船上去的老水手陈庆生一个踩空直接跌到了海内。
“不可能!”陈庆生抹了一把眼睛上的水珠,大喊道:“我们这里又不是波士顿或澳洲,怎么可能一晚上捕到几十只的大龙虾?”
项晨也反应过来,无语道:“阳弟,你啥时候也学上吹牛皮了?”
“我吹什么牛皮?”项阳翻了个白眼,“赶紧的,帮我卸货!”
船舱被打开,一桶一桶的梭子蟹被陈庆生从船上搬下了,码头边上几个负责接应的船员眼睛都差点瞪了出来,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有这么一瞬间,众人感觉自己的信仰崩塌了。
“这?”
“这?”
几个船员脸上表情都麻木了,机械地一桶一桶从船上将梭子蟹搬到码头上,“这这这”个不停。
过了好半响才终于有人跟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尖叫出一句完整的话,“这怎么可能?”
一个个船员看项阳的眼光都有些不一样了,崇拜、敬佩、羡慕......各种莫名的色彩参杂在其中。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项阳指了指海面上发出荧光的浮躁道:“寒流来了,海洋气温在迅速变低,很多鱼类都在往赤道的方向迁徙,我也是运气好在潜水的时候恰好遇到了一群追逐在鱼群后边的虾蟹。”
“还能这样?”方友群一会看看大海,一会看看项阳,羡慕道:“我怎么就没这个运气?”
“你平时没拜佛。”陈庆生随口道。
陈庆生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方友群却听进去了,张开就道:“我以后天天拜佛。”
项阳看得直翻白眼,“拜佛管什么用啊?”
“啊,是我迷信了,我就开句玩笑话,船长您别在意。”陈庆生连道。
“你得加贡品。”项阳道。
陈庆生:“......”
方友群:“......”
项晨哈哈笑道:“阳弟,你这运气真不是盖的,这些螃蟹个头可都不小,应该没全抓上来吧?要不要我们把大船开出去再捞一船回来?”
徐放也眼睛一亮,“船长,去捞一趟绝对值,而且鱼类南迁,路上我们完全还能再拖上一网。”
众人都很兴奋,很期待,别看第一次出海捕获到了河豚让所有人都对未来充满着希望,可实际上第二网就那么几百斤的渔获始终是卡在大家心中的一根刺。万一网到河豚只是例外,每拖一网都只几百斤的渔获才是出海打鱼的常态,没办法不怕啊!
如今机会难得,如果要是能够下海去捕一批梭子蟹上来,那哪怕将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渔获项阳也能够坚持更长的时间,船员们扪心自问都觉得项阳待他们不薄,也希望项阳能够发财,而不是被沉重的油费给压垮。
项阳听到这话倒是犹豫了下。
那片海域离青龙弯倒不是很远,开船过去大概两三小时就到了,项阳完全能够往那个方向开上一个小时左右就说到了,然后借口鱼类迁徙速度很快,再往南开上一个多小时就能到那片海域,也不怕人产生怀疑。
但也只犹豫了下,项阳就摇头了,“鱼群往南迁移,现在谁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哪还能捕得到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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