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一宿没睡,今天项阳自然是赖在床上不肯起来,一直到中午项母叫项阳起床吃饭时候项阳都是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怎么,家里不让你买船你就一蹶不振了?”项母没好气看着一副没睡醒模样的项阳道。
“昨天晚上有些事情忙到有些晚。”项阳打了个哈欠,边挤牙膏边含糊其辞,显然是没准备告诉项母自己昨天晚上就把渔船看好了。
“赶紧洗把脸,一会妈告诉你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洗漱完后嘀嘀咕咕走到客厅的项阳突然眼睛一亮,“舅舅,你怎么来了?”
项阳的舅舅叫贺明德,比项阳只大了十岁。
贺明德十几岁就去了外打拼,在一支捕鱼船队里干了十多年,从一个普通水手一直做到了轮机长的位置,是项阳家一众穷亲戚里混得最好的,甚至在龙城内买了房子,项阳小时候的压岁钱有一半以上都是来自这位舅舅。
“好小子,连法国蓝龙那种东西都能搞得到,发了啊!”项舅给自己点了根烟,“我姐叫我来的,她说你要买艘渔船,跟舅说说你是什么个想法。”
“舅舅你的意思是?”项阳试探着问道。
项舅吐了口烟雾,一身紧身衣下的腱子肉一鼓一鼓,“这些年我也有些积蓄,其实早就想买艘小型拖网渔船自己单干了,现在既然你也有这个想法,不如我们两个合计合计?”
“舅舅你有什么想法?”项阳有点惊喜,也有点感动,没想到项父项母表面上反对自己买船,暗地里却已经开始为自己铺路。
“我的想法就是要么就不做,要么就大干一场,就怕你是小打小闹没那个胆。”项舅道。
项阳听了却频频点头,“我也是这个想法,要干就大干一场。”
两人都确定了对方有购买大船的雄心壮志,接下来的事情就好谈多了,项阳直接告诉舅舅自己已经确定了一条价值五百五十万元的大船,听得项舅瞠目结舌。
项舅觉得自己的想法就很疯狂了,他想项阳出资240万占八成股份,他自己出资60万占两成的股份,两人合资买上一条280万左右的渔船,留出二十万做日常开销。
没想到项阳更狠,直接将手里的钱都投进去不说,还贷了两百多万的款。
项舅在看过项阳给的那艘渔船的参数后也觉得性价比可以,最终俩人一拍即合当场便商量好,二人一共凑资600万,项阳算上贷款的250万共出资540万占整条渔船的九成股份暂领船长跟大管轮的职务,项舅出资60万占一成的股份,暂领大副跟轮机长的职务。
船长、大副、轮机长、大管轮这四个职务是每一艘远洋渔船上都一定要有的,而且必须得要登记在册,因为出了事情是要责任到人的,至于二副、三副、二管轮、电机组、水手长、厨师长这些职务倒是不做强制要求。
其中船长是整艘渔船的直接负责人,负责渔船的一切安全、生产和管理工作,对船上的所有人负责,需要遵守国际公约和地区性规定以及承担应尽的海洋义务,遇到应急情况时要果断而稳妥地处理各项事务。
大副主持甲板上的日常工作,需要协助船长做好安全工作,除此外值班、装卸、保养等工作都是大副负责。
轮机长是全船机械、电力、电气设备的技术总负责人。负责渔船的各项规章制度的执行,渔船上的任何设备出了任何问题导致的安全事故都是轮机长的责任。
大管轮一般是协助轮机长处理船上的各种问题的,轮机长出了问题大管轮一样要帮着背黑锅。
好在船长、大副、轮机长、大管轮这四个职务虽然都做有强制要求必须要有,但并未强制规定一个人不能同时担任两个职务,只要不是一个人把这四个职务全当了,登记人员一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项阳跟项舅刚商量到这,项父提着半斤牛肉跟半斤卤鸡爪回来了。
项阳跟项舅看到项父都立即心照不宣地闭上了嘴,要是让项父知道项阳为了购买这艘渔船不但将手里的钱花得差不多了还往外欠了二百多万说不定会直接气晕过去。
“德子,在跟小阳聊呢?”项父道。
“嗯。”项舅搂着项阳的肩膀半开玩笑道:“小阳这孩子有魄力,以后我就跟他混饭吃了。”
项父看了项阳一眼,不冷不热道:“你舅舅在外边船队里一个月能拿过两万。”
项阳一愣,立即反应过来道:“爸,你放心,我不会让舅舅白干的,该给的钱我保证一分也不会少了舅舅的。”
“不用。”项舅却是一搂项阳肩膀,“姐夫,我跟小阳是一起买船,我跟他都是老板,哪有老板给老板发工资的?到时候要是赚了小阳跟我都发财。”
项父听到项舅这么说脸色好看了不少,但还是不太愿意搭理项阳。
项阳本还有话要说,但在项舅的眼神示意下将话给生生咽下去了。
诚然,项舅的话说得挺有道理,项舅跟项阳两个人都是那艘渔船的老板,渔船要是赚了钱他俩都能获得分红。
但是不管是项阳还是项舅都不是那种投了钱就吃干红的,他俩都是实实在在在渔船上担任了职务是要在渔船上干活的。
项阳没办法用一句你有股份你也是老板就把舅舅的劳动所得给抹杀了。
分红肯定要分,一个大副兼轮机长一个月该给的钱项阳也必须得要给,同样项阳自己的那份船长跟大管轮的工资项阳也不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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