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的害怕少年把他丢下山,他喜欢呆在少年身边,就算是当一个下人也万分的感激。
“难道你没看见你的手在流血吗?”彬鸢很想骂一句这个少年白痴,但最终还是把所有的脏话都压了下去,见着孩子一副被吓傻了的模样,手指一挥,破裂的花瓶恢复成原样,他那双被玻璃渣扎破的手也完好如初。
哑巴不可置信的看着双手,再看一看脸色不悦的彬鸢,万分感激的再次叩头感谢,“既然你连打扫这点小事都搞不好,我留着你也没用,你下山去吧。”
哑巴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眼里的微光瞬间破灭,张着嘴巴强忍着喉咙的刺痛啊啊的说着,始终没表达出一句话。
他双脚并用爬上去,抱住彬鸢的腿,死死不肯撒手,苦苦哀求。
“放开!”
哑巴还是不肯撒手,他从小无父无母,在乞丐堆里长大,没人会可怜他,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好心的老伯伯,却死在了怪物的嘴里。
他没有能力为老伯报仇,卑微着喜欢一个人,却连旁观的机会也没有。
彬鸢实在是想不出要怎样去刁难这个少年,培养气运之子还好,可是让他培养厄运之子,他确实没有经验的。
捂着额头一脸难受,要不是这片大陆上只剩下他最后一位神,他真怀疑神谕卷轴是故意在刁难他。
“把你的脏手拿开!”
哑巴一愣,看着少年白皙的袍子被自己弄得脏兮兮的,一瞬间回神,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不敢有半分逾越。
他赶紧把手在身上仔细的擦着,但血迹怎么也擦不干净,除了会哭,他好像什么也不会了。
厄运之子必须要足够的坏,足够的心狠手辣,足够的丧心病狂。彬鸢怎么也没办法将人培养成这样,最后目光定格在了书架上那本散发着黑气的书籍上。
随即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知该怎么办的少年,顿时他好像有了一个计划,如果让这个少年修炼这本书,增加他内心的yù_wàng,是不是就可以让他顺理成章的成为厄运之子……
彬鸢说干就干,书籍顺势飞到他的手中,“你起来。”哑巴得到命令,一边抽着鼻子一边从地上爬起来,目光盯着脚尖,不敢去问对方。
彬鸢打量着相貌普通的哑巴,他也不知道这人的姓名,觉得应该取一个名字方便称呼。
“我给你取个名字如何?”
哑巴愣愣地抬头,都做好了被少年斥责,却因为少年的话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山海共长生,漂泊无痕处,海泊如何?”
哑巴点点头,默默的在心里念着这个名字,很喜欢,情不自禁嘴角就露出了笑容。彬鸢将福禄书递给他,顺势解开了上面的封印,黑气一霎那间被内心有着强大yù_wàng的少年吸进眉心。
海泊眨眨眼,感觉自己身体里好像多了什么东西,却没有太过在意,还沉浸在少年为自己取名字的喜悦中无可自拔。
书籍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像活了过来一样。
与此同时,大陆上两国的交战还在持续。
达知达国与浮桑国整整持续了半年的战争仍然没有结束,百姓们流离失所,到处都是士兵强取豪夺,把老百姓们用来度命的粮食拿去充军粮,闹的人心惶惶饥荒不断。
时间一晃,五年过去,大陆上终于不再发生战争,国与国之间安定稳定起来,看似祥和的外表之下,不知又酝酿着怎样的波涛汹涌。
眨眼间就到了徒儿该下山历练的时候,彬鸢早早的闭关醒来,已经长成妙龄女子的崎心身高偏长,容貌出众,像一朵冰山雪莲,笑的时候融化众生。
见到师傅闭关出来,崎心笑着迎上前,“师傅,师弟要去历练了,师傅我能去吗?”
“你三师弟呢?”彬鸢尽量想把那个厄运之子看管在眼皮子底下,免得这孩子修炼到走火入魔自己都还不知道。
崎心不满的嘟着嘴,他最讨厌的就是那个三师弟,平时老实巴交的,修炼的时候总爱躲着自己,问他个问题半天答不上来,师傅花费了那么大的精力修好他的喉咙,能说话了还是一个哑巴。
“三师弟去森林里修炼了,师傅你就别管他了,我也想出去历练。”她已经在这片雪山上待上了五年,每一次在山中采药都是在北国的区域,站在山崖上望着远方的人类城池,羡慕的不行。
“既然要跟着去,就去吧。”
“真的吗?谢谢师傅!”崎心激动的原地蹦哒起来,“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二师弟!”
彬鸢看着徒儿一蹦一哒的跑开,没办法的摇摇头。虽然崎心年龄最小,但却是两个徒儿的大师姐,医术了得,她的名气在烟柳城可谓是家喻户晓,总有人闻声而来巡诊,爬山大半个雪山。
来到徒儿的房间,彬鸢还没走进屋就听见崎心在屋子里叽叽喳喳的说着:“师傅已经同意了,你必须带我下山!”
李朔月其实一点也不想陪她下山,他们此次下山要在凡间生活两年,去了解他们所掌控的自然规律。
“咱们的任务又不一样,你跟着我做什么?”李朔月不满的说,快速的将行李打包好扔进空间戒指。
崎心叉着腰不泄气的说:“我去哪儿都可以问诊,顺路不行吗?”
彬鸢踏进屋,就见着两个徒儿针锋相对的摆着臭脸。
“好了,别吵了。”彬鸢把银两摊开在桌子上,“既然要下山可不要忘记了凡人的货币。朔月,此次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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