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为什么这么关心朕?是想要得到什么好处吗?金钱地位还是女人?”永明循循善诱的套着,希望可以从少年的嘴里套出一个他能给得起的理由,然后好用这个理由将人套住,永远离不开自己。
彬鸢又摸了摸皇帝,摇了摇头:“陛下多虑了,臣没有什么理由……”
永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不相信,这个世界都是利益而存在的,他不相信少年不需要任何索取无私奉献的陪伴着自己,觉得对方肯定是因为什么事情所以才待在自己身边。
男孩的怀疑易于言表,彬鸢觉得自己应该编一个借口,不然很容易穿帮。他可不想告诉男孩,你是我前世的恋人,所以想陪在你身边。这种话说出去恐怕会吓到永明,而且这样说也太奇怪了,彬鸢果断抛弃这种想法。
“其实是臣答应了陛下的母亲,一定要照顾好陛下。”
永明觉得这样的借口更加让人怀疑,怎么可能是那个女人呢?
在他出生以来的记忆里,那女人从来没有给他过好脸色,活得昏天黑地,早就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儿子的存在。
他还记得,宫中的士兵找到他时,母亲为了不让自己被士兵找到,当天晚上就拿起枕头想要蒙死他,却被匆匆赶来的搵夜打断了计划。
愤怒和屈辱在心口翻腾,永明咬着嘴唇流下了泪,他不相信那薄情的女子会在乎自己,只知道少年肯定是在骗自己。
“先生在说谎!朕没有母亲!朕没有她那样的母亲!”
嘶吼的声音带着绝望和无助,往事的记忆如同揭开伤疤一样疼痛,彬鸢赶紧把人搂进怀里,他不是有意要让对方想起这么不好的回忆。
“陛下不用慌张,陛下对于臣来说,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无可替代。”
少年的话安抚了患得患失的永明,他享受的待在少年的怀里,熟悉的香味在鼻尖缭绕,让他想起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少年会坐在床边守着他入睡。
从此以后,彬鸢再也不敢在永明的面前提起那女子。因为在永明心中,他的生母是心口最疼痛的一道伤疤。
就这样,凡间过去了十五年。
永明二十五,娶了一名大臣家的女儿作为皇后,膝下有一儿一女。
彬鸢花了十五年的时间创建了在武林中赫赫有名。这是一个以情报为主,培养杀手,为朝廷效力的组织。
每一里出来的杀手胸膛上都会印有一朵莲花的印记,这种刺青洗不掉,烙印在皮肤上栩栩如生。
在江湖上有着最快的信息来源,什么样的信息都有,只要你肯花钱买。而的阁主忠诚的是朝廷,所有的经济来源都会献给朝廷,这也就导致了这几十年来,蛴魑国突然就变得富有起来,帝都更是繁华的难以想象。
朝廷上下人人都以为陛下和皇后很恩爱,三宫六院里就只有皇后一个人,这也成为了一段佳话。皇后为皇上孕育了一儿一女,大皇子永思林今年五岁,跟着彬鸢学习,小公主永菲待在皇后身边。
彬鸢因为容貌不会变老,已经换了两次身份,现在每次进入皇宫脸上都会戴个面具,身份当然是第二主。
实际的阁主从来没有换过,只不过为了引人耳目,每过几年,他就要自己炸死,然后假装让位给另一个自己。
只有最亲近的几个手下知道真相,百姓们江湖上的人当然不知道。
永明知道彬鸢是修仙之士,为了不引起恐慌,并没有拆穿,把这种事当成了他们两个人才知道的小秘密,心照不宣的享受着这种甜蜜。
处理完里的事物,彬鸢在小六的搀扶下,踏上马车入宫。
小六也从一个年幼的太监长成了一个大男孩,在皇宫中摸爬滚打,现如今已经是一个非常老道的人。
御花园中摆了宴席,只有两个位置,其中一个正坐着身着龙袍,面色俊美的皇帝。皇帝的怀里抱着一个五岁的儿童,儿童率先看到了戴着面具的人,当即欢快的喊了一声。
“先生!”小皇子奶声奶气的声音荡悠悠的,挣脱自己父王的怀抱,扑到了迎面走来的少年怀里,开心的说:“先生好久没有来看思林呢。”
彬鸢揉揉小家伙脸上粉嫩嫩的肉,好想亲一口,奈何现在他戴着面具,不方便露面。
“那思林有没有乖乖听父王的话呢?”彬鸢抱着小孩朝皇帝行了个礼,在桌子对面的位置上坐下,将孩子放在怀里。
永明眼角挂着和尚的笑容,亲自为对方斟满茶,“这是各地城池上供的新茶叶,先生可以尝尝。”
“是好茶,闻着很香。”彬鸢拿起茶杯率先喝了一口,用面具微微遮住脸。
永明笑着说:“先生不必如此遮掩,先生来的时候朕就已经让仆人下去了,不会有人看见的。”
既然陛下都这么说了,彬鸢便直接将面具拿了下来。
少年的容貌依旧清秀漂亮,几十年的光阴没有在他的脸颊上烙印下一条皱纹,仍然是永明熟悉的模样。
永思林当然是见过彬鸢原本的样子,小孩子都喜欢漂亮的事物,永思林自然也是如此:“先生好漂亮!”
彬鸢在小孩的脸上吧嗒一口,思林脸红了红,有些害羞。
“你这么惯着他,到时候恐怕都很难听朕的话了。”永明有些妒忌自己的儿子,当年他小的时候,彬鸢可没有这般亲近自己,定多就是抱一抱将手放在头上安慰一下。
“陛下放心,小皇子如此聪明,怎么会不听陛下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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