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宁谦的话,拍卖师就知道自己已经完了。
就算他不配合,豪门国际也已经取得了应得的利益,找他纯粹是为了发掘原委。他如果想从看守所里出去,就只剩下配合一条路。
“华先生,你的决定?”庄惟看着拍卖师,在等待对方的回复。
拍卖师虽然心里还在挣扎,却已经下意识地点头:“只要能让我离开这个地方,我什么都愿意配合。”
早上,两人见过拍卖师,下午就已经有人自首,说华姓拍卖师所持的那个旅行箱,其实是他的。当时两人箱子非常相似,行礼放在一起,不小心就弄错了,让别人做替罪羊他于心难安,挣扎许多天终于还是决定自首。
拍卖师虽然与庄惟有交易,却根本没打算守信。
他从看守所里出来以后,并没有按照约定的在门口等候,而是拔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盘算,自己出来以后能做什么。
他不想承认他是因为收了魏良材的好处,才会帮助庄氏搞猫腻,因为这会让他失去工作,且再也无法踏足拍卖圈子。他爱财同样也爱他的事业,他不想被业内封杀。
“怎么样,我就说他会跑吧。”宁谦把着方向盘,得意地看了身旁的庄惟一眼。
庄惟冷哼一声:“反正该拿的录音我们也拿到了,他这么跑了,也躲不过庄氏灭口。”“我们也就看看而已,没有帮他的义务。”鲁研在仔细地给指甲修圆,“你们无不无聊,一早上就在这里等着,简直浪费时间。”
宁谦笑着回头:“你不是也跟着来了,还说我们。”
他还想多说两句,却见鲁妍把指甲锉伸过来戳他的脸。
“我不过就随口说两句嘛,干嘛这么大火气。”宁谦不怕死地揶揄着,“你大姨妈来了啊?”鲁妍正要发作,庄惟推了推宁谦:“跟过去看看。”
三人驱车远远地跟在拍卖师后面,看着他奔上大路,就决定开近一点。
显然,拍卖师发现了他们,慌不择路地开始逃跑。
“你看,那辆卡车。”鲁研突然指着一辆卡车,“刚才来时我看见还是停在那里的,现在已经在动了。”
宁谦踩了刹车,他们就在路边上停下。
“行车记录仪开了吗?”庄惟碰了碰宁谦。
宁谦连忙检查:“开了。”他明白,庄惟一大早说要来,恐怕等的就是这么一段。
“开近点。”庄惟指挥着宁谦,“靠近点拍,录到撞了以后,就准备调头车是他们租来的,为的就是不暴露身份。宁谦开得并不怎么顺手,速度慢了就容易死火,倒像是新手在学车,走走停停也没太引人注意。
三人的车悄悄跟上去,就看着华姓拍卖师在前面狂奔,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
路很宽,偶尔有车经过,却也没有人愿意载拍卖师一程。因为他看起来身无分文,身上污垢又多,没钱付车资也就算了,还要赔上清洗座位的费用可就不合算了。
“卡车上路了。”庄惟一瞬不瞬地盯着前面,“我们靠近一点。”
果然,当他们靠近的时候,卡车就已经以很高的速度向他们驶来。
拍卖师依旧在前面狂奔,一边还不停地回头看,防备着自己是不是被跟踪。
就在他又一次回头,看向庄惟他们的车时,卡车疾驰而过,直接将他卷入车底。
“天卩内!”鲁研惊呼出声。
“拍到了就走吧,直接往前开。”庄惟知道,这一带探头比较稀疏,不然卡车也不会等在这里作案。
回去的路上,宁谦一边对付着时有发生的死火情况,一边问庄惟下一步的打算。
“我准备把行车记录仪的录像和昨天录制的音频,同时寄到庄氏。”庄惟相信,他们有这些证据在手,庄夫人起码会感到心虚。只要把柄一直捏在他手里,豪门国际就可以掌握一部分主动权。
中午,庄惟就抽空把事情处理妥了,庄氏那边也表示支持豪门国际的发展。庄夫人甚至还相当热情地表示,等庄惟更加成熟一点,她会考虑把庄氏交给庄惟。
“真的假的?”宁谦一听,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她真愿意把庄氏交给你?”天要下雨“她又没有孩子,总归以后要大权旁落。”庄惟嗤笑一声,“但是,你觉得,她把庄氏交还给我的时候,庄氏还是原来的庄氏吗?”恐怕早已经被掏得只剩一层空壳。
左臣敲门进来,把已经整理好的预期收益统计,放在庄惟桌上就退出去了。
“他今天居然什么都没说?”宁谦忍不住想称赞左臣的酷劲儿。就这样一张臭脸,还能跟顶层的人打好关系,简直神奇。
庄惟把文件丢给宁谦:“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又是我……”宁谦还想矫情两句,却见庄惟一直盯着他,只得偃旗息鼓。‘某某人,你快点回来吧,我当牛做马已经受够了!’临近下班时间,庄惟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半怀疑地将短信点开,谨慎地审视着内容,看到下方的署名,他才轻笑出声,心道自己紧张过度了。
“你笑什么?”宁谦被突如其来的笑声弄得莫名其妙。
“他联系我了。”庄惟不禁觉得眼眶有点发热,“他跟我说,晚上请我们吃饭……在家里”宁谦听着,早已经在心里翻了几次白眼:“我和研研就不去了,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要聚多的是机会。”这小子消息倒是灵通,庄惟这头处理完事情,他都已经摸到人家家里去了。“你们还是过来吧,他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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