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睡吗?”庄惟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睁开眼发现风扬还在打扫,看看时间都已经三点多了。
“马上好了。”风扬把手上的抹布丢进水桶里,“趁着现在打扫一下,如果邢老要来,再巩固一下就行。”
庄惟还有点困,什么也没说,喝了杯水就回了主卧。
隔天早上醒来,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表看了一下,发现已经七点多了。
走出卧室,就闻到扑鼻的鲜香:“怎么不叫我起来?”
“上午不去公司,报社之类要9点才可以进去。”风扬把手里的盘子放到桌上,“早上试着做了一个菜,你尝尝看。”
“你干嘛不多睡会儿?”庄惟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就三四个小时,身体扛得住吗?”
“还好,不是天天都这样。”风扬笑了笑,给庄惟盛了一碗饭,“今天上午在外面跑,可能午餐赶不上吃。我去做点三明治,放在车载冰箱里面,中午拿出来就可以了。”
庄惟点了点头,在饮食方面他向来没有太多意见。
“那就这么定了,我们八点出门,八点半到杂志社。”风扬把一卷报纸扔在桌上,“这是今天的早报,南区那块地上了头版头条。”
“毕竟是一亿的高价。”庄惟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拍卖会上本来是铁板钉钉的项目,突然杀出一匹黑马打乱局势,上头条是必然的。’“想必奚诞杰今天已经受到了足够的关注,我们今天要做的,就是把这匹所谓的黑马身上的颜色漂掉。”分分钟让他原形毕露。
“如果我们动用舆论,引导大众质疑他的实力,确实可行。”庄惟想了想,又说,“但要是做得太过,反而容易被他抓住把柄反击。”舆论从来都是一柄双刃剑。
对此,风扬早有策略:“我的目的是引起上级部门的重视,并不表示一定要如何。质疑他的实力只是个开头,最重要的,是拐弯抹角地告诉其他人,这家这个人我资金账户有问题。”
“你的意思是,引诱好事者扒他的老底。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以后,他的利用价值也就没了。”废弃的棋子,不可能还有继续投资的价值,没有了资金后盾,光是付地皮这一笔款项,都足以让他倾家荡产。
早饭时候,风扬详细地讲了他的做法:首先,由一位报纸专栏作者,出言质疑地皮的价值和奚诞杰的资产来源,同时让钟立信以法人代表的名义,在报纸上宣布违规贷款操作的处罚决定,并声明已经报警,会全力追回款项其次,晚报和即将与明日发刊的杂志,针对专栏作者发出的质疑声音,市场学专家分析地皮价值再次表示质疑,并猜测奚诞杰的资金来源,将之与立信违规贷款事件连线。
再次,由电台表示会高度关注,且有跟进报道意向,另外两本与经济相关的杂志,在微博暗示质疑奚诞杰的实力,充分利用舆论达到一呼百应的效果,从而引起上级部门的注意。
最后,安排人扮演好事者,扒出奚诞杰的真正实力,从而证明此人的所有财产不足以支付地皮费用,涉嫌恶意抬价直接质疑宁家,再由宁家出面澄清,表示此项拍卖款项至今没有结清。由政府直接施压,要求奚诞杰立即款项到账准备签约。
所有的这些,都在一天内完成。在此期间,庄氏和风临集团都拒绝谈论这个话题,并且明确表示回避意向。
在一天之内,借引导舆论,将奚诞杰和他的公司推到风口浪尖上,再由政府出面公开表示质疑和处理。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奚诞杰还想抱大腿,大腿也未必敢让他再抱——冒着暴露的危险去砸钱,保全一个再也用不到的棋子,理智的棋手都不会做这种事。
一旦失去了资金支持,奚诞杰就会因为涉嫌恶意竞拍而声名狼藉,而地皮不是再次进行拍卖,就是直接政府竞标。届时,就不会有企业跟庄氏竞争,地皮自然也会以非常优惠的价格拿下。
风扬在心里拨弄着小算盘,觉得这一顿忙的还算值得。
“看你那一脸阴谋得逞的奸臣像。”庄惟睨了风扬一眼,指了指风扬碗里几乎没动过的饭,“饭也不吃了?就顾着在这偷着乐。”
“我要是奸臣,你不得是昏君啊?”风扬看了看庄惟碗里饭要见底,猛地往嘴里扒饭。
“慢点吃,把菜都吃了。”庄惟连忙劝他。
吃过饭,两人就叫上十二号出门了。
十二号充当司机,两人坐在后座,时不时地跟十二号聊两句。
“你平常跟住一起,他会找你聊天吗?”风扬问。
“会吖!经常跟我聊点公司里的事情,但是我完全不懂,感觉话不投机。”十二号不无可惜地耸了耸肩,从后视镜里看了风扬一眼。
风扬想了想,又问:“他会经常跟他的未婚妻联系吗?有没有写信过去?”
“老大别提这茬,说起来我就生气。”十二号轻哼一声,“他打电话次数很少,信倒是经常写,就连信封上有的时候都会写字,都是攒几封一起发。每次跟未婚妻电话都要背着我,而且哪怕我只是路过,他也要慌忙收线。我又不喜欢洋妞,才不会抢他老婆!”
“他打电话每次都是避着你吗?”风扬敏锐地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十二号想了想,点了点头:“没错,他从不在我面前秀恩爱,每次我靠近他一米之内他就会结束通话。”
“你也没听过他老婆的声音?”
“没……”
风扬与庄惟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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