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忙不迭地站起来,一左一右虚扶着老爷子。
“你们这两个小家伙,还是不怎么懂看人眼色。”老爷子哈哈大笑。
人面部一点细微的肌肉动作,都可能代表了情绪的改变。老爷子要求很高,察言观色这点显然庄惟和风扬都不过关。
今天花了点时间把散热问题解决了,哈哈哈,感觉又是一条好汉。
今天不好意思,就一更了,我们明天再战。
第319章旧心事
庄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红了。
“您老明察秋毫,我们怎么敢在您老面前造次呢?”风扬腆着脸,笑嘻嘻地看着风墨笙。
“你有什么不敢的?”老爷子不屑地轻哼一声,“都是些年少轻狂的事,现在想想有很多方面没处理好,讲给你们听听也是让你们引以为戒。”
庄惟感激地笑着,看向风墨笙:“谢谢您。”他隐约之间已经可以明白老爷子的一片苦心其实故事远没有他们想象得那样丰富和狗血,只不过是因为两个人一念之差错过了交心的机会而已。
年轻的时候,风墨璟、风墨笙和邢书博是很要好的朋友,整天称兄道弟。尽管风家家教很严,一再反对两个家庭背景差异极大的人来往,风墨璟有所收敛,但风墨笙就是坚持只有邢书博一个朋友。
在风墨笙看来,他应该是最后会被淘汰的那一个,最好的结果也就是被逐出家门自生自灭,如果风墨璟想下杀手,他也不会有丝毫反抗。
那时候两个人太年轻,风气也不像现在这样开放,两个十几岁的少年相互之间有着超越友情的牵扯,谁都没有发现。
直到风墨笙因为频繁的相亲导致两个人联系减少,觉得心里越来越烦躁,找到邢书博吵了一架——只是因为有女学生向邢书博告白这样一个无稽的原因。
他们俩的关系始终没有那么坏,但也不像之前那样好了,好像某层隔膜变薄以后,隐约能够看透对方的两人反而开始有些惶恐了。
当时,风墨笙已经下定决心要捅破那层纸了,却被逼着兄弟相残。他在风墨璟墓前发誓,会改变风家,没想到等他不择手段坐稳家主之位,却悲哀地发现自己变了。
那时候他跟邢书博已经两年没有联系了,等他再想找人关照一下曾经的兄弟时候,隐门的人才告诉他,人早已不知去向。
后来才有了风门,这个为了寻找耶书博而建立的组织。在完成了根本的任务之后,风门也吸纳到了很多人才,转而开始做起了接单生意。
知道邢书博是因为自己而遭遇了那么多不公平,风墨笙反而不敢轻易接近,他嘱咐风门按期提供邢书博的消息,在邢书博接受了庄家的财产以后,他暗中帮了很多忙,却始终不肯联系邢书博。
“我觉得您和外公并没有什么根本上的冲突,为什么不找个由头见面呢?”庄惟不解,“而且,不止不见面,你们还相互防备。”
风扬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如果邢家真的想打进国内市场,相信爷爷反而更乐见。关键就是邢老知道爷爷每个月获得关于邢家的消息用的是防备的名目,他伤心了。”顿了顿,他又对风墨笙说,“我想爷爷本来是计划跟邢老在商场上再见的,没想到邢老一直避着您。您说对吗?”风墨笙点了点头,长叹一声:“现在想想,我也沾了很多腐朽的习性,方法真是用错了。如果还是年轻时候,恐怕我早就单刀直入地跟他告白,哪怕他责怪我,不管用什么代价,我都要把他求回来。”
“我想现在也不迟。”风扬指着墙上的画,“不知道我有没有猜错,安古兰是爷爷喜欢的花吧?”
风墨笙微微颔首,没做声。
“既然邢老这么多年都还记得这花,说明他并没有打算遗忘那段岁月。”风扬说,“我觉得,很多事情只要说开了,起码你们还能是朋友。”反正你们这么闲,给你们找点事情做做。
“看到你们,我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风墨笙轻咳一声,“你是怎么知道是我喜欢安古兰的?”
“这个简单。”风扬勾起嘴角,“当年园丁植了一片郁金香,结果您让他全部拔掉;而耶老可以对着一片郁金香画出安古兰,这明明就像是睹物思人。”风扬把墙上的画拿下来,塞进老爷子手里,“人说越是生动的画越是代表作画者倾注的感情,原来我是不信的,但看了这幅画,我有点明白了。”
风墨笙看着手上的画,不禁陷入沉思。
庄惟也在盯着那画看,却读到了一点不同的意思。他轻声对风扬说:“你觉得,如果是秦澜看到这幅画,会怎么说?”
“扭曲的枝干代表心里路程的曲折,含苞待放却展现枯萎形象暗示恋情夭折。”风扬说,“但是,旁便细小一些的,还有两支看着很鲜嫩,说明还没有心灰意冷。”
“你好像很懂?”庄惟睨了风扬一眼。
“还好,必修课。”风扬笑了笑,“我不比秦澜是专业的催眠师,而且对声音很有研究,现在也就是懂点皮毛的程度。”
“是你谦虚了。”庄惟听说过所谓的帝王教学。培养企业接班人,智商和情商同样重要。
风扬给庄惟递了个眼色,用目光示意老爷子已经放下画。
他伸手要去接画,老爷子却没有放手的意思:“你们说,这次合作,他会来吗?”
“我会说服外公的。”庄惟认真地看着风墨笙,“我希望风爷爷和外公不要一直留着遗憾,不然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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