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谦几乎是吓得从沙发上跳起来,脸色发白地往风扬身后退。
见状,风扬就知道要等的人来了,他给庄惟使了个眼色,示意后者站起来。
“有两三年没见了,宁老先生看着比以前还要年轻。”庄惟含着笑,给宁老爷子鞠躬,“谢谢您肯听晚辈的不情之请。”
宁老爷子从楼上走下来,看见是庄惟,笑了起来示意他坐下,抬手去揪宁谦:“小混球,你刚才说什么?”
“爷爷、爷爷,爷爷饶命!”宁谦连躲带闪,结果还是免不了被抓住的命运,可怜兮兮地想风扬求助。
“我看三少已经知错了,您就大人有大量放过他吧。”风扬轻声说,“就关他一个月,让他收收心就好了。”说完,他趁宁谦不注意,在其身后推了一把。
宁老爷子笑了起来:“风家小子说的好!那就一个月。”
本来这事最多也就罚个一星期禁足,被风扬一说硬生生延长了三个星期有余,宁谦心里那个恨啊……说是滔滔江水、黄河泛滥,那都是轻的。
“你竟然恩将仇报!”宁谦狠狠地瞪着风扬,被宁老爷子一手杖敲的,蔫吧蔫吧地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还不忘愤怒地瞪视风扬。
眼见庄惟要去摸口袋,风扬一个眼神横过去。他去扶宁老爷子:“您怎么用上手杖了?”宁老爷子从来不屑的就是风墨笙用手杖,觉得那是摆谱,现在他自己也用上了,肯定不是为了装逼。
“年轻时候不懂事,得罪人了受了点伤。以前仗着年轻不注意包养,老了毛病就都找来了。”宁老爷子笑着看了看风扬,由他扶着在沙发上坐下,“庄小子也坐吧。都跟你说了几次了,叫爷爷,你还非要这么生分。”
“您老说得是。”庄惟恭敬地说。
“我有个兄弟很擅长中医,我跟他学了几招穴位疗法,您和庄总聊着,我就在这帮您按按好吗?”风扬轻声问了一句。
宁老爷子看了风扬一眼,没说话。他把不舒服的腿伸出来一些,算是默许了。
“这次叫你来,是听小混球说你有意转让一家公司。”宁老爷子笑得很慈祥,“你也知道,那小混球除了插科打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技能,你这样把公司交给他,不得被他玩毁了?”
“‘信元’放在我手里也不一定有什么大的作为。”庄惟说,“其实除了药妆,没什么特别拿得出手的产品,研发机构也是成绩平平,我自己也不是很上心,这样明显对公司的发展没好处。”
顿了顿,他又说,“宁谦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提供了很多帮助,不然豪门国际也没可能撑到今天,但是我的股份本身不多,没办法再转给他,把‘信元’低价转让给他,算是我对他的感谢吧。”
闻言,宁老爷子笑了起来:“与其说是你想感谢他,不如你看他可怜,名下一家公司都没有,配不上妍丫头吧?”
庄惟回答得非常诚恳,对自己的目的并没与隐瞒,没想到到了老爷子耳朵里,就听出另外一种意思,他不得不赞叹老人考虑得多,连他本身的意思都曲解了。
“我想您可能是误解了,我纯粹是觉得这个公司并不那么需要而已。”庄惟犹豫一下,还是决定说出真相,“我对药品行业一无所知,而信元也不是靠药妆起家的,所以药妆如果长期没有配方升级,恐怕很容易被同行业淘汰。宁谦曾经帮我处理过一些公司的文件,他所做的决策有些甚至超乎我想象的好。而且宁家植根稳健,信元也是一家稳中求进的企业,跟宁家理念相合……”
“好了、好了。”宁老爷子笑着打断了庄惟,“你就是太实诚。如果刚才顺着我的话说,要个高价不是比较好吗?”说完,他看了一眼正在的?”
“我以为做生意讲的是诚信,对朋友讲得是诚恳。”风扬微微一笑,“庄总和三少既是事业上的合作伙伴,又是生活中的至交好友,您是三少的爷爷更是庄总尊敬的长辈;如果为了可以多卖几个钱就欺骗您,那么庄总的人品也就太廉价了。”
宁老爷子笑了起来:“不错,我老头子今天是领教了。”他拍了拍风扬的肩膀,示意他到庄惟旁边坐着,“看来你这朋友真有点本事,就这几分钟时间,就感觉舒服多了。什么时候教教家里的人,以后腿疼时候就有着落了。”
“您这看来是早年落下的病根,现在才暴露出来。”风扬摸了摸光洁的下巴,“这样的老病根,恐怕需要针灸加上熏蒸治疗,光做穴位按摩总归治标不治本。”顿了顿,他又说,“要是您不介意,我明天让他过来,给您诊诊?”
“可以,可以。”宁老爷子笑得红光满面,看起来心情很好,“没想到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竟然事前做好功课,给我送了这么份大礼,让我还价都没个立场。”
风扬淡淡地摇了摇头:“其实这事,我也不算事前功课,只是偶然间知道了,打算教给三少让他讨好您老的。其实,今天庄总准备了其他礼物。”说完,他给庄惟递了个眼色。
庄惟意会,立即拿出那个古色古香的盒子,双手托呈到宁老爷子面前:“空手上门毕竟不好,区区礼物不成敬意,请宁爷爷笑纳!”
感觉手上一轻,庄惟也不敢直接抬头,连余光都不敢往宁老爷子面前看,手也就一直那么举着没敢放下。
从珠宝店里出来的手表,哪个不是价值不菲,这么明显的讨好意味,也不知道宁老爷子会不会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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