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安愣愣地看着意气风发的晏河清。
他发现一件事,和自己同骑的时候,晏河清从来没有狩猎过,好像每次秋日狩猎,他都在和自己谈天谈天谈天,萧予安本以为晏河清对狩猎没太大的兴趣,但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萧予安去问了陈歌。
陈歌听完就嚎了起来:“我的妈呀,您可算发现了!”
萧予安:“嘶......”
陈歌开始絮絮叨叨:“您是不知道皇上有多喜欢狩猎啊,皇上年少的时候,先帝每年秋天狩猎之时都会举办比赛,年年都是皇上第一,那些皇子和将军根本连根小拇指都比不上他!可是现在呢,皇上要带着你同骑,同骑就不能御马不能拉弓不能追逐,也不知皇上是怎么忍住的。”
萧予安:“嘶......”
陈歌说完就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又道:“不过可能是皇上觉得和您谈天比狩猎更开心。”
萧予安:“嘶......”
陈歌:“......您牙疼啊?”
萧予安:“我心疼。”
陈歌:“嘶......”
萧予安:“你也心疼啊?”
陈歌:“不,我牙疼。”
“被酸得牙疼。”
眼看这个秋天最后一次狩猎的日子渐近,萧予安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萧予安说:“晏哥,我不要和你同骑了。”
晏河清看奏折的手一顿。
有时候朝政太忙,晏河清心念着萧予安没有自己陪伴无法入眠,所以会把朝政上一些简单的琐事带回寝宫处理,以防万一自己回去太迟,这日他刚批阅完最后一本奏折,听见萧予安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最近秋末,天气越发冷,萧予安窝在厚厚的被褥里,整个人裹成一团,他刚说完那句话,晏河清就放下奏折走到了床榻边。
萧予安将晏河清拽进焐热的被褥里,整个人贴着他,拉住他方才因为批阅奏折而被风吹冰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然后说:“晏哥,你教我骑马吧。”
“骑马?为何突然想学骑马?”晏河清担心身上的寒气冲撞到萧予安,想收回手,哪知萧予安攥得紧紧的,没一会就给他焐热了。
萧予安笑嘻嘻地拉起晏河清的手贴在自己的唇上:“你今天狩猎了一只兔子。”
晏河清眼眸一闪,猜到萧予安察觉出异样,开口解释:“只是时机刚好,所以干脆活动活动筋骨,没什么好值得欢喜的。”
萧予安笑意更甚:“晏哥,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晏河清:“……”
萧予安环抱住晏河清的腰,由衷赞叹道:“晏哥你狩猎的身姿太帅了,所以!为了能看到你的英姿,我想学骑马!晏哥,你教教我呗!”
晏河清点点头:“好。”
末了又说:“骑马不易学,容易受伤。”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萧予安笑嘻嘻的,他忽然发觉什么,打量了一下自己坐压在晏河清身上的姿势,俯身在晏河清耳边说几句什么。
晏河清的嘴角不已察觉地勾起,伸手按住萧予安的腰:‘‘可以先试试。”
萧予安手撑在他胸膛上,瞪着眼睛:“真的试啊?试就试,等等你的手,你不是被骑的那个吗?你你你躺好就行,别动。”
然后第二天早上萧予安愣是没起来,学习骑马的打算也不得不延后。
再之后的几日,晏河清就算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来教萧予安,北面祭天坛山脚就有一片辽阔的草地,正适合。
萧予安学得认真,不到一周就掌握了基本技巧,能独自一人驾驭温驯的马匹,萧予安还觉得进度慢,晏河清忙于朝政的时候,就拉陈歌教自己。
陈歌不是晏河清,更不像晏河清那样百般阿护,万分小心,生怕萧予安出半点岔子。
陈歌直接让萧予安坐上马,然后一拍马屁股,大喊一声驾,马儿就载着萧予安狂奔而去,然后陈歌驾着马跟在他后面喊:拉缰绳啊!你别慌啊!稳住啊稳住!夹紧马腹,哎呦又摔了,护具磨坏了吗?坏了换一个。
萧予安灰头土脸地爬起来:“再来!”
虽然这么做莽撞又直接,但是不得不说真的非常有效果,当天练完,萧予安已经可以熟稔地驾驭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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