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吃过了饭,江北和吴雅先将两个女孩送回了家,随即又退还了电动车。
在酒店安顿一夜,他们终于打算继续前进。
在离开包头时,何东何西两姐妹送上了自己为他们两个准备的礼物。
何西送出的是自己珍藏的一本书,仓央嘉措诗集,这十分符合江北的胃口。
最巧的是,江北自己曾经也有同一版的诗集,只不过在离婚之后便再也不能找到。
何东的礼物则是为吴雅贴心准备的,一把口风琴。
口风琴这种东西年代感很强,至少江北到了初中之后就很少能见到口风琴。
江北和吴雅身边并没有带什么特殊的物品,所以也没办法送什么特别的礼物。
想了半天,江北把自己的马拉松参赛证送给了他们,吴雅则是送出了一条围巾。
礼物贵重与否并不重要,对于何东何西而言,这次相聚的缘分便足以令他们开心。
从包头开车驶出,江北坐在副驾驶哼着歌,冰棍儿和巧克力则在房车的车厢里熟睡。
包头到敦煌,全程1500公里,且全线路途都在大西北的广袤大地之上。
西北的风沙宛如粗狂的汉子,行驶在这片土地,房车的表面很快就蒙上了淡淡的一层黄色尘埃。
开往银川的途中,江北和吴雅看到了平原上的大片成熟了的向日葵。
原本黄色的花瓣如今已经干枯,果实成了这片向日葵的地的焦点。
在东北,瓜子还有另一个称呼,毛磕儿。
江北贴着车床,对吴雅说道:“小吴童鞋,你就是我的毛磕儿啊!”
吴雅也没听懂这过于东北口音的名词,啊了一声,问道:“啊?我是你的什么?”
江北指了指路旁的大片向日葵地,笑道:“向日葵……东北话叫毛磕儿……”
这一小段插曲,让原本略显枯燥的车程变得有了些趣味。
可不能他们看够这深秋丰收的景色,一片无垠的黄色丘陵便横亘在在了他们眼前。
视野所及之内,唯有公路变得绿色护栏是茫茫天地间的一抹艳色。
吴雅和江北都来了精神,因为他们知道,眼前的景色并非丘陵,而是沙漠。
库布齐沙漠,是国内第七大沙漠,在河套平原黄河“几”字弯里的黄河南岸也有的人会称之为河套沙漠。
往北是阴山西段狼山地区。
“库布其”为蒙古语,意思是弓上的弦,因为它处在黄河下像一根挂在黄河上的弦。
第一次面对沙漠,江北和吴雅都忍不住发出了各自的感叹。
找了个岔口,二人下了车。
他们知道在沙漠中千万不能乱走,所以只打算在路边拍摄几张沙漠的照片。
江北举着相机,让吴雅摆了一个p。
带着纱巾的吴雅此时宛如一个异域的公主,镜头背景是漫天的黄沙,只有她一个人和太阳争夺着谁在山头静静的倾听,思绪中使江北对此趟旅程平添了更多的兴奋,已然不再是出发时的度假休闲。
多了很多好奇,勾起了更多的探寻yù_wàng,目的地也不再仅仅是那蜚声国内外的敦煌。
在吴雅的呼唤中,江北收住漫天飞舞的思绪,再一次登上了汽车,开始了接下来的旅途。
在这一路上,江北第一次对大西北有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新的感官。
经历了面对母亲河宏伟磅礴所带的那种感受与撞击,他从中得以体会品味了旅行中别样的幸福与快乐。
他逐渐进入到了感受旅行,享受旅行,品味旅行的舒适状态中里。
不仅是江北,吴雅的状态相对前几日有了更多的放松,更多的快乐与笑声。
同时这也让他们对后半程的旅程增加了更浓厚的期待与兴奋。
之前在江北的印象中,大西北总会和荒凉、风沙、不毛之地联系在一起,只觉得那里似乎除了黄土黄沙,再无他物。
但现在他终于知道,自己的主观偏见简直有些愚蠢。
大西北的确有黄土黄沙不假,但一样也有风景令人咋舌的秒地。
甚至每一段公路边,都是如此。
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和偶尔出现但却并不高送的山丘,给人以无限广阔的视野,低垂的大块白云似乎就要沉入地面,天空蓝的像是被调高了对比度。
最关键的是,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少了,甚至连公路上的车都少的可怜。
看样子国内的旅行者们还没发现这块儿宝地。
江北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打开了车窗,感受着带着烈日温度的风字窗外吹入,他无比惬意的说道:“这里太漂亮了,比我之前看过的任何一个景色都要贴近原生态。”
吴雅也连连点头:“是啊,阿尔山那样的小镇,也因为综艺节目而不再隐秘,而这边的风景,不知道还能被珍藏多久。”
江北笑道:“这是一个令人矛盾的问题,作为一个旅行分享者,我想让更多的人看到这样的景色,但却不想让更多的人来此旅行,从而破坏了这份自然的美景。”
说着江北再一次找了个岔路口,拿出相机开始拍照。
作为一个职业摄影师和千云旅拍的首席摄影师,江北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令他心动的画面。
举起相机时,刚巧天空的那块儿白云又向他的方向飘了一大段儿距离,距离越近,江北越觉得这块儿云唾手可得。
他把镜头拉低再拉低,然后让吴雅帮他拖着相机,他则腾出一只手做了一个“摘云”的动作。
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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