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时如月轻轻叫了一声,替盛老爷子挡了一下。
刚刚好,自己被青瓷茶杯砸中额头。
盛光耀夫妻还在争执不休。
就在这时。
门口传来一声冷漠有磁性的声嗓,带着极强的压迫感,令人不自觉心生畏惧——
“闹什么?”
站在门口的年轻男人,身型挺拔高大,身上的黑色长风衣映衬下,显得既危险又威严深重。微微昂着头,神情漠然冷淡,往那儿一站便透露出睥睨之势。
逆光而来,时如月多看了两眼,才看清楚男人的容貌。
五官立体,轮廓深刻,如同刀削斧凿。肤色病白,瞳孔幽深,眉心蹙起,看得出来是个常年身居高位,让人下意识敬畏的狠角色。
仅仅三个字,方才还闹得不可开交的盛光耀夫妇俩,瞬间僵住动作。
规规矩矩后退了几步,低垂着头,不敢有任何动静。
盛光耀老老实实喊年轻男人道:“七叔。”
盛绛天略一点头,“嗯。”
随即将风衣脱下,递给佣人,跟盛老爷子打招呼:“大哥。”
盛老爷子脸皮都抽搐了一下。
有这么个年龄相差悬殊的弟弟,真是种莫名的羞耻感。
“刚才差点砸到你们父亲,没注意到?”盛绛天抬了抬眼皮,举止间都带着肃杀之气。
他一开口,刚才还泼悍无比的付蓉,就往盛光耀身后缩了缩。
就付蓉这种泼妇,按理来说,世上没人能治得住她。
但他们盛家这位七爷,手段实在太狠。
付蓉之前在他面前放肆。
盛绛天不打女人,便命人将她儿子拎到她跟前,一鞭子一鞭子抽,抽到付蓉嚎啕大哭,服软为止。
狠是真的狠,不近人情,也是真的不近人情。
盛光耀忙不迭认错:“七叔,我和付蓉都知道错了,以后保证再不这么冲动。”
“砸伤了客人,不知道道歉么?”
盛绛天视线淡漠,扫过抱着木鱼的小尼姑。
小姑娘皮肤白嫩得像牛乳,只是砸一下额头,便已经青紫一块,瞧着瘆人得很。
“道歉道歉,当然道歉。”盛光耀二话不说跟时如月道歉。
时如月淡定地伸出一只手,老神在在摆了摆,“没事,盛施主。”
付蓉在背后揪了一把盛光耀,示意他赶紧找借口离开老宅。
儿子怕七爷,怕进了骨子里。
上次被鞭子抽了一顿,他现在看见七爷,已经开始浑身发抖,额头上冒汗了。
还不赶紧走,只怕要被吓得瘫倒在地上。
“七叔,我们一家人还有事,您看……”我们一家人能走吗?盛光耀小心翼翼。
“不急。”盛绛天看了他一眼。
将手机打开,点进一个文件,递给盛老爷子。
“这是我一个朋友,无意中查出来的东西,与盛光耀有关。看完之后,你们自行商议,该怎么处理。”
盛老爷子一个字一个字看。
看着看着,脸色铁青。
抬眼,便对盛光耀怒目而视:“qín_shòu!”
盛光耀:“爸,发生什么了?”怎么还骂人呢?
“qín_shòu尚且顾子,你可真是连qín_shòu都不如!”盛老爷子看着资料中所描述的,怒气上涌,“你们一家三口,跟我来书房。”
说罢,拄拐起身。
甚至连还有时如月这个客人在场都顾不得,便急急上楼,前往书房。
时如月抱着木鱼。
看着只剩下她和一位盛施主的客厅,叹了口气。
唉,看来,跟盛家的联姻,应该是不成了。
没事,还有三家。
幸好,她一次性约了四家的时间,今明两日,每天上午下午各跑一家。
于是时如月起身告辞。
对盛绛天道:“盛施主,请问能送我一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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