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怀义啊,我们屋内说屋内说行不行。”张叔明都要哭了。
“有什么好说的,立刻拿钱,我今儿来可不是欺负你,也不是无理取闹啊。但你要敢当众说句你已经给过了,老子今儿就一把火烧了你这铺子。哎,那谁啊?”韩怀义吼着忽然见到石金涛侧着身从楼上下来,正往外走。
众人见他大呼小叫,立刻看去。
然后就都看到了,那人居然是石金涛。
石金涛头都不回很聪明的只管走,但韩怀义一句话让他惊呆了。
韩怀义道:“石掌柜,从今天起我家开始订购船只,准备扩大经营了啊。”
听到这句话石金涛不由怒极,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当众朝韩怀义拱手道:“韩二少爷,昨天那些事其实和我无关,当然了你要是有气只管往我身上撒行不?”
“我说和你有关了吗?”
韩怀义呵呵着:“但你今儿跑来不会是和张叔明打听昨天的事的吧。”
“只是吃饭,只是吃饭。”
“行,那你忙吧。”韩怀义就不搭理他了,转头对张叔明继续道:“租金给我,另外提醒一句,碍于你拖欠租金长达两年已经违背合约,所以我韩家会在一个月后收回铺子,请你早作准备。”
“怀义,怀义,我这可是新装的啊,怀义。。。”张叔明瞬间慌了。
“这件事你找我大哥也没用,我韩二现在当家明白吗?我当众告诉你了,你也听到了,要是你到时候不退我就去找知府大人收拾你!现在把之前的租金给我。”
韩怀义来这里除了恶心他,要存心将兄长这个孽缘拆了之外,他就是要逼张叔明去找石金涛。
让他意外的是,石金涛居然在这里,他就索性两个事一起办了。
他该说的该做的弄完后,又坐下喝茶。
但韩怀义在坐下之前加了句:“大家都听好了,这个门店我家打折只和他要三十两一年!市价可是上百。就这样他居然还赖着不给。另外昨天还疯狗似的跑我家去,和我大哥说不能对石金涛落井下石,特么的占着韩家的便宜还生怕外人吃亏,呵呵,我来要这钱收回这铺子不仅仅天经地义还理直气壮!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谈不上多公正,但张叔明在这个事上确实做的离谱,也就纷纷点头。
张叔明看这场面都要哭了,他一咬牙:“诸位诸位,且容我和怀义私下说事行不?”
这里的食客毕竟也都认识他,见他这嘴脸也就克制着好奇和八卦的心准备散了。
韩怀义对此很无所谓,只和张叔明说:“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这杯茶喝完我得看到钱,不然立刻拆了你的门。”
也就在这时,外边走进来群青皮模样的人,带头的是个肥胖的中年男人。
这人正是扬州城出名的大鸡头,大混混,醉花楼的老板白三。
他们似乎刚刚只是要路过,见到韩二才拐进来的。
众人见状又停下了脚步,因为大家都晓得韩二常年在醉花楼玩,不过和白三从来不对付。
张叔明也不由窃喜心想,莫非白三是来找韩怀义麻烦的?打死这个瘪三才好!
便是石金涛也来神了。
谁晓得白三来了后对韩怀义客客气气的道:“韩二,好几天没见你了,怎么在这里啊?”
“怎么了?这是你家分店吗?”韩怀义天生能搞事,他才不在乎白三带多少人呢。
话说他和白三的关系也不是外边以为的那样。
什么场子的老板会得罪金主呢。
说起来韩怀义是有点二杆子,喝多会闹腾,他和白三手下的人干了不晓得多少次,但他干完架之后居然还能睡在醉花楼。
第二天起来啥事都不计较。
一来二去,其实白三和他都有了种说不出道不明的交情在里面。
哪怕白三那些手下对他的气度也颇佩服。
他们这些整天在市井里厮混的人一顿吹,韩二在扬州的“不好惹,人还够意思”的名声才这么大的,其实韩怀义自己并不曾在什么狗屁道上混过。
所以外边整天说他和白三不和的,都特么想当然而已,都叫个有病。
白三见他这样哑然失笑:“你这厮,对了,我和你打个招呼啊,一是之前还有些尾账都勾销,另外那个看到你落水跑了的娘们被我花了脸开掉了。这样你满意没?”
韩怀义闻言一愣,白三对他拱手:“是我的人做的不敞亮,我得给你个交代,不然你这祖宗闹腾起来我更麻烦。”
白三手下那些青皮也哄笑说是。
张叔明才晓得,白三这样的大混混遇到韩二都头疼。
韩怀义却叹道:“白三哥,你干的虽然敞亮我也领情。但我不是矫情啊,我事后其实都懒得计较那娘们了。”
“我是晓得你脾气的,但该做的我得做。对了今儿什么事需要帮忙不?”
市井有市井的生存原则,说到底那就是欺软怕硬。
张叔明和韩二两个人站一起,白三脑子进水才去帮张叔明呢,顺水推舟才是王道,所以他顺口问。
韩怀义一笑:“二百两银子的小账,三哥手下这些兄弟无聊的话就帮我催催这位掌柜。钱财到手我请诸位喝酒。”
白三便吩咐三五个人道:“你们几个陪韩二要钱。”
然后他和韩怀义解释:“我还得去码头那边接个沪上来的客人。晚上你要是有空一起去喝酒如何?”
“上海来的?”韩怀义闻言心中一动,因为他其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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